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老婆做什么你管不着。”滚,少来烦我,我还没找你算算猛灌我酒的帐。冷冽黑瞳进出凌厉眸光。
来呀!要算帐我会输你吗?“保护旗下设计师不被闲杂人等毛手毛脚,在我职责之内,而且据我所知,铁小姐是未婚状况,她已经离婚了。”
啧!啧!啧!才二十一岁就有不好的失婚纪录,以后还怎么不畏人群眼光走下去,遇人不淑跟嫁错老公一样糟糕,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
可惜了,选男人不能像设计鞋子,画坏了还能擦掉,重新再画。
“不要让我听见你的叹息声,还有,谁规定离了婚不能复合。”他正准备再求婚一次,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妻子。
嗟!居然瞪他,忘思负义的家伙。“美丽大方又高雅出众的铁小姐,这位看来心术不正的男人是你前夫吗?”
心术不正……铁木兰面上一讪,尴尬点头。“嗯!他是我前夫周显天。显天,他是我新老板柳重鸿先生。”
前夫和新老板显然是不对盘,两人冷模地互视一眼,发出令人不太愉快的轻嗤声。连礼貌性的握手也免了,直接以不屑待之。
“铁小姐,你打算跟前夫复合吗?”柳重鸿故意把话挑明,让明显没有义气的好友紧张一下。
“我这暂不考虑。”她的事业正要起飞,无暇旁顾。
“暂不考虑?”脸色微沉的周显天收紧臂膀,轻勒纤柔细腰。
铁木兰故作无事地垂眸,当作没发现他的不高兴。
“明智的选择呀!铁小姐,天底下的好男人多得是,不差这一个惹你伤心的废弃品,人要往前看,不要留恋过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说谁是废弃品?”你那张狗嘴再不闭上,我用针缝了它。
没把好友的威胁当一回事,柳重鸿一脸惊讶地戮他伤口。
“不是铁小姐把你休了吗?因为你在外劈腿,绯闻满天飞,让她痛心地说要分手。”
“我没有劈腿。”他牙根紧咬,一字一字说得特别重。
“是吗?难不成报章杂志胡诌,x小姐,Y小姐,z小姐等都不存在。”还狡辩呀!明明跟我一样花心,还营造出深情好男人的形象,真是恶心。
一向给人不正经的柳重鸿破天荒被人甩了,所以他一看别人太幸福就觉得刺眼,有意无意的撒撒图钉,让人被他激得跳脚,稍缓他破碎心灵。
“哪来的X小姐,Y小姐?你少加油添醋,我从没对不起我老婆。”如果他想向外发展,一个欧婉玲算什么,多得是任他挑选的女人。
他夸张地一摆手,重重地长吁一口气。“铁小姐,你相信男人的谎言吗?有谁美人在怀却坐怀不乱,那绝对是骗人的。”
“啊!你问我?”她一脸僵笑,不知做何回应。
这根本是陷阱题,要她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若说相信,岂不是前夫真的偷腥,说谎骗人;反之,则是不相信前夫的为人,他的确说谎,但她自欺欺人,粉饰太平。
“姓柳的,不要找我老婆麻烦。”周显天被激怒了,一手揪起他衣领。
柳重鸿不以为惧,反而哈哈大笑说:“看吧!原形毕露了,这种男人千万不要嫁,不然豪门多怨妇,你会有流不尽的眼泪一一”
豪爽的笑声被迫中断,没机会把活说完的男人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咚地住后一飞,一整排原本装着鞋子的空鞋盒哗啦啦掉落,盖住那张帅气十足,却一脸难以置信的俊颜。
终于有人替天行道,狠狠地给他一拳。
第7章(2)
“庆功宴?”
大家都晓得庆功宴是什么,顾名思义是一件好事圆满达成,所有参与的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饮酒作乐,让紧绷的情绪彻底解放。
铁木兰第一次设计的鞋子全部售完,一双也不留,还有厂商追加,要求量贩增产,让她初次出击获得空前的回响。
设计师的成功,也等于公司形象加分,正愁找不到借口疯狂一夜的柳重鸿便宣布,要开个庆功宴慰劳慰劳辛苦的工作同仁。
其实他想把妹,意图明显,还把庆功会场由知名饭店移到辣妹最多的PUB,规定每一位参与人士都要穿着清凉,绝不能有遮肉行为。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想而知,周显天的心情有多恶劣了,几乎是想将某人的脑壳捏爆,让他脑汁干涸,再也挤不出一丝邪恶念头。
“为什么我不能参加?”敢将他拒于名单上,周显天在电话那头不满的抗议。
柳重鸿贼兮兮的笑,“邀请函上特别注明携眷参加,别告诉我你不识字。”
“我是她丈夫。”符合要求。
“N0,NO,N0,是前夫,眷是指家眷,有合法关系的眷属,前夫不在这条范围内,我可是针对你订下的喔!”他一点也怕他知道,笑得非常得意。
“柳重鸿,你故意整我。”这么无聊的把戏他也做得出来。
他坦白招供,“没错,谁叫你一拳打歪我的下巴,害我好几天不能出门见人,我不好好谢谢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幼稚吗?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做法,用不着私下放箭。”
暗箭伤人。
周显天担心的是妻子的不胜酒力,别说酒量丁,连酒胆也没有,哪禁得起别人起哄闹酒,准被人灌得一醉不起,丑态百出。
而他又不在身边照顾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无人可预料,要是遇到有人心怀不轨,她根本逃不掉,只能任人宰割。
一想到此,他简直心急如焚,坐以难安地想阻止妻子赴宴。
可是一见到她媲美太阳的笑容又挂回脸上,他实在不想成为扼杀她甜美笑脸的凶手,她有多久没有这般快乐过。
前思后想,最可恨的家伙非柳重鸿莫属,若非他突发奇想地办庆功宴,妻子也不会穿着遮不住侞沟的低胸小礼服出门,让他心里五味杂陈,捧醋狂饮。
以前她也是这般等待吧!心神不安的等着应酬不归的他,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中的焦惧也一分分地加深。
“是很幼稚呀!怎样,要放狗咬我吗?”男人不需要成熟,只要有女人缘。
一名彼霸美女走了过去,朝柳重鸿轻抛媚眼,他马上用鉴赏家的眼神一挑眉,回送飞吻。“你……”他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才和他当好朋友。
“还有呀!你上次的酒钱记得付清,别想赖。”亲兄弟,明算帐。
“明明是你们硬灌我酒……”那一夜的火热犹在眼前,他怒气顿消,嘴角浮起令人怨妒的辛福笑意。
“哼!是酒后吐真言还是借酒装疯,看得出你老婆又被你拐了。”女人太单纯就是有一点不好,太容易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
“……”周显天先是一窒,继而闷笑说:“瞒不过你这位大情圣,把我老婆看好,少一根头发,我真把你剁碎了喂狗。”
“啧!谁理你,不怕我监守自盗?”他不信老友真的不担心。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笑得教人背脊发寒。“如果你还珍惜你的小弟弟,我建议你不要。”
见鬼了,气氛明明热络得很,他怎么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寒栗感?
柳重鸿发毛地将手机一丢,起身走向热闹的一伙人,他亲热地勾住一价性感妹妹的脖子,顺手接过一杯红色液体,举杯高贺。
“祝咱们铁大设计师鹏程万里,一飞冲天,日后成为公司的摇钱树,日夜躁劳为我们赚大钱……”
“说什么摇钱树”真难听,她卖的几双鞋子的钱还不到前夫一个月赚的零头。小有醉意的铁木兰双颊泛红,摇着头想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