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一勾,挥笑道:“少说废话了,没有人嫌钱少,如果你想早点离开,就赶快祈祷,最好他对你的感情有深到他愿意抛弃一切,否则……”
“否则你要对我不利?”她冷静地点出事实。
“哼!你们看到我的脸、知道我是谁,要是我拿不到我要的东西,留你何用?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庭作证。”他可不想偷鸡不着蚀把米,下半辈子在牢里蹲。
一听见有可能性命不保,夏语绫身后的张玉菁倒抽一口冷气,吓白了脸。
情况很不妙,夏语绫也有些担心了,悄悄握住好友的手给她打气,凭着两人相知多年的默契,向她小小使了个眼色,看向无人防守的大门。
张玉菁会意,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回以一个“没问题”的眼神。
就这样,谁也没想过瓮中之鳖还想逃走,两个女人一起向前冲,本来优雅站着的康月虹忽地被推开,脚下不稳差点往后跌,见状康金宝连忙扶住她,毕竟她肚里怀的可是金胎,折损不得。
第10章(1)
趁这空隙,夏语绫和张玉菁飞快奔向门口,眼见无垠的蓝天就在眼前,偏偏门后又伸出一只脚,绊倒了跑得慢的张玉菁,夏语绫不能丢下朋友自己跑开,只好回头伸手搅扶好友。
“还想走?”娇软的嗓音隐含讥诣,尖细的高跟鞋跟踩上来不及伸开的白哲手背,狠狠地加重力道。
“是……是你?!”夏语绫吃痛不已,无奈地瞪着眼前的高洁儿。
为了朋友,她只能放弃到手的自由。
“不应该意外吧,他没提醒你要小心防范我吗?对于不知进退的野鸭蠢兔,我一枪打了便是,桌上还可以多几道朗香的野味。”唉,为什么老有人要越界,踩她底线呢?高洁儿同情地摇摇头。
“洁儿学妹,你清醒吧,不要越陷越深了。你这么做不会得到他的心,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印留在夏语绫清秀的面颊上,由紫红色的印子可想而知,出于之人力道有多重,连身旁的人见了都胆颤。
“洁儿是你能叫的吗?你这下贱的女人少来攀关系!你用什么迷惑我的男人?是你清亮如星的眸子,还是能言善道的嘴呢?他爱你什么?”高洁儿的语气逐渐变冷,冷到令人结冰。
“一错再错真是你要的吗?你执着的不是爱,而是不肯相信他不爱你。”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让受创的自尊形成黑洞,越陷越深。
斑洁儿噙着笑容,伸手指住她下额,惊人的手劲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如果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再把你的嘴唇割掉,顺便在脸上划几刀,你说,他还会爱你吗?”
炳,感情是禁不起考验的。
“咳……高小姐,我们说好了是取财,不是把人弄残。你把刀子收起来,免得伤到自己,太危险了。”康金宝见她神情有异,终于受不了地跳出来阻止。
美得如天上谪仙的容颜一偏,高洁儿笑声如银铃,话语却无比狠毒。“没有我在背后出主意,你这些年能过得安稳吗?是我一再地制造小意外,让他以为你是想加害他的主谋,他才回不了国。”
“什……什么?!”康金宝突然冒出一身冷汗。
“老实说,我找了些人假意要害他客死异乡,他一死,尽得好处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他想不怀疑你都难。我不过是推披助澜,让他认为你是他最大的敌人,他迟迟不回国就是为了布局拉下你。”而她得利的是能一直待在他身边,不怕他又回头找上最爱的初恋。
