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菁菁配合地颔首,“是呀,想拜托别人至少有个见面礼,我们什么都看不到。”
一说到礼,莫西雷一点就通。“两位战友,是我疏忽了,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敬请笑纳。”他送上手里的披萨当酬谢。
“就这个?”好像有些……轻。
“外加牛排两客,进进口巧克力一盒,以及本人演唱会贵宾席的门票,这样如何?”他献上昂贵的贿赂品,略施小惠。
“好,成交,你可以把人带走了。”君子有成人之美,虽然她不是君子。
“你……你们……”这算什么,居然联手出卖她。
“谢了,同学,你们真是令人动容的好朋友。”情义相挺呀!
穿着高中制服的莫西雷做个帅气的举手礼,单手一揽,就把满脸怨念的秦大小姐挟持了,准备和她好好沟通。
“学……学姊,他是莫西雷……”那个英勇制伏七个歹徒的痞子警察杜正峰。
“嘘!学妹,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保持沉默。”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敝,难成大器。
“可是……”
“吃披萨。”田菁菁不由分说,一片馅多的披萨往她口里塞,堵住她的嘴巴。
第4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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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雷,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秦亚弓一脸怒色,横眉竖目地瞪视六年没变的土匪,不高兴他老用掳人的方式将他打包带走,好像她是一袋米,完全不尊重她的个人意见。
从以前到现在,他还是一样幼稚,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心血来潮就来逗弄两下,也不管她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一次、两次,尚能容忍,次数一多就叫人受不了。她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可他一来就全部打乱了。
“有教养的大小姐不会大吼大叫,你要学的还很多呢!多多努力。”他取笑她定力不足,一遇事,只会冲着他吼叫。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你被当成货物驮着走,相信你也不会平心静气到哪去。”
“是抱不是驮。你搞错了。还有,我的修养一定比你好,我们认识至今六年,你哪次殴打我,我有还手?”他故意强调殴打,显示她下手有多重。
“那是你该打。”她秀眉微颦,他会挨揍是自找的。怨不得人。
莫西雷好笑地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撩往耳后。“我承认自己有时候做事不经大脑,一想到什么就马上去做,可是,你要负大部分责任。”是她,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我?”为什么会扯到她?
瞧她眉头深锁的不解样,他忍不住大笑。“因为你是个祸害,老让我头脑不清楚,每次遇到有趣的事,我总是迫不及待想与你分享。”让他情难自禁,心绪大乱,三不五时的闯进他脑海里扰乱他思路。
其实莫西雷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在秦亚弓十六岁那年,看到有个高中生等在路上,强塞给她一封情书,他才妒意横生,才惊觉自己对她喜欢不是哥哥对妹妹,而是男人对女人的感情。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过滤她身边的男孩,并怂恿好斗的么弟打跑意图接近她的人。
于是在恋爱经验值零的情况下,她完全不懂男人心里在想什么,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也越来越不把他当一回事,认为他不过是闯来无事骚扰她的无聊份子。
“你才是祸害,我什么也没做,怎么可以怪在我头上。”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就是什么也没做才可恶,瞧我为你神魂颠倒,晕头转向,而你却毫不知情。如常地做你的大小姐,这样还不够可恨吗?”他说的辛酸,却笑得仿佛拥有全世界。
人很容易满足,给他真正想要的即可。
她眼神微讶地退后一步,“你……你是什么意思?别拿我当你演戏的对象。”秦亚弓心跳有些快速,眼神闪烁地回避他的注视,她感觉得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是演戏,我喜欢你。”他轻握住她藕白双臂,不让她后退。
“莫西雷,这很恶劣。”她不是他游戏的对象。
莫西雷温暖的大掌捧起她粉女敕的小脸。“绝非玩笑话,我对你是认真的。”
“可……可是你明明有很多女朋友……”怎么可能是她?
一提起多到不可数的绯闻,他先是叹了一口气,“假的,全是看图说故事。”一概否认到底。
“包括和孙维莉那一段?”他们高调的令人无法忽视,出双入对的引人注目。
“呃,这个……”他干笑的搔搔耳,“我和她交往不到半年,你也知道我为什么甩了她。”
孙维莉是个外表清纯,城府却深沉的歌手,他刚进入演艺圈那年和她合作拍过一部偶像剧,两人因戏结缘而有了进一步发展。
不过他们都太忙了,约会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上过几次床外,没有过深的感情基础,说分就分并未感到遗憾。
而分手的导火线是她不该踩到他的底线,被男人宠坏的她占有欲太强,竟偷用他的手机拨打给她视为威胁的小女生,警告她不得缠着她的男人,否则要她好看。
那个小女生便是眼前清丽出尘的小女人。
“可是她到现在仍到处防话,宣称你是她的男友,你们正朝复合的路努力迈进。”对感情太执着,容易陷于偏执。
“你信她?”他问。
秦亚弓细肩一耸。“断的不够干净也很麻烦。我对介入别人的感情不感兴趣,我,不做第三者。”她口气猖狂,十足的大小姐派头,觉不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
“啧!谤本是变相的拒绝,你想了多久才想出这个借口?”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陈年往事也能挖出来一提。
水眸圆睁,她狠狠的凝视他。“我是认真的,请你不要轻忽事情的严重性,情杀案件频传,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你想多了吧!孙维莉还没胆杀人。”除非她不要她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
“谁晓得,这种事能避且避,干嘛硬要赌运气?我妈说我今年有血光之灾。”避得过,否极泰来,避不过,身上多几道疤痕纪念。
“你相信?”无稽之谈。
秦亚弓把他手甩开,信步往前走。“别不信邪!我妈的预言很灵的,她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事先防患未然。”听说她也遗传到一些那种灵力,可惜她的力量弱,顶多感应到,或看到模糊的白影,无法像母亲那样封住四处游荡的鬼魂。
“少看一些灵异电影,那些是演出来的,没人能预知未来。”那太不可靠了。仅凭子虚乌有的一句话。
在国外长大的莫西雷不信鬼神,虽然他有信仰,却不够虔诚,对于自身没接触过的事物一律保持怀疑态度。
“谁说的,我妈就瞧见莫南雷出车祸……”她倏地捂住嘴,眼神飘忽地假装什么话也没说。
“老三会出车祸……”信口开河的吧!毫无根据,但莫西雷忽地感到不安。
有些事或许不可尽信,可是打从他们搬来后,有关秦妈妈的传闻不曾断绝,他们说她有预知的能力,是日本某个巫师家族的后代。
“莫西雷,你送我回家啦!没人的海边很可怕。”她隐约可以听见海中亡灵的呜咽。
海浪一波波拍打着海岸,激起的浪花冲向长长的沙滩,带来了戏潮蟹,也带走潮间生物,一起一伏鼓噪着生命的呐喊。
秦亚弓站在离海水甚远的沙滩,以手遮阳了望着看似乎静的海平面,银白色粼光闪着刺目光线,似在告诫她海洋是危险之地。
耀眼的,是蔚蓝色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