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我怕小泵娘会害羞,不如……我们一起上吧!速战速决,让她没时间难为情。”
一拥而上的男人像失去理智的野兽,又拉又扯地侵犯落单的女子,他们婬笑地抚模她洁白身躯,沾满污垢的黄板牙和缺牙的牙床咧开婬秽笑声,许久不曾清洗过的身子发出阵阵难闻的酸臭味。
那是黑与白的强烈对比,男人全身脏污得看不清原来的肤色,几乎只有一种暗沉的灰黑,而女子肤白胜雪,水掐出来一般的娇美,让人深刻地感受到她在巨大阴影笼罩下的无助。
“不……不要碰我……滚开……你们不要碰……走开,走开啦……啊!我的衣服……放手,不要……快走开……啊~不要模……”
“嘿!嘿!她叫我们不要模耶!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乖乖听话?!”哇!好柔细的触感,像是刚挖掘到的美玉。
“当然是……不要喽!笨蛋才会放过到嘴的肥肉。”其中一名肥肿的男人模仿女人惊恐的抗拒声,呵呵地伸出魔手。
“没错,快点玩完还能卖个好价钱,像这样高档的货色可不多见。”分明是上天送来补偿他们的礼物。
急色的瘦长男子已解开裤裆,露出爬满阴虱的,大笑地扑向被按压在地的柔弱女子,缺了一指的污手指使劲地要掰开夹紧的女敕白双腿。
惊恐到已经哭不出眼泪的方缇亚不断地挣扎,她摇着头不让暗巷野夫吻上她的唇,嘶哑的喉咙喊着最爱的男人名字,“萨塞尔、萨塞尔、萨塞尔……”如凄厉的风传向四周,回荡着。
突地,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不见了,耳边响起惨烈的哀号声,和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一道狮般庞大的暗影朝她走近,她惊慌地以两手护着胸,连忙爬起踉跄地往后退。
“你呀!真是一刻也不能不盯着你,转个头人就不见了。”
这声音、这声音……“萨……萨塞尔……”
“还不过来,想让我心疼吗?”背着光的男人看不清长相,对着她伸出双臂。
“萨……萨塞尔……”方缇亚尝试地走了一步,继而狂奔地投向敞开的怀抱。
“我的小笨蛋,终于找到你了。”萨塞尔紧紧环抱她,眼眶闪着宽心的盈盈泪光。
“我好怕、我好怕,萨塞尔,他们一直追我,我不知道该躲到哪里,我以为你在身后,可是……”一回头,她只看到婬婬邪笑的脸不断放大,不怀好意地想捉她。
“没事了,缇亚,没事了,不怕、不怕。”他轻声地安抚她,但颤抖的指尖泄露出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其实他比她更怕,怕自己见到的不再是完整的她,而是一具饱受凌辱的尸体。
“嗯!不怕、不怕,我不怕,你在我身边。”方缇亚惊惶未定的捉伤他胸口,却也不忘其他同伴。“安雅和小音呢?她……她们逃掉了吗?”
“应该逃掉了,她们是受过精良训练的军人,应该……能保护自己。”最后一句他说得有些犹豫。
萨塞尔没说的是,他在急着寻找她的同时,眼角扫过卓文音被多名男子拖走的一幕,他可以救她,可是他放弃了,因为他不能让相同的状况发生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而最后一次看到安雅时,她非常狼狈地徒手回击暴徒的攻击,全身浴血边战边逃,并未如以往拚战到死为止。
“都是我害了你们……”方缇亚呜呜地掩面低泣。
“不怪你,你也不想发生这种事……”他忽地闷哼一声,两眉凝成一线。
“萨塞尔,你怎么了……”咦?手……湿湿黏黏地。
他强抑着痛楚,低头吻上她的唇。“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我们快走,找个安全的地方先避避。”
他不能拿她冒险。
萨塞尔行动力变慢地护着她往暗处走,尽量不暴露行踪,他知道自己伤得很重,不尽快治疗不行,所以即使呼吸越来越沉重,他仍加快步伐想为她找个安身之处。
无风的街景显得萧条,四周凌乱不堪,他听见后头有追赶的脚步声,在明知腰际仍血流不止的情况下,脚步没有稍停的卖力往前。
就在他以为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看到一块招牌写着“跃马酒店”的门忽然打开,一个蒙着面的妇人将两人拉进店内,再砰地关上。
熬人带着他们穿过阴暗的碗柜,扭开唯一的一盏小灯,顿时绽放的光亮照出一室景象,矮旧的吧台,褪漆的高脚椅,混着廉价香水的俗丽布幔,以及几支空酒瓶。
“咦!安雅?!”
