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膺脸色依旧冰冷,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回头腿一夹,又继续策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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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帖木、博儿罕……这几族都已经被鹰军剿灭,但是西北边地尚有些零星的部族不肯顺应招降,据前方探敌士兵回报,这些蛮子已集结起来,依恃着边域漠地的艰阻地形,和鹰军做打带跑的侧面迂迥战,你打算怎么办?”宋上颠指着桌上已摊开的边域地形图说。
“从牛尾峡这驻兵,然后派人将蛮兵计诱进天涉险谷,随后大军再由正面靠近包抄夹杀……”战膺浓眉一挑,伸手指着地图上的某点道。
“这方法是可行,但是,牛尾峡这端尚被额耳汗族的蛮子给占领,总得把他们先解决掉吧!你们说,这差事该派谁去?”站在两人中的叶祈冷不防的丢出这个问题。
宋上颠和战膺同时抬头看着他。
“想都别想!”叶祈敬谢不敏的迅速出声,“我本来守宫城守得好好的,是为了援救二哥才被派到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现在你平安的回来了,那就没我的事……”他对着战膺道。
“我下的军令,你敢不从!”战膺冷眼一瞪。
“哟!我怕死了……二哥难不成要祭出军法来整治我,判我个不听军令的杀头大罪?”叶祈装腔作势的拍下胸口,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上前,对战膺露出个暧昧的笑容。
“瞧二哥近来火气很大,老垮着苦脸……怎么?有人惹你不快?是那个女人吧?”他以手拐撞一下战膺,不怕死的说着。
“你是好日子过太多,嫌无聊是吗?”战膺眼神阴沉下来。
“我是看二哥心情不好,说不定是正在惦记着什么人,所以才让手下去查查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胆敢让二哥为她念念不忘。”叶祈恶意的扯唇笑道。
“你去查了谁?秋燕真是吧?”战膺冷哼一声,不当回事的走到桌旁坐下。
“听二哥的口气好象是非常厌恶似的,那肯定是小弟我会错意了……不怕!等会儿我立刻派人去宰了她,不管二哥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一定尽兄弟之力,为二哥讨回公道,”
“你罗唆完了没?你能不能闭嘴,别像个娘们一样的说个不停!”战膺恼怒的一掌拍断了木椅扶手,狂怒的站起来。
“看来二哥不想听我说话,那不如我就去万来客栈找燕真姑娘,让她陪我说话解解闷……这满地的荒凉、困苦的军旅生涯,还是得要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才能抚慰得了喔!”叶祈装模作样的哀叹着。
“你要去哪就快滚!”战膺一把攫住他的衣领,火大的将他丢出门外,回头怒瞪着一直不发一言的宋上颠。
“我明天再和你谈兵事!”宋上颠很识趣的立刻离开。
战膺用力的摔上门,暴躁的在屋内踅走着。
懊死的战争!懊死的叶祈!他一句句咒骂着,但是满肚子的怒火并没有因此稍减,反而愈来愈多……
他愈想愈火,终于拉开门,快步的走出去。
第六章
秋燕真捧着一小碟糕点,推开客栈房门走了进去。
“怎么一片漆黑?”秋燕真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忍不住失笑的摇头。
肯定是鸽儿把烛火弄熄的!她老爱捉弄她。
“鸽儿出来,你先前不是喊肚子饿要吃东西吗?现在糖糕和小甜卷都给你端来了,你快出来吧!”她轻声的哄道,模黑的走上前,想找出秋鸽儿。
突然一只大手无声无息的捂住她的嘴,她吃惊的松手,盘子应声摔落地面。
谁?是谁?!秋燕真挣扎起来。
但是对方动作更快,箝制住她的双手,接着一个湿热炙人的唇便压住她的唇,狂野激烈的吮吻着。
乍闻熟悉的男人气息,她的眼泪在顷刻间便不受控制的淌下。
狠狠发泄过后,战膺嘴抵着她的额,出人意料的摩挲轻吻了起来。
“你不该来的……”怕自己会愈陷愈深,秋燕真硬是挣开他的拥抱。
“你别挑战我的耐性,我今晚不想跟你吵。”他冷硬的沉声道,再次拉回她。
“我也不想和你吵,所以,请你出去!”她也沉下脸,敛眉正色的道。
“你叫我走?”战膺用下巴顶着她的头,此刻他不但没生气,还反常的低笑出声。
“你……会笑?”秋燕真不敢置信的愣了一下,随即不是滋味捶打他的肩头。“不要笑!我是认真的,请你出去!”
“我会的。”他止住笑声,却依然动也不动的抱着她。“不过,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秋燕真傻住了,听不懂他的话。
“说谎的女人!”他没有正面加应,只是将大掌摆在她的心口上,握住她胸前的浑圆。
“住手!”秋燕真顿时感到一股热流由他的掌心传了过来,她困窘的想拉开他的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手啦!”
“又在说谎了!你明明不想我走,还嘴硬!”他边淡漠的道,边动手扯她的衣裳。
秋燕真又惊又恼,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他的狂野和残忍,她都领受过了,而且愈挣扎只会把他惹怒,同时伤了自己;可是,她总不能任由他予取予求、随意欺凌……
“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
“你叫啊,我不介意多个观众。”
“我……我会杀了你!”她硬着头皮道。
“尽避动手啊!你随时有机会。”他满不在乎。
“你不可以……鸽儿也在……”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她早被我扔到你弟弟的房里,此刻两个小表一定睡得不省人事,怎样,还有没有其它拒绝的理由?”他将她扔上床。
“你……下流、可恶!”她气结的嚷了出来。
“很好!你说完了,轮到我。从明天起,我不要见到那胖丫头睡在你身边,只要教我瞧见她,我就将她当成球踢出窗外!”他霸气的压上她的身子。
“你说什么?!”秋燕真吃惊的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正如你想的,我要你每天晚上躺在这张床上等我。”他说得理直气壮。
“你无耻!”她羞愤的大喊,“我不是那些青楼女子,你休想!除非我死!”
他简直欺人太甚!
“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小表要顾……”战膺惬意的拆下她的发辫,以手卷玩她的发丝。
“你……”秋燕真觉得万分委屈的哭了出来,“你好可恨……好可恶……可恶的浑帐男人……”她捶打他泄恨。
既然不屑她的爱,为什么还要来撩拨她?她就算再坚强、再勇敢,终究只是个女人……依然会心痛、心碎的啊!
“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只想找个好男人安静的过日子,然后替他生几个孩子,做对像我爹娘那样相爱的平凡夫妻!可你却残忍的打乱这一切,毁了我本来可以有的幸福……你好残忍……”
她难过的侧过头去,将脸埋在枕中啜泣。
“你的希望,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我要的女人,除非我腻了、厌烦了,否则你、水远都别想离开我!”战膺板过她的脸,狠狠的以唇封住她的唇。
如果她要怨,就该怨她自己,谁教她当初要多事买下他,是她的愚蠢、同情心造成今天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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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亮,扰人清梦的敲门声便不识相的响起。
秋燕真立刻睁眼坐起身,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恐惧感,她慌乱的拾起衣衫想套上。
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
[你去哪?”战膺抢过她的衣服扔到一旁,并将她抱锁在自己的怀中,大掌不安分的滑游在她光果的背脊上,长腿紧缠着她的腿,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