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除了体重过轻,你这只猴子还挺健康的嘛。”他淡淡地抛出一句话。
程可喜立刻有种从梦中惊醒的感觉,差点忘了他这个人的脾气并不像外表那样迷人,她的神经最好绷紧一点。
“是啊,我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体力好得很。”她很有自信的保证,精神抖擞的准备好要赚钱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以后尽量别叫我‘猴子’呢?”她鼓起勇气,很有礼貌、面带微笑地问他。
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嘛,他这样猴子猴子地叫她实在是不太好听呐。
“为什么?你本来就是只瘦皮猴。”褚冠泽丢下看完的报告,放下吃没几口的三明治,漠然的眼神瞟向她身无几两肉的瘦小身材,觉得这个形容很贴切,没什么不妥。
“呃,因为我比较习惯听别人叫我名字,你可以像惠青妹一样,叫我可喜就好了。”她随着他的目光,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太好意思地拉了下胸前没什么起伏的衣料,又抬头对他微笑,找了个婉转的理由劝他改口。
“这里是我家,我付薪水叫你来工作,为什么还要配合你的习惯?”他喝了口咖啡,皱起眉头,表情有点难看。
“……说得也是,一点都没错。”眼见主子的脸色有异,她马上打消全他改口的念头,不敢继续惹毛他。
被当成猴子就算了,如果再被炒一次鱿鱼才惨咧。
“那请问我待会儿要先做什么?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呢?”她征询他的指示,表现积极的工作态度。
褚冠泽放了咖啡杯,拧起眉盯着她。“首先,以后我的三餐由你负责——”
“可是……我不会做饭耶。”她尴尬地承认,之前也跟于惠青说过了。
“我知道!不会煮总会买吧。”他不耐她轻吼,就是知道她不会做饭才叫她买早餐的。
“是。”她肯定地应声,对跑腿就很有信心了。
“既然是就不要再买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来给我吃!这什么鬼东西?吐司硬得要命,女乃油涂得跟墙一样厚,咖啡要热不热还淡得跟水一样,是猪饲料吗?”他一脸嫌弃地批评,把这份口感、味道均不及格的早餐列入馊水等级,根本是虐待味蕾的杰作!
褚冠泽是个美食主义者,对于吃的东西一向很挑嘴,他不求食材名贵,只求食物美味,只要东西好吃,路程再远他都愿意登门一尝。反之,如果达不到他的最低标准,就算食物放到嘴边他也不愿意张开嘴巴,浪费力气咀嚼它们。
而今天这份早餐的味道就令他忍不住皱眉,愈吃愈火大。所以他必须郑重提醒她以后别再拿这种难吃的东西来考验他的容忍度,否则只会缩短她的工作寿命。
“猪?”她睁大眼睛,说话的嘴角有些抽搐,因为他们全家人都是吃这家店卖的早餐,而自己经吃了好几年了,如果这些东西是猪饲料,那他们一家人是……
“有异议吗?”他抬高傲气的下巴,俊眸冷睨着她,看她好像一副不太能接受的表情。
“没有,我下次会注意的。”她立刻提起唇角,很没志气地微笑,觉得保住他们一家人尊严的方法——就是不能让他知道他们一家老小也吃同样的早餐,而且吃得津津有味……
“先跟我上搂,待会儿再下来整理餐桌。”他起身,走向楼梯,准备先交代她下一项工作,他也才好去做自己的事。
“好。”她应声,却趁着他转身后的空档偷偷咬了一口他吃剩的三明治,急着想试试这味道是否和他们稍早吃的有所不同,才引来他的大肆批评。
但她嚼了嚼,觉得除了变凉了以外,味道是差不多的。虽然称不上绝顶美味,倒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难以下咽吧……
谤本是他太挑剔了!她边嚼边想道。
“要我等你是不是!”回头见她没跟上来,他便站在楼梯上大喊,心情被一顿失败的早餐弄得不太愉快。
“来了。”她差点噎到,却不敢咳出声,随便抹了抹嘴便追上他,免得又挨骂。
她随他上搂,大概了解了这栋房子的二搂有他的工作室、书房、影音室,是他平日最常活动的范围。而三楼的空间则主要规划为主卧室、衣物间及客房,通常他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到这层楼来。
“把这些衣服整理一下,好了再告诉我。”他把一堆送洗回来的衣物交给她,要她照着衣物间里的分类将它们归位。这几天没有助理帮他处理这些杂事,他也没什么时间整理家务。
自从半年前搬到这栋房子里,空间变大了,要做的事情好像也跟着变多了,所时经纪人才建议帮他找个助理打点生活琐事,让他能把更多心力摆在工作上。[熱@書X吧#獨%家&制*作]
“好。”她乖乖照办。先到一搂把餐桌收拾干净,再到三楼整理衣服,把那堆衣物一一分门别类,挂放回宛如展示专柜的各个空间里。
半个多小时后,她到二楼的工作室找他,原以自己的工作效率会令雇主很满意,岂料当他走进衣物间查检查了一遍之后,她得到的却是毫不客气的一顿骂——
“喂,你是怎么做事的,我不是叫你要把每件衣服都分类放好吗?你为什么还这样乱塞一通?”他打开她所谓‘整理好’的衣橱,神情严厉地质问她,觉得这女人根本是在敷衍了事。
“我有分啊,你看,上衣、裤子、外套我全都有分开挂好,而且有照颜色摆耶!”她指着衣橱里摆放整齐的衣物大喊冤,实在看不出它们哪里有‘乱’。
“你只认得颜色,看不出来这些衣服的款式和质科都不一样吗?”他随手挑出两件同色不同款的衬衫,让她看清楚其中一件领口及袖口都绣有银色丝线,尽避只是细微的变化,但在他的认知里就是两件完去不同的东西,所以不应该混在一起,而是要依序摆在所有同色却没有绣线的衬衫之后。
褚冠泽喜欢事物看起来都井然有序、一目了然,因此对于像衣物、书籍、影音光碟这类数量多又比较琐碎的物品,都有一套特别严谨的分类规则,好让他可以迅速而准确地找到每样东西,不过也相对的要花比较多的精神去整理、维持。
程可喜看着他所指的‘不一样’,还真是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弄懂他的明白。
“看得出来,不过你刚才又没说要这样分。”她不太服气地说,觉得自己被训得有点无辜,如果他要她把衣物分得这么细,刚刚就该先告诉她才对呀!
而且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吹毛求疵了吧!区区一条银白色绣线有什么好计较的?
她老爸的四角花内裤常被老妈摆错地方,一不注意就和小朋友的衣物混在一起收进房去,害老爸常在洗澡前找不到内裤穿,也没像他这样大呼小叫的。
“你是没长脑袋还是缺了眼睛,难道还要我打开每格抽屉跟你—一说明,你才会做事吗?”他冷言冷语地问她。认为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人逐步教学吗?更何况她有问题应该要主动发问才对,现在瞧她说的模样好像成了他的错似的!
你才没礼貌咧,难道没人教过你有话好好说吗?干么动不动就拿我的脑袋作文章!
听见他骂得更凶,她真的很想这么对他说,大声问问他懂不懂什么叫做礼貌,说话干么这么毒舌,都不会顾虑一下她的感受,她只是他花钱请来的人,不是卖给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