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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没行情 第2页

作者:寄秋

站在世界顶端的罗妮娜拥有惹火的身段,吹弹可破的柔皙肌肤,慵懒的神态透著使人著迷的魔魅美,在模特儿这一行业,她绝对是得天独厚的宠儿,打十六岁出道便是一颗耀目的新星,红了八年仍未有人能出其右。

“我最爱的西蒙,你真是太会说话了,难怪我一直忘不了你的温柔和体贴,以及你性格的红胡子。”她调情地一抚其杂乱无章的落腮胡,水绿的眸子似十分神往。

喷火狮子一碰上水做的女神,马上如温驯的小绵羊,笑得让人感到恶心。

“罗妮娜,我的爱……”真美,完美得无懈可击,造物者的奇迹。

“别爱来爱去了,最后几场还拍不拍?我们刚从米兰赶来可是很辛苦的,不要再浪费时间,巴黎的服装展还在等著呢!”真是地,一天不给她找麻烦就不快活,爱开屏的金孔雀。

一道庞大……呃,也不算是太庞大,就是腿短了些、体积稍微大了点,号称一百六十公分高体重却有八十公斤,对一个在义大利南方长大的女人来说,她袖珍得令人感觉很有压迫感。

有著鸡窝头的桃乐丝刚好是罗妮娜的经纪人兼贴身保母,今年四十岁,未婚,天生嗓门大,可是心眼小,非常爱斤斤计较,她这辈子做过最对的投资便是签下罗妮娜,让她从此咸鱼翻身,身价跟著水涨船高,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人。

不过别以为签下这只金鸡母便可高枕无忧,最难缠的不是罗妮娜本人,而是她的家人……不,正确说法是她年仅十九岁的妹妹,一个叫人恨痒痒,却又不得不说声聪慧绝顶,精明得不像十九岁少女的可怕小表。

但是呢,只要能讨好罗妮娜的小妹,一切都不是问题,她的一句话比罗妮娜还要有分量,年纪小小却已经是“一家之主”。

“西蒙导演,放开我家罗妮娜的小手,别再吃她豆腐了,你知不知道上次搂她小蛮腰的家伙哪去了?”这些鬼真没点长进,见到美女就忘了上一个“同类”的墓志铭写了什么。

小心美色,天堂大门即地狱入口。

“哪去了?”西蒙像是没大脑的傻子似,居然还应声问道。

挺起丰满上围的桃乐丝往他胸口一戳。“葬在西尔拉顿墓园,坟前的野草长得比你还高。”

“哦……啊——西尔拉顿……墓园……”

或许是受到惊吓,或是桃乐丝不友善的态度,原本见美心喜的大导演倒抽了口气,连退了好几步,模著胡子沉思。

西尔拉顿墓园是吸血鬼的故乡,据说不少人曾在此处离奇失踪,数日后以干尸姿态被人发现,死状极惨,两目凸出,即使下葬,尸体也会不翼而飞,流传许多骇人听闻的恐怖事迹。

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未经证实,西尔拉顿墓园位于野兽出没的森林边缘,若遭兽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在村民绘声绘影的渲染下,确实吸引了不少好奇心重、想一探究竟的好事者。

“桃乐丝,你太凶了,对待与我们友好的朋友……”两道白光一扫,美艳无双的佳人立即扬笑地摆摆手。“我是说以和为贵,凡事别太计较。”

“哼!把这句话留给令妹,你知不知道接下来三年的合约,她剥削了我几成分红?”不从她身上捞回来怎么成,赔本生意没人肯做。

“呃,呵呵……”她掩嘴轻笑,飘移的眼神不曾落在个头仅到她肩膀的经纪人身上。

若她不说,没人相信她这个在全世界扬名的梦幻女神是百分之百的东方人,而且父母都是来自小得不到鼻屎大的台湾,本名江天枫。

修长的身材,姣好的面容,立体的五官,她遗传自曾曾外祖爱尔兰的血统,以及曾祖母荷兰留台后裔的遗传基因,因此外观和自家姊妹毫无一丝相似处。

应该说江家三兄妹没一个长得像,各具特色,有时连父母都摇头叹气,以为在医院抱错了。

“快快快,搭景……服装师呢?赶快准备,化妆师帮忙补点妆,整体造型师和发型设计师还愣著干什么上工了,要是没让女神满意,你们一个个也别想在这圈子混了……动作快……不要拖拖拉拉……”

