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雷贼笑地贴近她,两臂一张抱满怀。“不用全世界,只要能抱住你就够。”在他的怀里,便是属于他一人的。
“你……莫西雷,你放开啦!我不习惯……”她脸红地想挣扎。
“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我的手臂、我的身体,我的味道、我的……爱。”那声“爱”,他说得深情。
“爱?”她身子一僵。
“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他将头埋在她颈边,轻轻低喃。
心慌意乱的秦亚弓很无措。“我很冷,我要换掉这身湿衣服。”
“你要在我面前月兑衣服?”眉一挑,他说得别有一层深意。
她恼怒地将他的大脸推开。“想什么下流事,我是要回我家换衣服。”
“好可惜。”他大大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要大秀完美无瑕的胴体诱惑我。让我一饱眼福。”想太多果然伤身,连小弟弟都蠢蠢欲动。
莫西雷不着痕迹地挪挪,避免她发现他下面鼓起来而大惊失色,惊慌地开车门离去,在大雨中奔跑。
“你怎么晓得完美无瑕?也许是坑坑洞洞,疤痕多到数不清。”她挑衅地抬起下颚,神态骄纵。
他大笑,“那我也只好认了,谁叫我先喜欢上你,然后被你迷得团团转。为了你,我也只好当个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傻瓜。”
“你说得好像很委屈,我又没叫你……”
“喜欢你。”他接下文。
“……”秦亚弓怔了许久,脑子一片空白。
他凭什么喜欢她,又为什么喜欢她,因为她出色的容貌吗?还是她始终不假辞色,激起他势在必得的斗志?
很多的问号得不到解答,像跑马灯一般在脑里转,她想看清楚,一层一层的迷雾却涌了过来,令她看不真切,雾色蒙蒙。
“你这小脑袋瓜不要思考太多。想我是你唯一的课题,要时时复习,日日惦着,把我烙进你心版。”他有多喜欢她,就希望她多喜欢他。
“莫西雷,你不只是无赖、土匪,还是个强盗。”这是她思索后所下的结论。
“强盗?”他愿闻其详。
“土匪是抢了就跑,没有伦理,他们要的是你手上的贵重物品;而强盗是道德沦丧,强迫别人交出全身财物,甚至是一条命。”无所不抢,肆无忌惮。
“你认为我要多了?”他话里多了不易察觉的宠溺。
黑白分明的大眼直视着他。“是贪心,贪得无厌。我不是你出手行抢就一定抢得到的宝物。”
“不然哩!要我拿什么喂你,我的心、我的人、我的魂魄?”只要她开口,他双手奉上。
为个小女人执迷到这种程度,他也够窝囊了。
“你不要突然变得认真,我会无所适从……咦?放晴了?!”雨过天青,阳光洒落。
“是雨停了。不过你还欠我一个答案。”他要怎么做才能拥有她的心?
秦亚弓微愠地噘起红唇,“你能不能别一直烦我,我真的不想有血光之灾。”母亲的语言神准,从无失误。
“你母亲也只说你今年有血光之灾,并没有说和我有关吧?要不这样,真怕有个意外,我陪你到庙里求个平安符。”安她的心。
“还有,你穿着高中制服很……不伦不类,我心里有障碍。”感觉像要摧残幼苗,整个头皮发麻。
莫西雷面上一阵沮丧,苦笑,“这是北雷以前的制服,我跟他借的。不乔装成高中生,很快就会被路人认出来。”成名的代价,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自由,成为众人追逐的目标。
“所以我要你别拖累我。要是我不小心被拍到,登到报纸上,我以后的生活岂不是永无宁日……”她不想红,以免造成困扰。
她的声音消失在覆上的吻里,粉色唇瓣被强悍的一把咬住,轻颤的粉舌没有机会挣扎,一股蛮横就席卷而来。
秦亚弓几乎颤抖地,白皙双手不自觉紧紧揪住他胸前衣服,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软弱的,在他强行侵入的气息中逐渐融化。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提醒自己。可是无法自拔的沉沦又是怎么回事?
“从今天起,你秦大小姐就是我莫西雷的女朋友,只有我能抱你、亲你、吻你。”以及爱你。
终于展现大男人气势地莫西雷专制地宣布,朝被他吻肿的嫣唇一啄,得意自满地漾着不可一世的笑意。
“那我要不要膜拜你走过的土地?”瞧他狂妄的模样,也不瞧瞧她是何许人也,竟敢命令她。
“不用、不用,我来舌忝你的玉足……”他忽地闷哼一声,“小……小姐,再往下一寸,你的幸福就没了。”太……太狠了,竟然攻击他“那个地方”。
痛呀!他要是叫出声会不会丢脸?莫西雷抱着,在浪涛声中哀号。全是自找地。
***
“哈啾!炳啾!炳啾!”
没生过病不表示不会生病。
家里开的是医院并不保证健康满分,稍一疏忽,病毒还是会找上门。
从海边回来的秦亚弓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只是胃口突然变差,做什么事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地想睡觉。
这是身体在拉警报,提醒她要注意保暖,多喝点温开水,小心着凉。
可她忽略了,一洗完澡就往床上一倒,头发也不吹干,怕热的她还踢被子,任由向晚的凉风灌入窗户,吹拂偷懒的人儿。
一入夜,她终于惊觉不舒服,下了床,拿起父亲为她准备的备用药,和水一喝又倒回床上。
不知是太累了,或是感冒作祟,闹钟铃响时,整个人仍昏昏沉沉的,四肢像灌满了铅,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咳嗽、流鼻水、喉咙沙哑、肌肉酸痛全都来了,虽然体温未升高,被药物控制住,但是令人难受地症状一一出现,她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第5章(2)
“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我们打通电话叫你家的家庭医生过来一趟?”她看起来满严重的,脸色苍白得像鬼。
“不要,没听过感冒会死人的。”她摇一下头,头疼得更厉害。
“喂!大小姐,你很任性耶!小靶冒死不了人,可是变种病毒非常厉害,一感染未立即治疗会致命的。”H1N1夺走不少人的生命。
“金诗玉,你可不可以停止诅咒我?我的头快爆炸了。”头很重,晕晕的。
金诗玉双手叉腰,像头气势汹汹的母老虎。“你活该,谁叫你不肯看医生,非要逞强。”没见过比她更固执的人,明明病恹恹躺在床上,就是不肯配合些,让大家安心。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咳!咳!用不着多事……”她睡一会就好,身体会自动产生抗体消灭入侵的病毒。
好不容易搬出家的秦亚弓有她的顾虑,因为医生叔叔若来看病,必定会惊动她的月复黑妈,然后她一脸忧心的父亲便会出现。
接下来肯定是一连串不得安宁的关心,家里每个人都会来晃一下,提醒她门窗要关好,瓦斯要熄火,地板不要拖得太干净,免得滑倒……
诸如此类的事一提再提,最后他们一定会认为她不会照顾自己,主张她回家。
“都咳成这样还要别人不要管你,你真想死呀!”金诗玉唠叨归唠叨,还是扶起她喝了杯水,再让她躺平。
“我妈说我不是早夭的命。”母亲说看到她的光是金色的,有神佛保佑。
金黄白紫青,人的身体有五种灵光,金光是神明护体、黄光表示有守护灵、白光是一般灵体、紫光代表有贵人照拂、青光一浮现就得小心,开始走霉运了。
而有种光能不看见最好,就是黑光。一旦它出现,这人的寿命剩下不到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