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引以为鉴勿重蹈覆辙,自信过度是爱情路上的一大败笔。
“暂时的失败是感情的加温,太容易获得的甜美果实会失去成就感,我现在正在享受成功前的宁静。”商左逸完好无缺的另一眼眨了一下,流露出百分之百的骄傲。
“这么有把握?”将司看了看那片鸡蛋大小的淤紫,心里有著极大的问号。
“是誓在必得。”他握著拳用力一挥,气势过人,“我就是要她。”
“没有商榷余地?”不需要将死自己吧!总要留点后悔空间。
商左逸将眉挑高,以古怪的眼神轻眄。“你不会真爱上我,怕我移情别恋吧!”
他的表情很欠扁,像是一副自大过盛的狂徒,男女通吃一网打尽,不放过游过面前任何一条鱼,即使此刻的他滑稽得如同垂死的座头鲸,只剩下一张嘴巴在吐气。
“朋友,你想得太多了,我比较同情你惨遭滑铁卢,打算给你一杯热牛女乃温暖你破碎的心灵。”从头淋下去应该就清醒了。
“那就给我一个拥抱吧!人体的温度胜过有形的死物。”看出他企图的商左逸作势要拥抱他,先一步下手免得他得手。
“去死吧!我给你一副棺材,意下如何?”身形一闪,将司换了个位子坐下。
一名患者看了五个多小时,其中一大半时间用在和患者沟通,实际治疗时间短得不足以煮好一壶咖啡,他不晓得这样的成果是否符合经济效益。
而后光是诅咒和受攻击后的自我治疗,几乎又用去一、两个小时,眼看著天就要亮了,一整晚的睡眠品质就这般浪费掉了。
要不是思念心爱的小芹芹无法成眠,他也不会日击好友的“黑轮”事件。
将司调整了一下腕间的表,入目的时间四点五十四分,提醒他该上床了。
商左逸眨了眨眼,“娇媚”地勾起莲花指。“要有双人服务的喔!我们生不同时,但愿死后同穴,藤缠树、树缠藤永不分开。”
“你……”疯子。他暗啐了一句。“搬家的事你准备好了吧?”
楼上的小套房住了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稍嫌狭窄,很多私人物品无处摆放,必须放在储物间,再不搬离恐怕他会成世界上第一个哈比人。
毕竟那是间单身套房,一个人住罢刚好,多了个人便拥挤不堪,连转身都有可能发生对撞的意外。
包何况每个人都有不愿与人分享的心情,他可不想看著商左逸那张脸来思念他的小芹芹。
“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就等大年初五开市了。”取下生牛肉的商左逸玩著手中的健保卡,上面的大头照有些遥远而模糊。
“落荒而逃”这个形容词用得再贴切不过了,人跑了却留下一张卡,他能不能自行解读成她是以退为进、欲拒还迎?
“那好吧!我先上去休息了,你慢慢缅怀你的失败纪录。”将司轻颔首,将杯子洗净放回柜子里。
他睑上狡桧地一笑,勾起好友的肩头偎近低语,“好呀!我们一起睡,我非常想念你昨夜的热情。”
“什么昨夜的热情,我……啊!伯母……”这家伙,又阴了他一回。
本来一头雾水搞不清他又在玩什么把戏,但是一看到直冲而来的火车头,将司当下了然在心,并用无聊的眼神冷淡一扫。
要不是为了追寻小芹芹,他怎么会被他舌粲莲花的烂舌根给说动,放下美国的一切回台湾开设整形美容医院。
这会儿他著实后悔误交损友,美籍华人不在少数,偏偏他会瞎了眼认识他,真是一畦烂田种不成好米,他不认都不成。
一只哇哇直叫的老母鸡快步地冲过来,怒色满面的拉开比女人还美上十倍的将司,一面隔开他和商左逸的距离,不让他们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
“分开,分开,两个大男人靠得太近成何体统,你们不羞我都替你们脸红。”乱来,乱来,真是太乱来,道德沦丧呀!
