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丈夫明显疏离的态度,她气闷在心。“今天她要睡在这里,不回去了。”
他按键的手顿了下。“也好,深夜问题多,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太安全,就让她在客房住一夜。”
是“客”房。来者为客,不是自家人。
“你……你也说说彻,他有多久没回家,我都快忘了我有个帅儿子。”她是失职的继母。
本来她想说:你太冷漠了,好歹是我娘家小孩,起码给人留点颜面。但是她怕夫妻会为了这事吵架,硬是话锋一转,为侄女制造机会。
二十年的婚姻关系足够让她了解丈夫的个性,他不是冷硬、对人漠不关心,而是太正直了,好恶分明。
说到儿子,风间仁夫严肃的神情稍微软化。“我会和他提一提。”
“不只是提,我要他早点定下来,都老大不小了,他还想玩到几时?”难道养真不如生,她想管都力不从心。
彻的生母死于先天性心脏病,本来就预估活不到三十岁,她拼了一口气非要生下意外怀上的孩子,因此彻出生没几年,他生母就因心脏衰竭而过世。
当时还不是她丈夫的仁夫本来无意续弦,可后来在台湾友人的介绍下结识了她,认为她性情温婉应该可以给他们父子一个温暖的家才再婚。
一开始彻是畏生的,和她并不亲近,不过在一阵磨合、长期相处后,终于培养起母子感情。
若不言明,少人知晓他俩是继母继子关系,在一般人眼中,他们与母子无异。
第7章(2)
“公司目前正打算推出亚洲新乐园方案,专案小组看中一块久无人居住的土地,我想让彻参与,做接班的准备。”他心里早有盘算,循序渐进将儿子拉进集团核心,这也是儿子当初自行创业前和他达成的协议。
“真的,他不做造型师了?”闻言,郁美子喜出望外。
不想妻子多事,节外生枝,他还有但书。“不过别逼他太紧,乱安插什么人在他身边,他还在模索中,若有不相干的外务干扰,董事会的评估可能有影响。”
郁美子一听,表情微僵地看向一脸兴高采烈的侄女。丈夫的话意再清楚不过,多年夫妻她怎会听不出他有条件的让步。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来看看能不能小推一下,别做得太明显,暗暗出力。
“啊!”
大半夜的,杳无人迹的荒林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经由咻咻咻的风声一传送,宛如电影中的鬼片,增添了悬疑紧张的鬼魅声效。
林里闹鬼一事再度被证实,它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得阴森,鬼影幢幢。
而此时,一个全身赤果的男人以大字形趴在地板上,不着一物的紧实窄臀多了女人足印。
令人心头一惊的悚然叫声便是他口中发出,他伸手一撩帅气中长发,灰头土脸地趴着喘息一会,才手肘撑地爬起身。
“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每一次利用我之后就趁我不备,一脚将我踹下床。”为得佳人芳心,他已经伤痕累累,堪称史上最惨不忍睹的家暴。
一脸无辜的丁晓君说着令人吐血的风凉话。“噢!你又跌下床了,有床不睡干么睡地板,难不成你跟我一样不习惯睡觉时床上多了一个人?”
那夜在餐厅上演一场驯妇记后,尝到甜头的风间彻便像是一尾甩不掉的水蛭,赶在天黑前把手边工作忙完,每晚必到亲亲女友家报到。
他们在一起了,名副其实地成为一对肌肤相亲的情侣,半同居般夜夜同睡一寝,没偷懒地勤做“功课”。
屋内的男性用品越来越多,她的浴室里摆上蓝色牙刷和刮胡刀,毛巾多了一条,沐浴乳由常见品牌换成要价近万的玫瑰精油,气味浓香得让人感觉到恋爱气息。
这段时间以来,大师亲自操刀的丁晓君变得既美且艳,媚眼如丝,娇笑动人,浑身散发致命的女人味,仿佛是世上最娇艳的带刺玫瑰。
他被蛊惑了,也深深着迷,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海中,一日不能或缺她注入体内的毒素。
“非常有趣的论调,你不先确定自己有没有梦游的毛病?”嗯,还是她软馥的身子最好抱。
“梦遗?这是男人才有的生理现象吧!”她故意假装听错。
满脸宠溺的风间彻以鼻在她香颈一蹭,轻笑出声。“全让你榨干了,我一滴不剩。”
他以指摩挲丰艳女敕唇,朱丹颜色是他刚染上去的色彩。
“风间彻,你要我再踹你一脚吗?”皮太厚了,不痛不痒是吧!
他笑着揉捏她胸前粉蕊。“我爱听你在我身下娇嘤,更爱你意乱情迷双腿盘住我的腰催促,你温暖紧窒的包覆是我的天堂,没有你,我等于缺乏生命的泉源。”
“那你怎么还活得头好壮壮,你的过去可没有一个丁晓君。”这男人简直把腻人的情话说得跟喝开水一样,根本是妖孽。
她不想太放纵这个四处留情的男人,但是她才一拨开他包覆胸脯的大掌,他随即转移阵地,探向她的大腿,刻意以掌心摩挲。
非常yim靡的动作,他做来却十分自然,好像他模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与他融为一体的自身,他爱着的是他自己。
“就是为了与你相遇啊,你这美丽同体渴望我,一如我对它的饥渴,我们是天生一对,你是令我不能自遏的罂粟。”尝过一口后就沉迷。
人心是软弱的,她挣扎着放弃抵抗他侵入心窝的暖甜。“你打算何时戒掉?”
他失笑地吻上她光滑后背。“你听不出我在说爱你吗,晓晓,你是我戒不掉的毒。”
“你的爱能持续多久,保存期限到几时?”她没昏了头,轻易相信情场浪子的花言巧语。
丁晓君是自我防护心极强的人,从她寥寥无几的朋友数目来看,她不容易相信人,害怕受到伤害。
所以她避开一切令她不安的因数,选择独居,在她小小的天地里,她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她亲手筑起安全的堡垒。
“对我有点信心成不成?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让我说出『爱』这个字,你是唯一。”以往的男女关系建立在性上面,他要的是rou体的欢愉,她们没让他有非这个人不可的感觉。
而她,一开始并不吸引人,连美女的边也构不着,以热爱美丽事物的他而言,她是不及格的瑕疵品。
可冥冥之中似有一条无形的线在牵引,明明她不是他会中意的对象,偏偏一靠近她就会失控。
现在他知道那是什么了,他的心,比双眼更早察觉,她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唯一?”她尾音微扬,满是问号。
风间彻伸向大腿内侧的手慢慢往上抚。“给我时间证明,将过去的我从你的脑海中抹去。”
他越来越离不开她,眷恋越深,这不是爱是什么?她婀娜多姿的倩影充满他的心,无所不在。
“很难,我的记性一向不错。”不论过去或现在都是他,缺少一个就不完整了。
他失笑。“没必要这么诚实吧!说点谎话骗我,我是不会在意,你这有话直说的个性真伤人。”
需要安慰的男人该获得什么补偿呢?
自己索讨的风间彻在雪白美背落下细细啄吻,一寸福利也不肯错过地吻遍,将属于他的记号一一印上。
在某方面,他是幼稚的,他无法不介意在餐厅里遇见的那个斯文男人,虽然他自视条件高人一等,可是从女友与那男人的互动看来,两人分明很熟稔,加上女友不肯解释,他心底的疙瘩就一直存在。
因此,他更卖力地取悦她,用着令人全身酥麻的技巧麻痹她的感官,双手游移地挑起她最深层的渴望,以让她忘却另一个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