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禁欲过久,这会儿他才会对她这个丑八怪有了该死的和冲动!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手劲太大?”秋燕真不解的抬头望向他,清脆的嗓音不仅没浇熄他的欲火,反而让他眼中冒出火花。
他恶声恶气的斥责,“他妈的!你脸上到底涂了什么鬼东西,像掉毛的赖皮狗一样,半黑半白的,教人看了就想吐,你能不能滚远点,别再拿那张丑脸对着我……”
“嘎?”秋燕页微愣的伸手往脸上一模,发现自己手上一层黑,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我把脸洗干净,你就不会一直叫我滚了?!”
她根本误解他的意思,但战膺懒得回应,冷哼一声,把脸撇向一旁。
秋燕真并不气馁,淡笑的起身,迳自拿起空水盆开门出去。
当她端着盛满水的水盆走进来时,脸上已干净白析,没有丝毫脏污。
“你……醒着吗?”发觉战膺闭目仰躺在床上,她试探性的伸手想摇醒他。
“你这女人烦不烦哪!”他想也没想的捉住她的手,随即张开眼一看,竟见着一张绝色脸蛋,让他着实怔愣了下。
眉目如画、秋水瞳眸、五官细致的彷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和他之前看到的丑八怪简直是天差地别!
只是,她长得再美也没用,最后他还是会宰了她以报前仇!战膺冷冷的扬起嘴角。
“你累了是吗?那先把药喝了再睡。”秋燕真没多揣测他的想法,迳自走到桌前,端来一碗早已凉了的黑色药汁,要他喝下。
“不要!”战膺动也不动的坚决拒绝,看她能拿他怎么办!
而且搞不好她在药理动手脚,所以,他绝对不喝!
“好吧!”秋燕真无奈的耸肩。“既然你不喝,那我就把它倒掉好了,大夫说你若不服药,身上的伤会发炎、溃烂,到时你要真再发烧昏迷不醒,我只好把你卖给店东大爷,看他是要剁了你做包子馅或是什么都行。”
她小声的嘟嘎着,却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要把我卖给别人!”他怒喝一声,撑起身子抢过药碗,一肚子火的猛将药灌下月复,喝完后,目光发狠的瞪着她。
“收回你刚刚的话!小王不是东西,我不许你把我推来送去!”
“我记住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替你上药包扎好吗?”她必恭必敬的应答,小心的为他涂抹上药,可心里却盈满了笑意。
她相信这世上除了她,没人会傻到愿意花五匹骆驼的天价,买一个睥气坏到连主人都敢打的奴隶回家。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战膺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中,而身下枕着柔软的被褥。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马车上呢?
他只记得每当他昏昏沉沉的刚转醒时,便会有道极轻柔的嗓音在他耳旁出现,哄着他把一碗汤水喝下,接下来呢……
念头一闪,他气愤难平的怒吼着。
“臭女人,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鬼药?你下药迷昏我是不是?该死的!我命令你马上停车。”
马车立刻停了下来,随即秋燕真淡笑的脸就从掀开的帘子后探了进来。
“你醒了?伤口还疼吗?”见他精神百倍、还有力气骂人,她脸上的笑容益发加深。
至于她迳自在他药里掺迷药这事,她可一点也不觉得有错!若不是睡了整整五天,他的身体又怎么会恢复的如此迅速,连之前发脓、溃烂的鞭伤,都已经开始结痂。
“住口!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迷药,否则我怎么会连何时被移上马车的都不知道?”他臭着脸质问。
“嗯……你已经睡了五天……是之前咱们住店的伙计帮忙我把你抬上车的……”她避重就轻含糊的说着。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他的声音倏然扬高。
“我只是照大夫开的药弄给你吃而已……”她嗫嚅着,表情不禁有点心虚。
“鬼扯!哪个大夫会主动开让人昏睡不醒的药给病人,是不是你指使大夫的?”他火大的起身扑向前,硬将她拖进车厢,压倒在软褥上。
“你别这么大力,会扯痛伤口的!”秋燕真低呼一声,担心的检视起他的伤势。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来他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她看惯了他不带威胁的样子,不知不觉中,对他少了许多成心和危机意识。
“你这该死的臭女人,谁准许你碰我的!”顺着她逾矩的小手,他低下头,这才看见自己身上原本破烂的衣衫已全换成新的,而且--
“你还月兑我的裤子?!”他眼中蓦地爆出熊熊的火焰,全朝她射去。
他当然曾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过,但是在昏迷中被个女子扒光身子……这根本是奇耻大辱!
“没有……没有……”见他朝自己伸出魔手,秋燕真反应极快的立刻护住自己的脖子,“你的衣服不是我月兑的!是……我央求伙计帮你换的……我真的什么事都没做!”她心惊的连忙澄清。
“真的?”他半信半疑的眯眼睨着她。
她慌张的点头如捣蒜,他总算有些信了她。
“那我怎么会在马车里的?”他再问。
“因为出了绿洲后便是草原地,所以我卖了骆驼换乘马车……”她爬起身,跪坐在被褥上。
“要去哪?”他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回家。”她回答得简单扼要。
“回家?”他目光一沉,“回你的家是吧?我何时答应了?”他眸里有两簇跳动的火焰。
“可是……你一定得跟我回去。”明知他在生气,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为什么?”他声音拉得老长,明显的透出逐渐汇聚的怒气。
“呃……我花了五匹骆驼……所以……你得帮我……”
她说得不清不楚,他却已听得明明白白。
“我就该为你做牛做马以抵帐是吧?”他不怒反笑,接着脸色一变!勃然大怒的扣住她的下巴。
“告诉你,办不到!你休想让本王做那些下人做的低贱事!”他目中无人的吼着。
秋燕真一声不吭的替他解开脚上的铁链,然后要他下车。
“怎么?你终于想通了,要放我这个身价非凡的奴隶离开了?”他按摩着手腕,嘲讽的直盯着她看。
她先下马车,咬着唇喝道:“下来!”
“你敢命令我?”他恼了。
“你要不要下车?”她硬声再道:“不然我放火烧了这辆马车!”
“哼!”他不屑的冷哼一声,一脸火大的下马车。
可脚才刚踏到地上,秋燕真趁他不注意时,用力的从他背后一撞,将他推落到小河里。
“下贱的臭婆娘!你竟敢暗算我?”战膺一身湿透的站起来,额上青筋暴凸。
“你听清楚了,我不是什么臭女人、臭婆娘,还有,我讨厌你满口粗话,你最好在河里把嘴巴洗干净,顺便连身子也洗一洗,你简直臭得让人受不了!”她努力表现出一副凶猛的气势骂人,但颤抖的唇泄了她的底,她真的怕他,只是,他真的让人好生气。
“你说什么?!”他气得想杀人。
他从河里冲上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把她箝制住。
“你想杀我是不是?”不待战膺开口,秋燕真平静的说。
“你不怕?”他以单手扣住她的纤腰,强将她压制在自己身上,想用体型上的优势逼她低头讨饶。
“你说咱们一男一女和一把刀子——”冷不防的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上战膺的脸,“还有在这荒郊野地的,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面对他,她一刻都不能轻忽,否则下一个死的说不定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