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音挣扎的想睁开眼,从这场春梦中解月兑,无奈身躯却不听使唤,她的瞳眸怎幺也睁不开,全自沉重得像是被下了魔咒似的,只能任由梦中的他狂肆的缭弄和胡作非为……
现在,她只能祈求这一切都是梦了……
可当她不住的喘气、香汗淋漓的强睁开眼时,眼前盛满炽热情焰的黑眸却教她大吃一惊,差点没惊呼出声……
她又羞又愤的想推开黑龙暗,但他硬将她揽得死紧,不给地逃避的机会。
“你……你……”在被他紧抱的怀里,水音努力的忽略这令人心跳加速的暖昧,以冰冷的面容掩饰心中的慌乱,“你来这做什幺?”她口吻冰得足以冻死人。
这句挑衅的话语,足以教人热情全失……黑龙暗不悦的眯起眼,邪邪的望着她……忽地,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水音再也忍不住的涨红脸,不只是因为黑龙暗壮硕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也因为两人之间的紧密贴合和肌肤相触、更让她难以自持的血流加快。她用力的偏过头,想逃开他那冰冷的眼神。
“我来瞧瞧我的俘虏是否已准备好要讨饶认错了?”黑龙暗淡漠的脸上净是乖戾和冰寒的神色。
“我哪里错了?”她叫嚣道。
“没错?”黑龙暗一怒翻转身,坐了起来。
这女人永远都有惹毛他的理由和本事。
“错的是你,你不该牵怒他人、滥杀无辜;不该……”
“我不该什幺?!黑龙暗火大的扯起水音,让她狼狈的忙捉住被角,遮挡外泄的春光。
“既然你还有这幺多叛逆的言词和不驯的态度,我督让你继续囚禁在这阴暗的小楼里,直到你驯服为止!”语毕,黑龙暗毫不怜惜的甩开她。起身着完衣袍,头也不回的大步跨出葬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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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每天总是在用完晚膳后,黑龙暗便会来到小楼里。他从来不问水音是否要求饶,只是瞧了她几眼,然后如同惩戒般的向她激烈的索求,这种戏码不断重复的上演着……
每当天色初泛白之际,黑龙暗才会离去,然后疲累不堪的水音才能安稳的睡个好觉;而当他不想睡觉,他老是会想尽镑种方法来逗弄她、折磨她,逼她正视他的存在。
这一个月来和黑龙暗的对阵叫嚣,着实把她累坏了,原本不甚丰腴的身子更加的消瘦了。
爆中人多嘴杂、关于水音的一切便透过众人,辗转传入了虹影的耳里。
水音的境遇让她愈来愈担心,她只怕水音愈陷愈深,爱黑龙暗爱到无可目拔,到时,就算杀了黑龙暗也于事无补了。
还是去找莫云合他们吧!虹影决定求四神将帮忙救出水音,然后带她逃到天涯海角,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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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葬花阁的前庭又传来那令人熟悉的争执声。
“酒……”黑龙暗不耐的喝斥。
难得他今天心情很好,善心大发的放她出来透透气,现在不过是让她倒杯酒,她硬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说什幺也不肯顺从。强压下满腔的火气。黑龙暗索性委屈自己。
他执壶倒酒,亲手将酒杯举到水音的面前。
“不……”病恹恹的缩在黑龙暗的怀里,水音白着脸,一径的摇头。
她素来不爱刺激性的食物和饮品,若强逼她喝,只会令她立即吐出来。
她的拒绝惹火了黑龙暗,他火大的捉过她的脸,扳开她的小嘴,举起酒就硬要强灌。
水音死命的转头闪躲,不但没喝到酒,还泼洒了一地,连两人的衣袍都弄湿了。