“你连我也算计?”可恶!着了她的道。
“不只是你,就连逼走他的计谋也是我精心策划的,我在他的果汁里下了药……”
原来,“那一夜”的真相如此不堪。
一直想怀上孩子却始终不能如愿的康月虹,听信了高洁儿的话,想用“借种”的方式使自己受孕,而最好的人选就是正值高中的继子。
案子基因相同,就算够天东窗事发要验DNA,结果也是初家的种,他们不但不能逼她离开,还要极力隐瞒真相。
所以在某天,她全身不着寸缕,只披了一件性感睡袍就到继子房中,恶胆横生地模上他的床,以熟练技巧挑逗着他,并主动跨骑在他身上。
岂知平时对她冷颜相待的继子,那日竟一反常态地抱住她,嘴里喊着要她走、骂她下贱,可双手却不停地抚模她的身体,让她这身经百战的床上老手也被他挑起了欲火,饥渴难耐地等不及其赴云雨。
但就在快要水到渠成的那一刻,房门被打开了,看见门外是一脸铁青的丈夫,她吓得滚下床,脸色惨白地抱着赤果身子直颤抖。
幸好她反应快,马上哭得满脸是泪,哭泣的指称是继子强拉她上床,意图霸王硬上弓。
而初日辉平白受冤,却是无从辩解,因为他的激昂正硬挺着,是无法掩饰的证据,而全身的火苗也好似热得快要把他焚烧成灰,后来他在阳台淋了一夜的雨,药的药性才退去。
“好呀,你竟拿我的清白开玩笑,若不是我演得够逼真,被赶出家门的人就是我了,还会被冠上奸辱继子、婬乱逆伦的罪名。”知道自己被高洁儿利用,康月虹愤根不甘。
好歹毒的心,谁会想得到当年才十几岁的小女生有如此可怕的城府。
斑洁儿冷声一笑。“反正你也没吃亏,还得感谢我给你老牛吃女敕草的机会。”
不过那只是假像,她才不会让这老女人真的得手。
“你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康月虹恨自己识人不清,竟以为高洁儿和她是一国的,她想上前理论却被挥开,人家根本连理都不相心理她。
“凭你也配戴这么高贵的顶链?乌鸦穿上百鸟羽衣还是乌鸦,在真正的凤凰面前只是蠢得可笑。”看见夏语绫颈上的钻石顶链,高洁儿眼一眯,用力扯下扔在地上。她怎么能拥有她所没有的永恒爱情?她不配。
夏语绫感觉颈上一痛,皮肤似乎被刮出伤口正在流血,但是看到被丢掷在地还被狠狠踩了几脚的钻石项链,她胸口倏地一紧,心疼又心急,心想装在上头的卫星追踪器不知是不是摔坏了。
那是她们获救的唯一机会,要是没能及时发出讯号,她和玉菁就真要当枉死鬼了。
斑洁儿目光有些涣散,拿着一把尖刀走近她们。“现在,要先从哪里下手呢?就从你澄澈的水汪汪大眼开始好了,我会一颗一颗地挖出来……”没有了那双魅惑男人的眼,看她怎么令人着魔?
锋利刀尖逼近瞳孔,一股寒意没来由的扑上眼睫,夏语绫从没这般胆颤心惊,第一次害怕得直发抖,全身毛细孔颤冷的打开。
冷汗一滴滴的自额上滑落,她连眨眼都不敢,虹膜几乎已经感到疼痛……
“高洁儿,你真要逼我到失控杀了你才甘心吗?”
初日辉狂悍的惊吼声如同一道及时雨,适时分散了高洁儿的注意力,她眼一眯地回过头,不高兴倨傲男子向她走来,打断她血祭的庆典。见这时候正是好时机,夏语绫连忙身子一低,想从疯狂的女人刀下挣月兑。
只是她才迈出一步,后脑勺就传出剧烈疼痛,整个头皮像是快要被扯下来。她偏头一看,原来自己一把乌黑长发正被捉在人家手中,刚离开的刀子则往她的颈上一架。
这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呢?保住了眼晴却有割喉之虞,她一样受制于人。
见到初日辉赶来,高洁儿更是不甘心,情绪益发激动。“瞧,他真的为你而来了,你死了也含笑九泉吧?”这女人真不安分,死到临头还要她嫉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