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的醋意又有些泛滥成灾。
“我明天休假。”
“我知道。”
“我后天也休假,把下次的休假往前挪,一起放。”她临时决定要连休。
“为什么?你有什么事?”听到她两天都不来,他很自然地多问一句。
“我的手受了那么重的伤,当然要好好休养啊,不行吗?”她把大拇指凑到他面前,有些任性地闹起脾气来了。
她心想自己现在休假不是更好,在家带小孩也胜过来这里打蚊子,看他和别的女人出双人对。
“刚刚不是说‘小伤口了?”他记得她方才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怎么马上又改口说要养伤了?
“我心灵受创啦!”她豁出去地说。
“好,那你就好好休养,多吃点鱼。”他倒觉得她是脑袋受创比较有可能,这几天她的情绪真的有点异常,休息一下也好。
她睨了他一眼,听到他爽快地答应了她的休假,反而还不太高兴,泄愤似地把鱼肉往嘴里塞,扒了一大口菜。
“吃慢点,小心噎着。”
“我高兴啦……”在生气的时候,她完全忽略了这就是他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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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艾琳没有事先联络就到家里来找褚冠泽,碰巧他刚好出门去办点事情,家里只有程可喜一个人在。
艾琳等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于是先到客房去眯了一下才下楼来。
“可喜,帮我倒忙果汁好不好?”艾琳揉着眼睛,还有点困意。
“好,你先坐一下。”程可喜马上帮她倒了杯果汁端到餐桌前。
“他还没回来呀?”
“对,我打他的手机也没接,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
“没关系,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就……等他回来……”艾琳又打了个哈欠。
“你好像很容易困哦?”她注意到艾琳每次到这儿来找他,只要稍微等久一点,就会开始打哈欠,之前也到客房里去睡过一、两次。
“嗯,因为怀孕的关系,好像变得很容易累。”
“怀孕,你吗?”她惊呼。
“啊!妈咪叫我不能说的……我本来只打算告诉冠泽一个人而已。”艾琳捂住嘴巴,没想到是自己说溜了嘴。
“孩子……是……他……”程可喜结结巴巴,深怕她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要叫褚冠泽‘爸爸’吧!
“是我请他先帮我保密的,因为我妈咪说怀孕三个月内不要到处声张比较好,所以我想等下个月结婚的时候再一起宣布。”她笑着说道。为了孩子好,宁可信其有,所以全台湾她只告诉褚冠泽一个人——因为他脾气最差,所以要特别交代他在孕妇面前谨言慎行。可别吓坏了她肚子里宝宝,动了胎气。
“你要结婚?”程可喜完全没听说。
“对啊,我下个月要在美国结婚了,这次回来就是为婚礼准备一些东西,顺便和朋友聚一聚,幸好有冠泽在,他这次可帮了我不少忙呢!”既然都说了,她也不介意让程可喜知道自己的计划。
倒是程可喜自己听了愣了许久,没想到褚冠泽之所以特别对艾琳呵护备至的原因是因为她有孕在身,而自己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竟然都在跟一个快结婚的孕妇吃醋,嫉妒别人的老婆、小孩……
哎唷,她觉得自己好丢脸、好没肚量哦!
都是褚冠泽啦,她保密的功夫也太到家吧!
“对了,我问你,你和冠泽是不是互相来电啊?”艾琳突然问她。因为本来就不太会察言观色,所以隔了快半个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些情愫存在。
“算是……正在交往。”她怔然,跟着就招了。
一开始她介绍自己的身分是助理,后也来没什么机会介绍‘女朋友’出场,加上也有点赌气的不想讲,就一直以助理的身分拖到今日了。
“什么?!丙然……那天看到他帮你包扎伤口时我就在怀疑了,没想到他真的会跟自己的助理谈恋爱……”其实她那天就看出一些端倪了,只是没说出口罢了,因为她实在没料到那个思想有点刻板的男人,也有这么‘公私不分’的一天。
“这跟我的伤有什么关系?”她不懂。
“当然有,你都不知道之前有一次我骑脚踏车跌倒,膝盖磨破了一大片皮,结果他居然只拿了一小块OK绷叫我自己贴好,说他不会帮人家包扎伤口。你看他对你有多好,这是不是差别待遇?”艾琳笑着问她,一想到褚冠泽那天帮她的手绕过一圈又一圈,便觉得当年那块OK绷实在是太敷衍人了。
“是……”程可喜很心虚地附和艾琳的说法,又在为自己的妒心感到汗颜。
不过看艾琳这么大方地跟她讨论褚冠泽的过去和感情问题,她倒是想问——
“艾琳,我有点好奇,你们当年为什么会分手啊?”
“这个嘛……其买我一直叫他初恋情人,是有点占他便宜,因为他好像从来就没爱过我,是我单方面喜欢他,硬要跟他在一起的……”
艾琳说起两人是在褚冠泽到美国短期进修时相识的,那时她情窦初开,一眼就爱上了相貌非凡的褚冠泽,甚至为了他追到台湾来,但结果却不如她所想象的美好。
“你不觉得他那个人没什么感情吗?”这就是她决心离开他回美国去的原因,当年褚冠泽从头至尾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对她不像情人,顶多像亲人,才让她这段一头热的初恋急速降温。
“……还好耶。”程可喜老实地说,想了想觉得褚冠泽连对她大呼小叫都充满感情,算是很真心的在骂她。
“所以喽,你们这才叫做交往。”她喝了口果汁,笑容里有对她的祝福。跟自己当年的遭遇比起来,现在褚冠泽对程可喜的情绪反应才是‘爱情’。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和他看起来比较相配……”尽避艾琳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怀疑自己,很不好意思地向艾琳坦白其实自己曾经吃过她的醋。
“你想太多了!壁泽不是一个会看外表的人,否则他在这世界上应该只会爱上他自己吧。”艾琳打趣地说,要程可喜千万要对自己有信心,褚冠泽他那个人可不是会轻易对女人释出好感与关怀的。
都怪褚冠泽啦,他怎么不早点跟她说他在和可喜交往呢!害她不知不觉中差点成为介入别人恋情的第三者了。
“不过我也真佩服你受得了那种男人,你不觉得他老是摆张冷冰冰的酷脸,看起来很难亲近吗?还有他那张嘴啊,骂起人来真是毒的咧!”一想到他那冷傲的个性,艾琳就格外佩服程可喜的包容力,居然受得了这样的苦,不仅当他的助理,还愿意当他的情人。
“是呀,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以为他对你比较好,不会对你大小声呢……”一听见艾琳原来也知道他那个人有多难伺候,程可喜马上附议,再爆料这几个月被褚冠泽‘奴役’的辛酸史。
“你真可怜,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艾琳因为怀孕而感情特别丰富,觉得程可喜实在太令人同情了。
“还不是为了钱嘛……”她叹了声气,又说起自己和褚冠泽初见面的那一天……
两个女人像找到知音一样,因为一个男人而打开话匣子,开始在餐桌边大聊特聊。最后聊到口渴、腰酸,还搬了一堆零食、饮料、水果转移阵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围剿褚冠泽的种种不是,互相为对方抱不平……
这个下午,家里没男人,只有两个女人吱吱喳喳和拆零食的声音,热络了整个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