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她,莫家四个姐妹都人比花娇,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迷人,各有令男人迷眩的魅力,美得把周遭的女人全比下去。
他当然也喜欢她们,不过是当妹妹一样疼爱,刚见到她们的第一眼,全是小不隆咚的‘怪物’,他哪会心生非份之想。
案母离婚后,高莫两家往来更为密切,在父亲的偏心下,他更加不敢有所妄动,年纪一大把的父亲抄起木棍打人还是很疼的。
不过真正让他死心的是莫家老大的拳头,以及绿樱妹妹一脚踹歪电线杆,他想他的骨头还不够硬,这几朵美丽的花儿就留给有缘人去摘吧。
“你在打发我。”人长得像花还能看吗?
斑穆仁得意地笑道:“你听出来了呀!想瞧瞧本人,再等上两个月吧!如果她还没被你的双面人性格吓跑。”
“你……”幸灾乐祸。
“对了,你眼睛未瞎的事真的不告诉你的家人?他们很担心你。”这是好事,干么瞒人。
一提到家人,闻未央面色马上往下沉。”谁也别说。”
“真要这么坚决?”他不懂他在坚持什么?
“我有我的考虑,总之,别说出去就是了。”
“包括美丽的芳邻?”道德和良心相互拉扯着。
“她也一样。”越少人知道对他越有利。
“好吧!在无外力的胁迫下,我绝对不泄露一字半句。”够义气了。
“高不仁……”
“喂!别再喊我不仁,还有一件事忘了提,刚刚我发现你那位金牌经纪人尾随在我的车子后头,我想他应该会很快就找上你,和平屋的居民最和善,非常乐于为人指路……”
第四章
言永靖是一个长相不俗的男人,一百八十公分高,五官深邃,眼神十分迷人,具有模特儿的身材,一度有意走向演艺圈。
但是在正式签约前两天忽然反悔,消失了两年又出现,那时他已是领有鉴定执照的专业人士,专走艺术品收藏和推销新锐艺术家这条路。
在他的操盘下,原本没没无闻的闻未央在短短数年间跃上国际艺术舞台,成为众所皆知的年轻雕刻家,享誉海内外。
除却艺术家本身的惊人才华外,言永靖这个幕后推手占了极重要的角色,可以说,若没有他的营销手法,让艺术与商业结合,就没有今日的闻大师。
而他今年才三十岁,比闻未央还要小两岁,年轻有为,沉稳内敛,是艺术界不可多得的优秀经纪人。
“这个地方很隐密,位处偏僻,的确是休养的好去处。”相较于言永靖的气定神闲,另一人由显得有些心烦气躁,不太愿意搭理。
“听说这里有鬼屋之称,你待了满长的一段时间,应该能适合此地的磁场吧!“他拿起一块刻了几刀的木头,看得出功力退步了许多。
“你想说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说,不用拐弯抹角。”功利至上的经纪人不会为说些废话而来。
言永靖帅气的笑了。”你打算几时交出新作品?我希望能赶上明年的全球巡回个展。”
“以我目前的情况?”闻未央挑起眉,似在嘲弄他的异想天开。
“看不见的是你的眼睛,而非双手,你应该可以在逆境再创高峰。”他有别人所不能及的才华,擅长于刻出人性的真实面。
闻未央嗤之以鼻。”我刻了第一刀,第二刀不知落在哪,你还指望利用我的剩余价值,未免太天真了。”
真正的作品是能撼动人心的,而非只靠炒作,他用脚指头也想得到他这位经纪人在打什么算盘,想藉由他失明一事制造话题性,谁管作品到底好不好,卖得出去就行了。
向来,他只负责交出作品,由经纪人安排展出时间,订定价格,让他在展览中露露脸,与艺文人士寒暄,套套交情,其它的前置作业,后续动作全不用他操心,他只要维持作品一定的水平即可。
而等到双眼看不见后,他才发现自己只是个雕刻工具罢了,靠着响亮的大师名气博取大众好评,他们买的不是他的作品,而是‘闻未央’这个名字。
“不,你比你自己以为的还要有才能,即使双目无法视物,手的触感骗不了人,在黑暗中模索更能引领出作品的个人风格。”他对他的能力仍具信心。
“饶了我吧!别再压迫我了,我现在只想休息。”
言永靖手指摩掌着一只小木雕,眼神深幽,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你有艺术家的灵魂,不可能放弃创作的。”
他会鞭策自己,往更高深的境界走去。
“我不行了,失去视力的我根本无法完成一件作品。”他故做沮丧的说。
“不行就去动手术,我会为你找齐最优良的医疗团队,让你得以重见天日。”天下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因为看不见,闻未央才能从他平静的语气听出不择手段的冷酷,这是他从未在经纪人身上发现的一面。
他心中暗暗冷笑一声,自有盘算的说道:“动手术也挽回不了,医生说我的视神经已经蒌缩了,大火的猛烈烧灼导致眼球异常,大部份微血管出现闭合现象,再做修复动作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先前高穆仁这个损友便是这样整他,那个小气的男人,当年不过是他暗恋的学妹喜欢上他,因而拒绝他的告白,他就记恨到现在,找到机会不捉弄他一下好像心里就不舒坦。
不过高穆仁真的只是爱开玩笑。接下来讲病情时就正经多了,说他运气好,要是他多走两步打开门,方才所言的情景将会成真。
不愿去回想,偏偏萦绕脑海,那时他抱着木头,正准备把门打开,但是碰到门把的手莫名感到一阵怪异的不舒服,于是他犹豫了两秒。
就是这短短的两秒钟救了他,若他如以往的习惯拉开门,首当其冲的热焰会直接袭上他的脸,烧得他面目全非,双眼当场烧瞎,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难怪高穆仁老在他耳边嘀咕着,说他幸运得叫人嫉妒,不只捡回一条命,而且‘才’受了一点轻伤,老天的偏心太明显了,简直就是狗屎运。
“用不着说丧气话,就算看不见,我相信你还是能雕刻出举世无双的作品,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言永靖一再鼓舞他,不希望他丧失斗志。
闻未央冷哼一声,撇了撇嘴。”不必太抬举我,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省下说好听话的时间去找新的合作对象吧,我是个废人了,没本事再替你赚钱。”
“你……”他真的看不到了吗?应该发光发热的艺术家生涯毁于一旦。
眯起眼的言永靖想从他的表情找出破绽,一个把雕刻视为第二生命的男人,怎么轻易舍弃带给他的荣耀和成就的工作?
看着一室凌乱和满地的空酒瓶,他拧起眉,不喜欢这酒气冲天的气味。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看到的景象是十分钟前才制造出来的为了营造出失意的落魄形象,闻未央倒掉一瓶名贵红酒,再往身上泼洒,扯掉床单,制造脏乱,故意毁去精心布置的小窝。
如果此举只是为了逃避烦人的经纪人,那也未免想得太简单了,他大费周章的破坏只有他的道理在。
“闻未央,我替你来送午餐来,待会儿用完后放在门边,我再来收……啊!怎么这么乱,你遭小偷啦?”
本事只想放着就走,但眼角一瞄到乱得不行的不成样的卧室,莫紫苏惊讶之余也完了方才才刚刚信誓旦旦,要与某人保持适当的距离,心急如焚的冲进屋里。“你这个煮饭婆管得太多了,快滚出去,别弄脏了我的地方。”没想到她回闯入,闻未央模到一只空酒瓶便往声音的来源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