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夜斜瞄身边的男人,一口饮尽杯中酒。“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爱风骚,见到女人就像熊沾到蜜,每一个都是你的甜心宝贝?”
下流的行为不值得学习。
“啧!我好像闻到一股很酸的味道,不是从阁上发出的吧!”酸溜溜的,足以酿醋。
“你狗呀!少嗅来嗅去,我出门前才洗过澡,不可能有异味。”他还特地抹上发油,穿上最炫的眼装,没想到……
哼!这只孔雀却穿得花枝招展,分明是来招蜂引蝶,抢他的锋头!
石桀仰头大笑,“你呀!还是一样的无趣,连最起码的幽默感也没有,我真同情你。”
怎么会有人迟钝到这种地步,连取笑的意思也听不出来,还当身有臭味没洗干净,反骂他嗅觉有问题。
学理工的通常都少那么一根筋吧,亏他还是哈佛的高材生,竟然连自己的“缺陷”都不晓得,只会赚钱而不懂享受人生。
“少啰唆,我要你找那块土地的持有人,你到底找到没?”他急着买回被父亲赌输的祖产,不让它流落在外人手中。
他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努力打拚创立了一家科技公司,为的不是贪图名利所带来的地位,而是将阿公的田地全买回来,让他老人家不致一直念着此事,遗憾终生。
身为田侨仔第三代,祖父以前拥有的田地真的一望无际,小孩子走上大半天都不一定走得完,但因父亲爱赌成性,又不相信自己赌运差,拿了地契向高利贷抵押借钱想翻本,才会变得一穷二白,什么也没留下。
“我是找到了,不过一定要急于一时吗?你瞧瞧这些环肥燕瘦的美人儿多撩人呀!跋快找一个来养养眼吧。”成天面对公司那些臭男人,什么士气也提不起来。
身为公司副总,石桀大概是少数懂得把握活在今朝的生活实践者,他乐好自由,喜欢各类户外运动,毕凡泛舟、山野纵走、爬山和露营,消耗越多汗水的运动他越喜爱,自然晒黑的皮肤呈现小麦色。
他和尹子夜的人生观刚好相反,从不汲汲于银行数字上,日子过得去就好,不要求高薪高位,几次尹子夜要升他为总经理他都不肯,直言不讳当个副总较无压力,上头有个正的他才不需要多用脑,免得早生华发。
“在你眼中没一个丑女吧!”尹子夜闭上眼睛休息,避免伤眼。
他笑了笑,一副风流楚帅的模样,“非也、非也,我只是有容乃大,不吝于付出赞美,凡是人皆有可取之处,别尽看对方的短处。”
兼善天下嘛!他可是拿过优秀奖的童子军,日行一善并不难。
避他真话假话,人人都爱听好听话,善于运舌者等同人缘好,不论走到哪儿都吃香。
“那是你没脾气,太过随和,要是有人一大早去你家按门铃,顺便送上一桶油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一想到此事,他就免不了一阵嘀咕。
明明说好要将他那面墙恢复原貌,至于他那身红就算了,总不能月兑光了叫人家顺手洗一洗吧!没想到他换了件衣眼出来以后,字是洗掉了,可墙却被洗得凹凸不平,好像洗不干净直接用敲的,再用路边的泥土抹上,粉饰太平。
要是那伙人再被他撞上,休想他会与他们善罢罢休!
“你不会遇到讨债的吧!”石桀的语气是半开玩笑半调侃。
旭日科技公司的总裁耶,别人不欠他钱就该偷笑,他哪有可能向人借钱不还,这比太阳打西边升上来还滑稽。
他的脸一沉,悒郁地闷哼。“就是我。”
“嗄?!”石桀怔了怔,有些怀疑刚才听见的话。
“他们按我的门铃要找张大炮,还非常客气的送了我一桶油漆当见面礼。”他实在受、之、有、愧!
“喔!你几时改名张大炮,怎么没通知一声?”石桀的嘴角往上弯,十分含蓄的抿紧。
尹子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笑就笑,用不着强忍着,顶多扣你半个月薪水当精神补偿。”
“哇!遇到黑心老板了,你去抢比较快。”突地,他笑眯眯的以肘一顶老板的手臂,,要他目光转向十点钟方向。“瞧!觊女喔!你先挑一个,剩下那个留给我,小弟目前缺女友。”
“又缺?”淘汰率也未免太快了,叫人眼红。
“别这么说嘛!当你是兄弟才让你优先,瞧瞧那个脂粉下施的女孩多俏丽呀!我满中意这一型……”不过娇艳女也不错,起码上围……吸!让人口水泛滥呀。
“等一下,你说的俏丽女孩是左边穿米色上衣的那一个?”他的黑眸一眯,略显古怪。
“是呀!你看那双长腿多美呀!配上格子裙和及膝软皮长靴,整体看来充满符合她年纪的时尚感。”相当有格调。
石桀的目光落在自家老板那一身“有创意”的服装,不免摇头又叹气。人家要是看得上他,八成近视太重,要不然准是瞎子。
“她是我的。”哼哼!这叫天堂有路她不去,地狱无门闯进来。
“咦?!你……”他吞了吞口水,感觉老板正在释放杀气。“咳!咳!你遇到杀父仇人了?”
“不。”尹子夜阴恻恻的冷笑。“就是她朝我泼红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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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突然感到一股森冷寒意,左看看右瞧瞧的应虔儿先缩了一下脖子,确定四周没有“仇人”才松一口气,继续她的寻人大计。
谤据常理来说,当大老板的人大都上了年纪,发色斑白,面带严厉,举手投足间透着大企业家的气势,而且不好亲近的样子。
可是她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出现场有哪一个符合条件,这些科技精英每一个看起来都有些呆滞,除了专业领域外,对一般流行讯息完全不懂,看到巫毒女圭女圭居然叫丸子太郎,这实在是……
不过她亲爱、又带着花痴性格的表姐反倒是乐在其中,男伴一个换过一个,活像只花蝴蝶,一点忙也帮不上,好歹也先告诉她谁才是她要找的目标嘛,不要让她如无头苍蝇般瞎找。
嗯?不好!那种惊悚感又来了,似乎有两道不怀好意的冷光打算盯穿她的背。
不认为自己是胆小表的应虔儿故作镇定,左脚往左移了一步,又一步……不是躲,是避免和人家起冲突,毕竟干这一行的树敌不少,难免会遇上“旧识”。
“真巧呀!老大小姐,又碰面了。”是她不幸呢,还是该说老天有眼?
吓!谁在叫她?这声音……有点熟。应虔儿头低低的不看来者,不管认不认识都假装没交情,不知他在喊谁。
“想装哑巴吗?你那天明明挺有大姐大的作风,一桶油漆往我胸前一泼毫不犹豫呀!”现在倒成鸵鸟了,把头埋在沙里躲避现实。
“啊!是你!”
“对,就是我,老大小姐的记性真好,没把我这位受害者给忘掉。”他该不该买串鞭炮来放,好庆祝两人的“重逢”。
应虔儿一见他来势汹汹的凶样,干笑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要叫我老大小姐啦,我会不好意思。”
表姐救命呀!你可爱又善良的小表妹快要被凶神恶煞给肢解了,别尽彼着和科技新贵打情骂俏,好歹回过头看我一眼嘛!
“干你们这一行还会不好意思?请恕我眼拙,完全看不出来。”尹子夜嘲笑她的做作。
“喂!客气点,不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我们这一行碍到谁了?要不是我们肯出手救急,你晓得会有多少人走投无路,典妻卖子来筹钱吗?。”大开方便门子人方便,这是多么崇高的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