在为人父母的心中,自己的孩子永远是最乖、最好的,如果不小心变坏了也是别人带坏的,因为交到坏朋友才会性向大变。
虽然商夫人对将司的印象不错,也挺喜欢这个长相出色的孩子,可是一旦牵扯到自个的儿子,护短的心态使公正的天秤一面倒,直觉认为是别人带坏她听话的小心肝。
虽然不会口出恶言,但也不见得有好脸色,没赏几个白眼已是最大的让步了,别指望她能以平常心看待同性间的“暧昧”关系。
“伯母,你来了。”暗自叹息,将司的美颜上布满无可奈何的神色。
他横睇了商左逸一眼,要他节制点别太过分利用他,气死自己的母亲没多大的好处。
但他原本无意的一瞟,看在猛抽气的商夫人眼中却成了眉目传情,一口郁结之气梗在胸口十分难受,语气上多了刻薄的重话。
“再不来,我家小逸肯定被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你男不男、女不女的乱勾引人,就不怕祖上蒙羞呀!”幸好她及时赶上,否则后果堪虑。
吧我底事,我是非常正常的男人。面对长辈无理取闹的指责,有口难言的将司只得吞下满肚子苦水,日后再来和始作俑者算帐。
真是的,湖深不知底,无事起风波,他是招谁惹谁了,无端遭人怨怼,还不能为此辩解。
“妈,你说话怎么可以这么不客气,你可是高高在上的贵夫人,有损体面的伤人言语会破坏你尊贵的形象,你瞧!我不是完整无缺的站在你面前。”
抱歉,将司,你就多担待一下了。毫无愧色的商左逸眨著右眼,满脸得意地扬起淡淡笑意。
听见儿子的话,商母连忙和缓脸色,口气少了尖锐。“我也不是爱叨念,你们两个大男人走得太近实在叫人担心,当妈的总是不放心你一人在外。”
她用防备的眼神盯著美丽如花的将司,无法安心地将儿子又拉后退几步,明显挖出一条万人难渡的深沟。
“我有阿司照顾著,不会有事,他在各方面都能适当地安抚我的‘需索’。”他故意说得很温柔,不忘投个深情目光给他的“情人”。
将司翻了翻白眼,抚抚发疼的额头,头一偏假装欣赏墙上的仿画,不做有可能被压扁的夹心肉泥。
就让他们母子俩去斗个你死我活,他一概不理。
“什么,需索?”差点昏厥的商母捉紧儿子臂膀,一副不堪打击的模样。
没事人似的商左逸轻扶母亲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道:“喔!瞧我嘴快的,是照料我生活起居的需要,比女人还勤快哩!”
“生活上的需要……”低忖的喃喃自语,她仍觉得不妥,颦起精心描画的细眉。“不行,不行,你得跟我回家,瞧瞧你又瘦了,脸色不好……噢!天呀!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是谁打了你,我非告得那人身败名裂……”
一看到儿子脸上的淤伤,她又免不了大惊小敝的喳呼,万般心疼地抚著儿子的脸。
“妈!你怎会在……一大早来找我,你的美容觉呢?”商左逸适时地打断她的唠叨,心想著六点不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看她的神情又不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似乎纯粹是一时兴起的“母爱”。
“我打了一晚的电话过来都打不通,我心头不安就过来瞧瞧。”这一瞧就瞧出她心脏的毛病,差点要停止跳动。
商夫人又开始埋怨,一下子骂儿子不孝,一下子又说自己老了,乏人照料,一下子眼泪汪汪谈起别人的媳妇多温顺、小孙子有多可爱。
“不管了,你马上跟我回去,你王伯伯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还有老嚷著要嫁给你当老婆的雪莉,徐妈妈家的贝蒂生得可爱又讨喜,张院长的外甥女也是医生喔!你们一定谈得来,你还记得郭老的小女儿吧!绑著两根辫子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