苏县令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讪笑道:“我没事,只是——湛大人好象——”苏县令没明说。
米香机伶的往后一瞧。
哇!那一脸的“屎相”!
“好吧、好吧!我闭嘴,我不说话了,这总行了吧?”米香坐回原位。
湛瑀戢又问苏县令,“现场有发现任何疑点吗?”
“疑点倒是没有,只是林姑娘身上还被刻了几个字,那就是——骄纵跋扈,该死!”
骄纵跋扈!
吓!米香倒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全身开始发毛起来。
“骄纵跋扈!懊死!”这这……那那……要是那个杀人魔见到她的话,那她岂不是要…
吞了吞口水,她、她……她应该没有骄纵跋扈,只是爱整人、爱玩一点小把戏而已,所以,她应该会没事才对。
米香要自己镇定一点,别自己吓自己。
“林姑娘有没有得罪人我们是不知道,但是!她平日真的就是任性妄为,只是没想到昨日会惨遭毒手。”
“任性妄为!什么叫任性妄为?恶作剧算不算?我说的不是罪大恶极的那种,而是小小的捉弄人的那种恶作剧。”米香很怕死,更怕自己会成歹人下一个目标。
湛瑀戢则陷入了苦思当中,想把整个案件厘清个头绪,但他的耳边不断传来米香吱吱喳喳的声音,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推断案情,只要他一想到一些小地方的疑点,她就开始哇啦、哇啦的鬼叫起来。
瞧!从头到尾,她又是尖叫、又是惊呼的,活像是在看戏似的,而现在又像个捕头、官差般,不断的问苏县令,“你们这里曾发生过这种事吗?”
苏县令点点头,“几乎是每个月就有一件,可是这次因林员外在咱们县内的名望及声誉,再加上林员外在朝廷上还有一点人脉,所以,这*次上头有压力下来,让我们在期限内彻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我就得撤职查办。”
[那你们以前都没有查罗?”她一直以为整个苏州都是安居乐业的,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下官知错。”
“先前林姑娘有到过哪里吗?”湛瑀戢啜了口茶说道:“还是这几位遇害的姑娘,她们有没有什么共通点?”
“这我们也有查过,说共通点是有的,不过都只是一升零碎的小事而已。”
“例如呢?例如呢?”米香听到事情终于要进入调查阶段,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嗯……很好,这应该比整人更有趣!她要全心全意投入这件命案里,认真的去找出凶手到底是虾米郎。
“例如:她们都是骄纵跋扈,身上也都会被人刻上这几个字,而且都曾去过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快说、快说啊!我可以帮你们查案哟!”
“天朝寺。”苏县令说了。
但——那是什么鬼地方啊?米香连听都没听过,不过,看湛瑀戢那个样子,他似乎是听过才是。
有可能吗?她没有听过的,他却听过?!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湛瑀戢比她见识多。
“天朝寺不是一般姑娘礼佛求签之所在吗?”
“我们也有去查过,但是,天朝寺里头皆为尼姑,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尼姑啊?那天朝寺就是尼姑在住的地方罗?”是吧?这么说没错吧!米香侧着头询问湛瑀戢。
湛瑀戢真的不想理米香。
只要有米香在他的身旁,他就会丧失冷静的思考能力,因为,只要他一想到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就会喳呼地开口打断他的话,等到她把话说完,他也就忘了他稍早前是要说什么了。
最后,他什么意见都没得说,只能说一句送客的话。“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需要苏县令的地方还请帮忙。”
“巡抚大人员是客气了!需要下官只要派人说一声就行了。”苏县令离开了书房。
苏县令一离开,米香就巴着湛瑀戢问:“怎么?你想到凶手是谁了吗?我可以告诉你,绝对不会是天朝寺的人啦!因为,天朝寺里不全是尼姑吗?那尼姑又怎么会对一个姑娘家下药,然后对那些姑娘们上下其手!非礼她们?
“这是不可能的,对不对?二所以我说,天朝寺的嫌疑不大,但我们还是可以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在那儿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湛瑀戢,你觉得怎么样?”米香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觉得怎么样?!
要是由他来说,那他觉得她最好闲嘴,省得他待会儿会因一时忍不住,失手掐死她。
“你可不可以离开一下?”
“为什么我要离开?”
“因为我想要冷静的想一想。”
“不要啦!你没听过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啊!只要我们两人同心协力,就能其利断金,不是吗?”她可是十分积极地想参与办案。
“你只会捣乱我的思绪,一点功效都没有,所以[两人同心,其利断金]这句话一点都不适用于我们身上。”湛瑀戢不客气的说道。
“屁!怎么可能?像我这么聪明绝顶的人,怎么可能一点功效都没有?”米香粗里粗气地拒绝湛瑀戢这么侮辱她。
哼!他看不起她是吗?
好,到时候他就别来求她!要她帮忙。哼!休想。
第六章
何处秋风至?
萧萧送雁群.
朝来入庭树,
甭客最先闻——
秋风刘禹锡
“小姐、小姐,我们一大清早就出门,要去哪里啊?”小芳天色还没亮,便被米香挖了起来,她的脑袋都还没清醒呢!
她家小姐真的粉奇怪,平时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今儿个倒像是天下红雨似的,不只起了个大早,而且还直往山里跑,跑得她两条腿都快断了。
“小姐——”小芳第N次叫米香。
“干嘛啦?”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米香倏然转过身,看着小芳好半晌,突然问她,“小芳,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哪家的猪啊?”
哦——天啊!小芳竟然还问是哪家的猪?!米香真想死给小芳看。“随便哪家都可以。就、就天福家的猪好了。”
“天福!天福是谁啊?”
“天福是——”米香突然住口。她发什么神经啊?她干嘛一大早在这里跟小芳说谁是天福啊?
她之所以问小芳这个问题,主要是要骂小芳笨死了,这根本无关谁是天福,而猪是谁家的诸如此类的问题嘛!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再说下去,她的脑袋都要变笨了。
“那、那、那——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小芳这个猪脑袋。“反正你跟我走就是了,别废话这么多。”米香认为,既然小芳都不知道任何事,就不用和她说太多,反正说了,小芳也不懂。
“小姐、小姐……”小芳揪着米香的衣袖好紧张。
[你又怎么了啊?”她十分的不耐,早知道她就不要找这个“爱哭鬼”陪她一起去,真是烦死了。
“小姐,你该不会是要将小芳卖掉吧?”小芳紧张得都快哭了。
“嘿嘿!你说呢?”
她放意不回答小芳的话!让小芳的心就这样悬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干嘛啦?”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米香倏然转过身,看着小芳好半晌,突然问她,“小芳,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哪家的猪啊?”
哦——天啊!小芳竟然还问是哪家的猪?!米香真想死给小芳看。“随便哪家都可以。就、就天福家的猪好了。”
“天福!天福是谁啊?”
“天福是——”米香突然住口。她发什么神经啊?她干嘛一大早在这里跟小芳说谁是天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