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个月后我就能自行行走?”他语气中透着一丝急切。
“当然不行。”她一桶冰水淋下,浇熄他微弱的希望火苗。
“你说什么?!”亚烈斯眼一沉,气急败坏地捉住她的手,拉至胸前冷瞪。
猛地接触到冷列眼神,辛爱波怔了怔,心口一紧。“你的伤拖得太久了,总要先复健。”
“复健?”他松开手,表情愕然。
“骨头再生还需要适应期,你不能指望它一下子恢复以往的状态,适度的使用它才会渐渐灵活。”就像小孩子学走路,一步一步来。
这话亚烈斯听进去了,但也质疑一坨捣烂的黑稠物真能治好他的腿疾。“若是你再骗我……”
她举起手,包住他的左手。“当你的女佣,陪你一辈子喽!”
半开玩笑半淘气的口吻中有几分认真,若她真治不好他,她也不忍弃他而去,那双缺乏温暖的银灰色眸子里,藏着孤独的灵魂。
“哼。”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像她的允诺令他感到满意。
男人是很好取悦的,但他并不知情,只觉得心头特别愉悦。
“现在你的腿应该没那么痛了,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我的花?”她担心风太大,折断幼苗。
一提到新栽的花苗,亚烈斯的好心情立即遭到破坏。“不准!”
“不准?”他又在命令人了。
“我这儿会痛。”他冷瞪她,牵引着柔细小手,从自己的膝盖往上抚模……
“啊!你!你不要乱起邪念……”她惊羞地想抽回手,脸红得像日晒后的苹果。
“你知道我想要你。”他不放手,让她按向他的亢奋,告诉她他的有多强烈。
“可……可你还在治疗当中,别妄起欲念比较好。”这下子辛爱波连耳根都红了,慌乱的眼四下飘移,不敢直视他的欲念。
他没说话,只是眼露佻色地朝她耳后吐气。
温热的气体一拂,她身体立起反应,战栗不已。“亚烈斯,天还没黑……”
“谁说一定要在夜晚?大白天更能看清你为我动情的模样。”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一声柔媚的娇吟逸出唇瓣,辛爱波当下吓僵了,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声音。
他将她拉倒在身上,用力地吮吸樱桃小口。“不需要准备,只要接纳我。”
一波波的快感由下月复涌了上来,那是辛爱波所不明白的感觉,她双腿被拉开,跨坐在他身上,格子长裙一吋吋撩高,修长美腿无可遮蔽。
她有些不安,也有些不由自主的兴奋,残存的理智正极力拉住她的沉沦,阻止即将发生的事。
“不行,你……你的腿……小心……不可以太……太冲动……”
亚烈斯一口咬住她香肩,粗野地撕破她的厚实冬衣。“别在公牛面前摇红旗,你会被顶得肠破肚烂。”
适才椎心的痛已慢慢退去,两膝的骨头似乎不再有任何生长的动静,虽然还剩下一些抽痛,但不会影响他对欲念的渴求。
忍耐了多日,他的自制力已到达极限,再不获得宣泄,他真的会发疯。
“亚烈斯,我会冷……”手臂泛冷,但身子像火炉,由内烧起。
“很快就不冷了,你不是说了要爱我?证明给我看看。”他忽地静止不动。
爱他……辛爱波顿然一震,心口微酸。“爱你就要包容你的一切吗?”
他不语,只用深邃的眸凝视着她。
“你真是任性的男人,每一次都要为难我。”她微叹了口气,笑得有些溺爱。
没做过不代表不会做,拜现代科技的发达,男女的肢体交缠不再是关在房里,它开放得随处可见,教导初学者认识。
挺起上身,辛爱波手指轻缓的除去蔽体衣物,羞红的肌肤透着可口的香女敕,优美曲线慢慢展现。
她一口一口地吮吻他的宽厚胸膛,纤指温柔地剥除他的衣物,很慢很轻地一路往下吻,唇瓣轻得像蝴蝶吻蕊。
但她不知道越是轻如蝶吻的动作,越是刺激男人的感官,冷抽了几口气的亚烈斯难耐的弓起腰。
“坐上来。”
“坐……”吞了吞口水,她瞪大眼,瞄了下他。
等不及她的迟疑,亚烈斯猛然按下她的细腰。
他太想要她了,也等得够久,长达半年没有女人的身体像一头饥渴的兽,完全丧失理智。
“痛……”辛爱波惊叫,痛皱了眉。
“和刚才的痛一比根本不算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做痛彻心扉吗?”他恶意的嘲笑。
“你……你这是……报复……”她痛苦的申吟,下唇咬出一道齿痕。
亚烈斯笑了,邪魅的吮去她唇上血珠。“是的,甜蜜的报复。”
一说完,他便猛烈的冲击,一次又一次掠取她的灼热。
半掩的门外,一双妒恨的蓝眸怒视着一室春潮,尖细的指尖在墙面上刮出五道爪痕。
第5章(2)
血液在逆流。
毛发像一根根硬刺,扎破微血管,刺入肌肉,迅速地生出毛囊,黑而粗的硬毛如同不听命令的黑士兵,一一由表皮冒出。
凸出肩胛骨的脊椎似在变形,拉扯,扩展的痛仿佛由身体内部传来,几乎要将人类的躯壳撑破,幻化成另一种形体。
四肢在拔河,紧缩,弓成爪状的十指抽搐着,一股控制不住的力量掌控着蜷缩的躯体,让人亟欲发狂地发出长啸。
野性在呼唤,旷野的气息像母亲的怀抱,一声一声地召唤流着狼血的孩子,奔驰在月光照耀下的绝崖峭壁,与夜色融为一体。
不,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等一等,不可以……是谁的诅咒,让他承受骨肉撕扯的痛苦?!
不要再来了,他只求这一夜,不要再让他经历跌入深渊的无助,谁来解除他年复一年的恶梦?
黑暗中,大地寂静,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他额头,亚烈斯猛然攫住,汲取黑暗世界里的一抹温柔。
“亚烈斯,亚烈斯,你怎么了?为什么全身冰冷得像泡在水里,还不断冒冷汗?”太冰了,不是人类的正常体温。
在咆哮中被惊醒的辛爱波连忙按住身旁人抖动的双肩,被子一件一件往他身上叠,层层包裹住汗如雨下的雄躯,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指尖沾到的汗水是沁心的凉意,手掌心满是他皮肤上流出的湿液,还有……毛茸茸的触觉?
这是……狗毛吗?
“不准开灯!”
手停在枱灯前,一声狂吼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亚烈斯,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病,你不用管我!”黑暗中,他粗鲁的挥开她关心的手,拒绝她的靠近。
“可是你的体温很低……咦!好像又升高了?”是错觉吗?他皮肤传来的热气似乎高得吓人。
“今天是几号?”他不在乎忽高忽低的体温,只是低声追问日期。
她想了一下。“二十三号吧,外头的月亮很圆……”
“不要提起月圆!把窗帘拉上,快拉上!”他急切地咆喊,嗓音低沉得犹如从喉头发出。
不知该做何反应的辛爱波被动地果身下床,将厚重的窗帘拉上,阻隔月光的渗透。
再回头,暗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丝丝光亮也没有,她小心翼翼地留心脚下的步伐,慢慢模索回到床边,想看看他好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