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多有心呀,被害人还向加害者建言,希望大家以和为贵,不生嫌隙。
“不行。”
一见到手的肥肉想溜了,块头不小的小流氓倒是默契十足,有志一同地上前拦阻,不让上等的极品从手中溜走。
“不要呀!你们不要碰我……呜!我好害怕,千万不要逼我……人家还想留著清白名声见地底下的父母……不要……呜……”
她……该说是他。好怕犯下杀人罪,令祖上蒙羞。
眼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是别人,正是N次“离家出走”的唐家老四唐晨阳,他又将自己装扮得如花似玉,四处招蜂引蝶,勾引不识相的男人倾倒在他迷人风情下。
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管他色字头上有没有那把刀,人往往只愿意瞧见自己想看的,男女性别的界线也就模糊,见山见水皆是反应心里所想。
“不碰你我们还爽什么,快把衣服全给月兑了,我们一起上!”
红发男孩一声喝,立即获得其他同伙的应和,众人齐向“花容失色”的美女逼近,将其逼到角落准备大逞兽欲。
这一伙人在这一带为乱已久也不见有人出面阻止,自组一小帮派横行霸道、胡作非为,怕事的店长能忍则忍,用钱能打发的都是小事,只要不来捣乱吓走客人就好。
不过算他们倒楣,刚好碰到一肚子气无处可发的唐家小恶魔,他媚眼儿一挑好不撩人,鹅黄色长裙慢慢往上撩,露出一双令人垂涎不已的修长美腿。
柄王下山来点兵,该点哪一个好呢?啊!就那个吧!有点傻头傻脑的庞克男,胯下那么一顶肯定痛不欲生……
“你们在干什么,当台湾没法律了吗?”
台湾的确没法律了,出了他那个是非不分的流氓姑姑,代表司法已死,人心向下沉沦,这年头只有有钱人才打得起官司,穷老百姓只好含冤莫白,一判死,二判无期徒刑,三判永不见天日。
“姊姊,我好怕喔!他们说要欺负我,月兑我衣服,你一定要救救我。”
唐晨阳收好蓄势待发的无敌霹雳腿,一脸惊恐地“推”开最壮硕的扁鼻男,让他四脚朝天跌个乌龟翻肚,又一副十分惧怕样的绊倒拉住他的红发混混,好不慌乱地抱住英勇出声的女英雄。
这年头不怕死的笨蛋……呃,怎么可以这么形容他勇者无惧的救命恩人呢?应该是救苦救难的慈心菩萨已不多见,不好好保护她怎成,濒临绝种的生物怎能不立法保育,虽然她的行为一点也不值得表扬。
不过,这暖暖软软的身躯抱起来还挺舒服地,带著宜人的淡淡暗香,他要是不小心迷醉了绝对不是他的错,她全身香喷喷地,刺激到他雄性激素了啦!
欸!真好,起码有三十四D,满足他低视的视觉感官,若隐若现的暗沟衬托出饱美的丰腴,丰润得引诱贪吃的大野狼。
忍住、忍住,十五月圆尚未到,不能发出饥渴的狼嚎声,他要保持优雅的形象,多占点便宜再说,嘻!
“不怕、不怕,姊姊不会让他们欺负你……呃,你有多高?”她的小鸟依人似乎有点过于……沉重。
“一七二,加上高跟鞋正好一八○,你瞧,我是不是婀娜多姿得像仙女下凡?”唐晨阳示范的转了一圈,展现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救命恩人的脸上突然出现三条黑线,心想著她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夜已深了,你快回去,别在外逗留。”
“姊姊这么漂亮,一定不能走夜路,现在的坏人实在太多了,我保护你。”多抱一会儿,软呼呼地酥了骨头。
“你保护我?”为之失笑的江垂雪想拉开紧抱自己不放的手,却意外地发现她的臂力相当惊人。
其实她不想管闲事,刚从公司离开的她累到只想赶快躺上床休息,没想到刚在路口等红灯时竟隐约听见有人呼救的声音,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暗巷有几道身影,她原本想视若无睹地离开,但那一声声的“不要”偏钻入她的心窝,绿灯亮了,在走了一百公尺后犹豫再三,忍不住良心的苛责又回头。
城市的冷漠不是由她开始,但要她见死不救更是困难,一念之间的决定是有些后悔,可做都做了,时间不可能倒流。
“你要相信我,虽然我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我力气很大,一餐吃五碗饭,推倒一头大象不成问题。”唐晨阳眨著充满泪光的双眸,一副极需肯定的模样。
“我……呃,你发育真好。”她一天都吃不了五碗饭,何况是一餐。
一张俏脸装出害羞的表情,掩嘴轻笑。“姊姊真会说话,逗得人家好开心喔!”
“我没说什么吧?”望著鼻前摇动的莲花指,江垂雪顿感救错了人。
他“撒娇”地一偎,“你说我发育好呀!这就是对我最好的赞美词。”
“嗄?”她怔住。
“姊姊不用担心养不起我,我就像垃圾桶一样什么都吃,荤的素的来者不拒,鲍鱼、鱼翅、干贝就拿来漱漱口,人参鸡汤、血蛤、雪莲炖汤我同样欢迎,千万不要为了我改变你的饮食习惯……”
他这人很随和,绝对是唐家人最好相处的一个。
“等一等,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隐约听见什么养不起,她这般……“修长”,应该不会遭到弃养……
呿!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人又不是猫犬,什么弃养不弃养的,肯定是白天事情太多,连带脑筋都犯糊涂了。
唐晨阳变脸极快的噙著泪。“姊姊是好心人,一定不会放著我不理不睬,你要是怕我吃得太多,一餐半碗饭喂我就行了,我会很乖的窝在角落,绝不打扰你。”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我收留你?”希望是她猜错了。
不过,她的运气一向很背。
突地,水洗过的双眸亮如五百烛光灯。“我就知道姊姊是观音转世,广施恩泽普渡众生,姊姊恩惠比天高、比海深,小阳定以身相许,用一辈子回报你的恩情。”
江垂雪闻言似受到惊吓,瞠眼放低音调。“你……你先放开我,你抱得太紧了,我无法呼吸。”
正确说法是她处于惊悚中,难以思考。
“可是人家会怕……你看、你看,坏人又来了,他们想凌辱我纯洁的身体,逼我做他们的性奴隶。”别开玩笑了,好不容易有个人体抱枕好抱,他才不会傻得放手。
“性……性奴隶?”她怎么有种晕头的感觉,好像她正卷进某个麻烦的漩涡中。
江垂雪平时神智十分清明,对人对事都能理智地下判断,她知道自己无人可依靠,必须时时保持精明才能下对决策。
可是这会儿碰到的女孩却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她跳跃式的思考似乎能左右别人的想法,不自觉地被牵著鼻子走。
很乱、很混淆,她看似浑身散发热力与光芒,却又隐隐透著一丝邪恶气息,让人感到危险又无法抗拒,似张狂的魔在窃取灵魂。
“你们别想走,两个美人儿刚好当我们兄弟的宵夜,我们饿了很久很久……啊!你在干什么,别敲……别打……哇?我在流血,你打破我的头……”
摆出凶恶脸孔的红发男孩说得正起劲,全然没料到先前呜呜啼哭的长发美女竟然有胆反击,足下的高跟鞋一月兑就往他头上、胸前问候。
“打死你、打死你,坏人、坏人,女人可不是好欺负地,你再坏呀!再坏,我打死你好替社会除掉一个祸害,你去死……去死啦,看我的鞋跟绝技,脑袋开花……”必死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