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是说,天一黑就能模!爱妃果然很懂情趣,黑得看不见就只能用模的。”他一脸了然的样子,好像真懂什么叫模一模。
“……”她面色僵冷,笑不出来。
说他是傻子,却反应奇快,她无心的一句话,他马上就能曲解成另一种含意,而且教人无言以对,哭笑不得,没法说他说得不对。
他们是夫妻,白天不能做的事,到了晚上哪能一把推开,他要真能硬来,为人妻室还能不顺从吗?
“爱妃,你又脸红了,满脸红得像番果子,本王咬一口尝尝味道好不好。”他再度逼近,眼神透着晶光。
“别……妾身不好吃……”慌张又心急的单无眠闪着他的唇舌,她面红耳热地羞着身,不意踩着自己的裙摆。
“小心,无眠!”
单无眠倒下的那一刻,身下多了个垫背的,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及时接住她,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交叠着。
好死不死的,南宫夜色的手正好覆在她软腻的丰盈上,雪女敕椒ru娇软诱人,淡然暗香由双峰间散出。
黑瞳一黯,他低下头,唇口微张……
“啊!王爷,你在干什么?你这么大块头会把小姐压扁的!快点起来,不要压着小姐!”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南宫夜色在心里叹气。冬雨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同时也拉回他的理智,就差那么一步,他辛苦的伪装就要功亏一篑。
这碍事的丫鬟,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她丢至无人荒漠,任其自生自灭。
“王爷,你很重耶!快起来啦,小姐的身子骨不像你壮得像头牛,禁不起你一压。”真是的,王爷又在玩什么?他……冬雨一看到他手搁放的位置,当下两眼微凸,整个人发臊。
靶觉有人拉他,南宫夜色恼火了,“给本王滚开!爱妃摔倒了,本王救她,不是压她。”
“好,王爷别火,是丫鬟说错话了,你慢慢起身,妾身不疼,王爷不心疼。”她安抚地模着他的手臂,语气轻柔似水。
谁心疼了?他才不心疼,只不过不想看她摔成傻子,傻夫傻妻凑一对。“你不疼,本王疼,你撞到本王了。”
他这会倒像个孩子,向王妃撒娇。
“真疼啊?我帮你吹吹,一会儿就不疼了。”朱唇微噘,呼出使人迷醉的香气。
觉得“更疼”的南宫夜色轻喘一声,姿态古怪的夹腿而起,他像是遮掩什么的拉平衣服下摆,大口地灌下一整壶冷掉的茶。
“小姐,你和王爷……你们……呃,奴婢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冬雨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是。”
“不是。”
两道同时扬起的声音让冬雨愕然傻眼了,她看了一眼正在瞪她的王爷,心里很毛,再一瞧低头扣盘扣的小姐,她的心根本在下雪了,一片乌云罩顶。
不知怎么着,她很想逃。
“奴……奴婢是给小姐送补品的,小姐要趁热喝才不会苦口。”她捧着盘子的手在抖动。
“要改口唤王妃,你家小姐都嫁给本王了,你还当她是未出阁的姑娘吗?”听得真刺耳。
“……是,王爷,奴婢改口。”王爷此时的模样好吓人,一点也不像傻子。
“还有,本王的爱妃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喝补品?”他不经意地流露出关心。
冬雨照实回答,“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补身的药材,一日两回补……呃,补女子身子强健。”
“皇后?”他思忖。
“是呀!皇后真是好心,担心王爷生不出子嗣来,还特地请宫中太医配药……啊!奴婢什么也没说,那药绝不是助孕用的……”
单无眠抚额申吟。这冬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话一出口不就承认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是助孕还是绝孕?他在心里冷笑。“既然是母后的赏赐,本王也要喝。”
一说完,在主婢两人瞠目的目光下,他一口饮尽碗中物。
末了,他还说了一句教人吓破胆的话——
“以后有多少本王就喝多少,你们不许藏私。”
呃……他是男人,女人的补品喝得了吗?
第5章(2)
“小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不好吧!万一是我们弄错了呢?”她的手在发抖,很心虚。
“你不也说他那时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傻子,让人有种畏如天神的恐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也……也许是奴婢看错了,人命关天开不得玩笑,我们收手好不好?”她真的很怕处理不慎会害死人。
“不行,爹要我尽快证明王爷不是傻子,我这一回就出狠招好堵住他的嘴,免得他一天到晚找人来催我。”其实是她想知道乐王是真傻还是假傻,好几回她感受到他不同以往的淩人气势。
这绝非出自她的想像,平时孩子气的王爷,有时会口出惊人之语,甚至引经据典,再加上一句“阿阳说”。
其实夏侯侍卫冷峻寡言,不像会说那样的话的人,而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力又怎能将那些出处记得牢,半字不差地条理分明。
不过促使她有此作为的,是她一日夜里醒来,见他不在床上,她担心他的安危遂下床找人,却在无星的夜空下,看见他一脸阴鸷地瞪着自己的双手,似要捉住什么又放开,冷冷地勾唇一笑。
她没惊动任何人地返回寝居,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直佯睡地静待他归来,听见足音,再假装被他吵醒的样子,问他晚上不睡到哪去了。
他的回答是:跟大白玩。
黄金蟒?
他在说谎。
“老爷的事别理他就好,他根本没顾及小姐的安危,小姐又何必为他着想?”如果是她,什么都不管了,干脆待在王府当乐王妃,老爷的官运想亨通就自个儿想办法。
在县府的时候,护着小姐的冬雨一并被善妒的夫人迁怒,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做不完的活,这一餐吃了,下一餐可能得等到隔日,常常吃不饱。
可在乐王府里,她只要服侍小姐一个人就好,三餐大鱼大肉还有点心夜宵,其他事不用她烦心,王府的下人自会分担,这些日子以来她一下子胖了好多,多长了几斤肉。
虽然老是被冷面的侍卫阿阳气得哇哇大叫,不过比起以前的日子,乐王府的生活才是人过的,她一待下就舍不得离开了。
“可是爹说我再阴奉阳违,没做点事,他就让大娘来做客,顺便带姐姐们来住几天,教导我为妻之道。”她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要来王府?”冬雨白了白脸,重重抽气。
单无眠苦笑,“你说能不做吗?换成是她们来试,王爷会更可怜。”
“我做。”她用断臂的悲壮表情说道,一张脸都快哭了。
但要做什么呢?按照计画,冬雨先引开夏侯莱阳,佯装有不明人士入侵,要他去看看,少了贴身侍卫,这才方便她们进行下一步。
而后,单无眠再把爱玩的南宫夜色带到搭盖在池面上的浮桥,让他从桥上走过,再假意不小心撞他一下,让他如落花般的跌入池中。
若是真傻,他会挣扎不休等人来救,而她等到人快灭顶时才喊人来捞起王爷。
反之,他会自行爬起,揭露装傻的真相。
这一招是险招,所以令她犹豫不决。
只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那么没良心,居然割断连接浮桥板子的麻绳,她和王爷两人都成了落汤鸡,浸泡在让人发颤的池水里。
“……呵……呵……好玩好玩,水好好玩,本王要玩水……来呀!爱妃,本王泼你水……”南宫夜色笑着,可无人发觉他的眼底布满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