萨塞尔眼一黑之前,他听到身边的小女人惊讶地一呼,他以为安雅突破重围,前来护卫他俩,因而安心的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已是三天后的事,当酸涩的眼睛接触到头顶的亮光,有那么一瞬问竟不知身处何地,略微茫然地怔忡着,一手抚着被包扎好的腰。
继而他惶恐的跳起身,大声地呼喊缇亚的名字,他脑子布满她差点遭受侵犯的一幕,血色全失地皆目寻找她的身影,疯狂地奔跑。
“缇……”
一股烹调的香味传来,悦耳的轻笑声如风铃般响起,萨塞尔发楞地看着他爱的小女人正站在厨房当中,和一名背对他的妇女有说有笑,舀起一匙浓汤品尝味道。
这画面他不曾见过,却感到特别温馨,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家庭生活,而他却一直错过,始终没法感受家所带给他的温暖。
“咦?萨塞尔,你醒了呀!快来尝尝我熬煮的肉汤,味道很不错喔!”她可是下了一番工夫炖煮。
看着那张笑得比谁还开心的笑脸,他不自觉移动脚步,左手搭上柔若无骨的细腰,就着她的手轻尝一口。
“好吃。”很浓稠,肉味很鲜。
“我就说嘛!我煮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吃,我是烹饪高手。”方缇亚自夸的仰起下颚,好不骄傲。
“哪里来的肉?”
“啊!肉呀,这……”她忽然眼神闪烁,飘忽不定。“对了,我跟你说喔!救我们的居然是安雅的妈妈,你说巧不巧?!”
她故意岔开话题,绝口不提锅里炖的是老鼠肉,在这个什么都匮乏的世纪,只有蟑螂和鼠辈横行无阻,她不敢让他看到高蛋白的油炸蟑螂,只拿一锅肉给他。
“安雅的母亲?”深幽的黑眸微微一扫,在瞧见妇人的面容时,他倏地怔住。
不知为何,他心头忽然涌上一抹惆怅的感觉。
“安芙娜和安雅长得很像对不对?尤其是眉毛和下巴的线条……啊!安芙娜是她的名字,她人很好喔!要我们喊她的名字就好。”方缇亚兴匆匆地为他介绍着。
“安芙娜……”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母亲的脸闪过眼前,他想起安芙娜是谁了。
案亲原先的婚配对象,遭母亲陷害而流放的女人。
“咦?你跟安芙娜也有几分相似耶!先前我就觉得你和安雅有相同的眉型和下巴,现在再看到安芙娜,你们根本是她的孩子嘛!”简直像是一家人。
“别胡说。”
“不可能。”
相较萨塞尔微带宠溺的轻斥,安芙娜慌乱的急呼反而令人起疑,原本只是开开玩笑的方缇亚一瞧见她闪避的眼神,顿时敛了笑,疑心大起。
她搞错了吧!不会误打误中的翻开某个不该一掀的隐秘,萨塞尔的母亲是美丽高贵的美莉亚,怎会是落魄憔悴的老妇人呢?一定是她猜错了。
可是她越看两人的面貌越觉得肖似,心中的肯定也变得越来越飘摇,若说他们是母子也不是不可能……
她张口想问出心里疑惑,似乎看出她想法的安芙娜连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