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有哪个男人肯苦等一个女人十年,当中的变量又不可预溯,她怕无法同时兼顾爱倍与事业。
“晚儿,我也是医生,你说过的情形我都经历过,那是问题吗?”他也曾忙到日夜颠倒,为了一篇医学文献把自己搞得差点胃穿孔。
昏天暗地的忙碌确实不是人过的,医生的高薪来自他们没有私人时间,在别人羡慕的同对,他们有开不完的医学会议,一次又一次的在职训练,争取升等,每天忙于看诊、做检查、开刀、巡房,甚里是医学研究。
但是人才是时间的主人,只要拟出妥善的计划表,长达十年的生涯规画,还是能一心二用,从中争取充裕的空档。
否则医生这热门行业岂不沦为婚姻止步的坟场,结不了婚也照顾不了情人,只能保持单身。
她有些呕的反问:“那你过往的恋情留得住吗?她们肯等你有空的时候拨通电话,或在需要你时你总是不在,一次又一次缺席两人的约会。”
“她们并不重要,我从不觉得可惜。”反正只是体热的交缠,是谁都可以。
柳清羽的不爱才是历任女友离去的主因,女人是十分敏感的,男朋友爱不爱她是感受得出来的。
能容忍的,走个两、三年,反之,三、五个月便结束,他从不挽留,任她们一个个走出他的世界,因为他的心是封闭的,谁也走不进去。
“你当然不觉得可惜,都过去了嘛但我的未来才正要开始,我不确定自己的生命里能不能多容纳一个人。”她不想分心,为爱一个人患得患失,徒增困扰。
她在大二那年,交了个电机系的男朋友,两人刚交往时还不错,纯纯的校园恋情,手牵手漫步娜林大道便是幸福。
可她忙他也忙,时间乔不拢,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渐行渐远,连一句再见也没说就分手。
结束得很匆忙,她一直到过了一个多月才知道两人的恋情告终,因为他手挽着国贸系系花出现眼前,略带歉意地介绍那是他的新女友。
心多少有些难受,毕竟不喜欢就不会在一起。
厚实手心贴向她胸口。“问问你的心,你真的厌恶我的亲近吗?”
“这……”她张口欲言,听到的却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笑得好温柔,手滑指月复得过她柔女敕面颊。“接纳我,填满你的心。”
“我怕做不到……”好难的抉择,她不想走在钢丝上。
靶情放得越深伤得越重,这是初恋给她的深刻体悟,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在看到他卓越的医术后,她心中的天平已严重的倾抖,心口掀起涟漪阵阵,不免多了一份暗恋的心思。
心跳因为他的接近而加快,脸颊为他的抚模而操红,身体!。度骤然升高也是源自他的靠近。
但是理智拉住她,她害怕太过爱他,万一他的身影占据她全部思绪,她怎么专心在医学上的进步?
“你有我,我会带领你。”柳清羽轻握住她的手,不容许她退缩。
“可你是我的指导医生……”若是在一起,他们也算师生恋吧
其实两人相差七、八岁,这样的距离不算大,真正的横沟是身分。
“我不会让这层关系造成自己立场的偏颊,就算会也是更加严厉绝不放水。”
她没有任何不悦,反而觉得他懂她的骄傲。只央求他,“不要太快好吗?让我慢慢适应。”
“好,我会很慢很慢地等你走向我。”他的慢却是故意燎拨她,朝她耳后吹气。
“柳医生,我……”夏向晚仍有顾忌,对他的示爱心有不安。
“嗯你刚喊我什么?”眸光一闪,锐利而强悍。
她腼然地咬咬唇。“我不习惯嘛!你……你别一直看着我,我会不自在。”
“可以上楼了吗?”他眼神一炽,语含令人为之酥麻的沉韵。
“上楼……啊不行、不行,我们不可以进展那么快。”她先是恍惚地一应,继之联想到教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而慌乱摇头。
见她慌张模样。柳清羽忍不住笑出声,双臂一环纤腰抱住她。“别想歪了,是送你上楼,看你进了门我才安心,不过你若有别的想法,我乐意之至。”
第6章(2)
早晨的阳光透着一丝丝微凉寒意,它穿透过薄薄的乳白色百叶窗市,洒落在趴伙床上的雪白美背,映出微微金光。
麻雀在窗台外跳跃,啄食放置窗口的植物,红得艳丽的果实被零出一个小口,流出淡红汁液。
西红柿、薄符、迷迭香……一整排的盆栽点缀出清新的绿意,为灰扑扑的城市带来一点活力。
睡得香甜的女人在麻雀的嘈杂声中被吵醒,她翻了个身,任由长过肩磅的黑发散落胸前,遮住迷人春光,长长捷羽一掀,缓慢睁开倦极水眸。
十坪大的空间飘散着诱人的面包香,她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满满的幸福,仿佛回到母亲在世的对光,一边煎着涪根,一边钊着水果,软声低唤她起床上课。
“快起床,上班要退到了,别赖床。
上班?
不是上课吗?
怎么字眼变了,声音也变粗了,像个男人……
夏向晚蓦地一惊,思绪飞快地归位,身子弹坐起来,微带茫然地扫视简陋的房间,二手衣柜、陈旧书桌、舍不得丢弃的过对计算机,还有挂在墙上的男人西装……等等,她的租屋处怎会有男人的衣服?
才想到衣服,她忽然觉得上身凉凉的,少了被子的履盖,真的有点冷,她低下头一瞧,霍地倒抽了一口气。她居然一丝不挂?
“睡醒了没,还在发呆呀小懒虫的冬眠对期过去了,快打起精神觅食,喂饱肚皮才有活力的一天。”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是在作梦吗?
望着朝她走近的果胸美男,她有些飘飘然,所谓的秀色可餐不外如此,一早就有养眼大餐享用,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叫你少看点书,早点上床睡觉,别熬夜,不听话的后呆是大脑打结了吧看你还敢不敢逞强。”柳清羽好笑地捏捏女友鼻头,宠溺地给她一个早安吻。
四唇相贴,她骤地膛目。“你……我……我们……呢我还没刷牙。”
像是电才不足的电池通了电似的,她倏地脑门一清,一页页日记般的记忆快速翻动,来到进行中的那一页。
眼前笑得教人小鹿乱撞的男人正是她的男朋友,他们在一起两个多月,而半同居的生活也差不多是两个月,他同意的慢慢来不到十天就破功了,一锅加了两瓶米酒的姜母鸡就把她摆平。
谁说酒后失身较自然,根本是骗人的,她头痛、脚痛、身体痛,无一不痛地让人巴不得死掉。
宿醉已够难受的,偏偏两人还干了那件事,她的腰像被人硬生生折断一般,完全无法挺直,只能弯着腰慢行,大腿不时抽痛,被菁菁那损友嘲笑是老太婆走法。
她足足调养了三天才能正常行走,期间担心旁人看出异样,她还编了个闪到腰的借口搪塞。
可那个始作俑者却笑到腰都挺不直,堂而皇之的进出她住处,牙刷、拖鞋、毛巾慢慢一件件增加,最后连人也搬进来,硬和她挤一张木板床。
他还是会回自己住的地方洗澡、换衣服,不过更多的时间是腻在她身边,两人有时看书,有时研讨医学报告,有时便在书堆中打滚,做做汗水林漓的运动。
他不是体贴的男人,她是这么认为,因为他从不体恤她劳累了一天,旺盛地想要就要。
虽然她也乐在其中,可太纵欲真的不是好事,一完事,她累得不省人事,一沾床就睡着,医生执照的考试内容她一页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