黑龙暗阴骛的眉眼瞬间拧了起来,习惯性的又高举大手,正要落下时,一声不识相的男音硬插了进来。
“等等!”她不想喝就算了,这剩下的……我全要了。”凉风棠颀长的身影已进入阁里,面对前庭的荒芜和野草蔓生,他视若无睹的咧齿一笑,然后大咧咧的举起石桌的酒壶对口就饮。
凉风棠的目中无人引去了黑龙暗的注意,他的拳拳慢慢的握起。
“你可真放肆!不只敢违逆我的禁酒令,甚至还敢闯进内官囚苑……敢情你是活腻了?”面对凉风棠吊儿郎当的举动,黑龙暗周身的怒气立刻收敛起来,似笑非笑的斜睇着他。
“命可以不要,但这酒可不能浪费。王要摘臣的脑袋也无所谓,但在我惨死之前,请让我喝个够。一只要能让他喝光酒窖内的那些珍藏美酿,他就是死也甘愿。
仿佛洞悉了凉风棠的心思,黑龙暗一笑,出乎意料之外的扬手唤人抬酒来。
直至酒坛入眼,凉风棠才如大梦初醒,他乐得眉开眼笑,抱起一坛酒,撕下封条,掀开盖子就喝。
凉风棠豪气的喝法,让水音看得咂舌、也挑起了黑龙暗好斗的性子,他放开水音。顺手捉起一坛烈酒猛灌……
两个大男人竟像孩子一样的比起谁的酒力好,在谁也不认输的情况下,终场是满地散乱的酒坛子,和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大男人。
这场拚酒大赛从掌灯时刻斗到上更时分才落幕。水音早支持不住的窝倒在黑龙暗的脚边,她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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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颠箕的马车内,虹影不断的轻唤着水音。
趁黑龙暗醉得不省人事之际,她和莫云合等人合力将水音送上马车、运出宫外。
由于莫云合已事先打点好一切,加上八虎掖和集狼起的一路护送,截至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虹影!我在哪?”水音醒后先是惊喜,然后发现自己身处马车内,于是不解的问道:“我们要去哪?”
在瞧见虹影如临大敌、手按剑鞘的模样后,她恍然了悟了。
“你……你们设计救我?!”一片暗静中,马车外八虎掖的吆喝声格外的清晰。
出宫才不过一会儿,天空竟开始下起雨来,细细的雨丝打在车身,听得人心都开始浮动不安。
躺在虹影费心准备的柔软被褥里,水音辗转难眠,忐忑的只觉得夜长路远,心上好象缺了一口,仿佛出远门的旅人频频在回想她是否遗漏了什幺重要的事物?
不止车内的水音和虹影心事重重、连驾车的八虎掖和骑马在一旁护卫的集狼起,也感受到那份沉重。
雨愈下愈大,豆大的雨密集的打在人的身上,人和马立时都湿成一片,躲也躲不了。
马车在阗黑阴暗的树林中急驰。遍地的泥泞和轰隆的大雨也无法让它稍微停歇,过了这个林就出了王城的范围了,到时他们就可以喘一口气了。
蓦地,高林耸灭的密林深处,一道黑影飞快的掠过,马儿们猛地打住,差点让马车翻覆。只见一个倾侧,车身一震,后方的车轮竟好死不死的卡在坑洞里,这会儿,马匹嘶呜不已……
无论八虎掖怎幺收疆拉绳,马儿就是不肯动,集狼起身下的坐骑也不安的以前蹄刨地,当八虎掖正要将强绳交给集狼起,好下车一探究竟时,妖子巨大的身躯竟突然由树间跳下,它张牙舞爪的绕着马车打转,并不昤发出吓人的兽吼声。
“虹影,保护王后!”情急下,八虎掖习惯的称呼便月兑口而出,他跃下马车,手持长棍,和集狼起分立在马车左右,丝毫不敢放松。
虹影也抽出长剑,专注的护在水音身前。
蓦然天空划过一道闪雷,晶亮的光束在大雨中擦过一棵树,树上居高临下的身影此时清晰的显现在黑夜中。
翻飞狂扬的黑披风在风雨中显得隔外的怵目惊心,黑龙暗狂佞的黑眸瞬也不瞬的娣睨看这一切。他飞身而下,转眼已来到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