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是壮大家业最快的途径,对方的家族在日本占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能让两家的事业版图更为扩大。”权势与利益的结合。
“她漂亮吗?”她忽然很想知道。
“谁?”鬼怒堂分心地咬起她的耳朵。
“你的……呃,未婚妻。”冬妮娅咬着下唇,问得很轻。
“没印象。”应该长相不俗。
“没印象?”好笼统的回答。
“既然不想成为别人手上的棋子,我需要注意那些吗?”菊田樱子确实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但是她的美让人无法兴起占有的。
倒是他的小女人越来越有味道了,小小的眉儿,大大的眼,她的羞怯,她的娇美,全然勾起他心底的波动,一要再要地想把她揉入骨子里。
阿尔萨斯和齐藤童二不定时的打扰虽然令他非常不痛快,不过反而让他们感情加温,在愤怒后的激情更浑然忘我,她因高涨而肤色粉红的娇胴最撩人。
“你不爱她吗?”万一他忽然觉得她才是一生真爱,那自己怎么办?
莫名的,冬妮娅想起为爱执着的春天,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得跟她一样执迷不悟,痴之若狂?
表怒堂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米儿,妳何不直接问我爱不爱妳。”
“你……你笑什么嘛!人家很认真的。”她脸红的握起小拳头,轻捶他一下。
“妳不敢?”他扬唇。
“我……”她是不敢,因为她怕答案不是她要的。
“小傻瓜,妳怎么敢有所怀疑?早在十年前我就决定要妳了,不然妳女乃女乃怎会把妳托付给我,要我以生命起誓,让妳一生一世都获得幸福?”而他只不过记错接她的日期,差点将人弄丢了。
“什么,女乃女乃她……”眼一红,冬妮娅热泪满眶,想起女乃女乃生前对她的疼爱。
“不许哭,有我和妳女乃女乃的守护,妳该开心的笑。”他以指月复轻擦掉她眼角泪滴。
“嗯!”她破涕而笑,紧搂着他不放。
表怒堂眼底闪着柔情,低俯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句,她顿时惊喜地仰起头,止住的泪水又泛滥不已,主动地吻住他的唇,羞红脸回了句——
“我也爱你。”
爱火一燃不可收拾,相濡的唇密合地搜寻彼此的热情,他们吻得深情、吻得不能呼吸,在坦然的中渴望对方的身体。
冬妮娅轻颤着,申吟出最动听的嘤咛娇哦,半闭星眸迎向一双带笑的眼……
“米儿,妳在搞什么?!”居然推开他?!
“那个……呃……她……”她指向他身后笑盈盈的女人。“金子姊姊来了。”
“金子?”倏地一回头,鬼怒堂眼底的怒火让原本笑容满面的“客人”倏地抖掉了笑,一脸惧色的送上礼物。
“麦叔叔的炸鸡、肯爷爷的汉堡、打了没的海鲜比萨、王伯伯家一头牛只做六客的一品牛排,老大,你不能一掌把我劈成两半,这些都是你家米儿指定的外送!”
唉,来得真不是时候,怎么会刚好挑上老大发情的时间呢?
欲哭无泪呀!
第7章(1)
“金子姊姊,妳是不是有个朋友住在台南?”冬妮娅小心翼翼的问。
“什么朋友?我一向学老大六亲不认……”蓦地,向来粗枝大叶的金子似想到什么,表情突然一变。“妳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有那个人,可是早已缘尽。
“因为……那个……”她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敢直视金子。
“如果他对妳来说很重要,妳最好赶快去找他,他最近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不好的事……”哼!他好得很,如鱼得水的享受他的单身生活。
“轻者终身残废,重者致死。”遗憾最令人痛心。
“什么?”金子口中的炸鸡从嘴角滑落,倏地失去踪影,末了还不忘说了一句“我要请假。”
冬妮娅真的不愿使用她的异能,可是自金子姊姊手中接过食物那一瞬间,说来就来的影像让她想刻意忽视也忽视不了,它像一只无形的手紧捉住她跳动的心脏。
看着金子姊姊开心的分享外送食物,她内心的愧疚感也慢慢加升,想着眼前的欢笑能维持到几时,她能残忍地隐瞒到底,不予告知吗?
百般煎熬下,她决定吐实,就算秘密遭到揭露也问心无愧,至少她知道她没有做错,让关心她的人不像她一样无法救回所爱的人。
“妳怎么知道金子的朋友会出事?”鬼怒堂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心重跳了一下,她表情慌张。“那是……那是……呃、我能看到未发生的事,你相信吗?”她试探地问。
“然后呢?”童二那小子也成,不值得一提。
见他未露惊愕神色,她才放大胆地说下去,“只要我想,每个人的未来我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不论那人的地位有多么崇高,或拥有高深魔法。”
“包括我?”他可不想知道明天的自己会做出何事。预知的人生太过乏味。
她一笑。“只要和我有关的人,通常是一片模糊,之前还看得见,可是和你在一起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只有雾茫茫的景致。
“很好。”他说时并无表情,令人猜不透这句“很好”是什么意思。
“很好?”
他凝目一望。“妳不用担心我想从妳身上得到什么,我要的是妳,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鬼怒哥哥……”闻言,她动容地红了眼眶。
真的有人肯毫无所求的接纳她吗?
“可别又哭了,我不会再替妳拭泪。”他嘴上说得无情,却一把将她拉近,温柔地揉揉她的发。
她搂着守护她的臂膀,下定决心全盘托出,“其实我不只有预知能力,还能听见别人心底真实的声音,我的血能治病,延缓老化,甚至是起死回生。”
“这就是那些人想捉回妳的目的?”他没问她的能力能给他多少好处,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关心。关心,是多么难能可贵。
在得知她一身是宝的情况下,能不被利益冲昏头,还能反过来在乎她的安危,叫她怎么能不感动万分?他是真心爱她的!
“嗯,他们想要我预测未来的走向,从中掌握快人一步的信息,好布署人脉和投资。”权与利是两大恶源,知晓谁当权,金融起落,可获得的利益大到无法估算。
“六个月一到妳就可以平安无事了,那是什么意思?”他没忘记她老是喃喃自语时间一到就会离去,六个月是关键数字。
“啊——这个……”一双干净美眸瞟来瞄去,游移不定。
“说!”还想瞒他?
表怒堂一喝,差点跳起的冬妮娅埋怨地轻瞪他一眼。“那个人很老很老了,他不想死,想要我的血延长他的生命。”
“那个人是谁?”他先宰了他,自然没了夺血问题。
“他……”她顿了一下,露出想哭的涩笑。“应该算我爷爷吧。”严格追究起来,另一层关系是外曾祖父,他奸辱了亲生女儿才生下她父亲。
“什么……”她爷爷?那还该不该杀?
“在女乃女乃的保护下,我和他并不亲近,所以能看见他的死期,我满十八岁的那一天,他也将咽下人生最后一口气。”她就要解月兑了,只要不被追捕的人逮到。
“快死了吗?”很好,省得他动手。
“因为他和我有血缘上的牵连,再加上喝过女乃女乃的血,因此他多少能感应我在何方,派出的人也能循线追踪到我的下落……”
除了他,其它人根本不必担忧,只要她藉由周遭的人预见是否有危险逼进,便能早一步逃月兑,别人想捉到她是不可能的事。
“……他若死了,那些想利用我的人就查不到我的行踪,我的苦难也就结束了,从此以后可以过我想过的生活,不用遮遮掩掩的躲避。”她想大大方方的走在阳光底下,看着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