威尼斯的美,美在城市古老,建筑物华丽中带著质朴风情,充满中古世纪的浪漫,摇橹的英俊船夫清唱动人情歌,一朵红玫瑰象征心中的倾慕。

由远拉近是湛蓝的天空连接著长长水道,蜿蜒水面轻漾闪闪粼光,白色房舍倒映水中,细波荡漾地溅起朵朵白色水花。

一叶小扁舟缓缓摇近,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四落,随微风飘呀飘地,飘过一袭珍珠白的晚宴礼服,露趾的裙摆沾著光彩鲜艳的五色水晶。

在风的轻拂下,高贵而不失典雅的雪纺纱为之轻扬,露出雪白柔女敕的白玉小腿,船夫爱慕地一抹,玉足主人踏上石板搭成的小码头,吵杂的人声因迎面而来的娇艳花颜而静止。

手腕上小巧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不知是衣衬人或是人衬衣,那一瞬间的美丽夺走所有人的目光,锁住他们的呼吸,让人忘却何谓烦忧。

女子的美,白色城市的庄严,多情的义大利帅哥,蓝天碧水,高耸的大教堂,流光掠影,残阳点点,一抹余晖横过身后……

“美,真的很美,简直是挑不出任何缺点的女神……”美得叫人想一亲芳泽,毁了她居住的宫殿。

一声轻叹发自长相俊美的男子口中,三十上下的年纪看得出一身纨子弟的流气,带著轻佻以及权贵之后的尊贵傲气。

拥有贵族身分的西恩.潘朵以肘顶顶身侧的友人,不时流露出赞叹和惊艳的神情,一双深棕带流金的眸子瞧得目不转睛,直盯著阳光下优雅的身影。

他告诉自己他又恋爱了,他找到心目中最完美的伴侣,她是光,她是冬天的暖炉,她是阿尔卑斯山上最女敕艳的樱草,他生命中缺角的一块拼图。

“这世界上还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吗?瞧瞧她娇慵的模样多撩人呀!那细得一折就断的腰肢,雪女敕的迷人胸脯……天哪!她正在对我笑……”完了、完了,他彻底爱上她了,沉迷在她带媚的一笑下。

“想想梅琪的醋劲。”冷然的男音一扬,如一桶冰水当头淋下。

善妒的梅琪。英国社交界如此流传著。

西恩闻言硬生生打了个冷颤,目光含怨地瞪向他最要好的知己——杭特.丹顿。“你可不可以别提到她,破坏我此时的好心情。”

他已经非常后悔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是你先招惹她,别想推卸责任。”是男人就不应逃避。

他马上做出一个倒胃口的表情。“拜托,男欢女爱不就那么一回事,你情我愿就能贪一晌之欢,不要动不动就要我负责,像你养在伦敦公寓的情妇不就是泄欲用?我不相信你会把她娶回家当老婆。”

“那不一样。”显然地,杭特语气带了几分冷意,不愿旁人谈论他豢养女人。

“有什么不同?月兑光了衣服全是一个样子。”用处相同。

“出身。”这是他绝对坚持的地方。

“出身……咳……咳……”他呛了一下,用著不可思议的口气低语,“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有这种古板的阶级观念,梅琪和杜兰莎根本是同一种人……”

西恩的声音在一双银眸瞪视下冷缩,全吞回肚子里。

“别拿梅琪和下层讨生活的女人相提并论,她家世清白,家族社会地位崇高,她是一名值得珍惜的淑女。”绝不容任何人以轻慢的态度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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