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心都寒了,她为两人的订婚仪式忙得团团转,说没空陪她挑选婚纱照的男人却和别的女人来开房间。
但是订婚仪式近在眼前,根本来不及取消,两家又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闹得难堪也是自个儿丢脸,因此她强颜欢笑地在亲友面前许下终生誓约。
事后她越想越不对,爱错人也就算了,犯得着把自己的一生也赔进去吗?
于是她找上征信社,搜证未婚夫的丑事,好在适当时机向他提出解除婚约,她不嫁无法对婚姻忠实的男人。
谁知调查报告显示他外面不只有一个女人,除了她,他同时和四名女子交往。
“是,你想报复他玩弄你的感情,而我呢!早就想摆月兑那个疯女人,顺便赚点退休金,我们是一拍即合,天生一对。”
“少耍嘴皮子了,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要是李清昭没被判刑,你这第二嫌疑犯就要遭殃了。”他还吊儿郎当的,不知死到临头。
“第二嫌疑犯?”他?!
段正德蓦地坐正,一脸惊讶。
“你一年之内替那个女人投保七家保险公司,而且保费都不低,你还是唯一的受益人,任谁都会怀疑你涉有重嫌。”他太急着提领理赔金,难免引人注意。
他不满的嘟囔,“我定期缴保费,从没拖延过,他们凭什么扣住我的钱不给,人明明死在李清昭身边,凶刀上还有他的指纹,他是真凶,明明白白的证据怎么不去查?”
“因为他爸有钱,请到精明的律师,三言两语就成功地将人保释出来,同时把矛头指向你。”情杀?财杀?光是这两个可能就足以翻案。
感情失和,出现第三者,是谓情杀。
预谋杀人,包藏祸心,此乃财杀。
杜希樱只用简短的两句话,就让案子出现一百八十度大逆转,她为检调人员指出一条路,多了查探的目标。
毕竟上亿的保险金太诱人,尤其一年不到就发生意外,教人无法不多作联想。
“你是说那个屡劝不听的臭女人?”她来搅什么局,坏了他的好事。
“听说她向法院提出申请,限制保险公司拨放理赔金,并要求彻查其中是否有弊端,为何一年之内能通过相同属性的保险,而当事人却从未出面。”依保险法规定,必须由当事人同意并确认,方可签字立契。
“看来我给她的惊喜还不够多,要下点重药她才会乖。”段正德冷笑地露出阴狠。
为了钱,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行事得谨慎一点,别给人捉到尾巴,把我也给牵连了进去。”她是“受害者”,未婚夫被关,理赔金也没她的分。
偎在段正德怀中,周蓉玉的眼中布满算计,她心机深沉地摆弄身边每一个人,却置身事外的扮起最无助的弱者,博人同情。
其实这一切的开端就是由她而起,她很了解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累积财富,其中不法取得的横财最为容易。
她妒恨何彩凤抢了他的男人,让她极其不堪的发现未婚夫的女人们,因此她也要把她的丈夫抢过来,让她尝尝被人夺去所爱的痛苦。
所以她主动接近段正德,有计划地引诱他入局,并布下令人难以抗拒的诱饵使其沉迷。
钱是最大的奖品。
她唯一没有料到的是会有身孕,肚里的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根本不晓得谁才是他真正的父亲,索性两方皆告知,让他们以为即将身为人父。
“放心,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把你供出去!警方想也想不到被害者家属会和凶嫌未婚妻有一腿。”
“哼!我看我们这阵子最好避避嫌,你别来找我,我也少跟你往来,不要自个儿露出马脚。”为防万一,还是小心点。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我一天没见你就心痒难耐。”他边说边抚向她大腿。
周蓉玉假意承欢,申吟了两声。“别急嘛!我们要为了大局着想。”
他婬笑着推高她蔽体衣物,“那我们尽情做一次吧,接下来我们可是有好一段时间不能碰面。”
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和不快。“别把正事给耽搁了,你要尽快把事情处理好,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
他出事,她肯定月兑离不了干系,以他自私自利的本性,为了减轻罪责一定会拖她下水,所以他不能有事,她必须保住他。
不过她也要为自己找条退路,不能完全指望他,若是闹大了,只怕她也逃不掉……蓦地,周蓉玉抚着微隆肚皮,一抹绝艳的笑在嘴角绽开。
不怕,她还有这个免死金牌,就算段正德不顾念两人的感情,一直无后的李清昭一定会保住她的孩子。
“我知道,我比你更想摆平碍事的律师,她挡我财路,我就让她日子难过。”
他眼神一狠,闪动一抹残忍。
段正德一个挺进,只求自己痛快,不顾身下女子的痛苦神情,种种的不顺遂让他气闷不己,一下重过一下的发泄兼泄愤。
半个小时不到,他便筋疲力尽的倒在女人肚皮上,周蓉玉微带蔑意地推开累到呼呼大睡的男人,起身下床着衣。
“你最好别让我失望,我已经受够男人满口谎言的嘴脸。”
说完,她拿起价值不菲的鳄鱼皮包,微卷的飘逸长发轻轻一撩,从饭店房间走出的她唇角微泛得意笑容,又是端庄高雅的婉约女子。
第7章(2)
“啊!不行……不要了……喔!我受不了……我真的快死了……”
像是不知餍足似的,他又连连改变位置,逼出女人最动人的抽泣声。
“你别咬我好吧!想咬就咬,这也是一种情趣。”他故意放慢速度,拉长极致的快乐。
“夏桐月,我、恨、你。”可恶,他分明在享受折磨她的乐趣。
额头布满汗水的夏桐月发出轻笑声,亲吻她因高潮而起的绯红面颊。“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出口,其实你真正想说的是:我爱你,夏桐月。”
“你少……少自恋了,我不爱你,绝对不爱……”她粉拳无力地捶着他双肩,恼他竟用卑鄙手段逼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真的不爱吗?希樱宝贝。”他重重一击,深得她惊喘出声,但随即又慢慢退出,不满足她。
“……”咬着牙,她狠狠瞪他。“叫我宝贝,你给我记住,你是我杜希樱的奴隶,永远都是啊——”
全身虚软的杜希樱根本使不上力,她雪白大腿像是装饰用,被他紧紧扣住,瘫软的腰肢要不是他大掌扶着,只怕早化成水了。
也只有在这时候她不得不承认,男人的体力的确优于女人,她喊得喉咙沙哑,骨头快散了,可是他却神采奕奕,越战越勇,似乎不知疲累为何物,她不甘败下风也不行呀!
“对自己老实点,希樱,其实你已经爱我爱得无以复加,只是碍于自尊心太强而加以否认,你真是人家说的口嫌体正直。”他笑着取笑她的不坦率。
“……”她懒得回应,在他背上捉出几道细长指痕。
“公开我们的关系吧,你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不……”她声似猫鸣,忍得极其辛苦。
“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会是个麻烦,偏偏这个麻烦是我的死穴,我自找苦吃地爱上你。”他肌肉绷得很紧,滴落的汗水是热的。
“你爱我……”她低声轻喃,眼神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