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焰高张的汪家小鲍主踩着十万吨黄色炸药而来,眼中的怒火足以引燃一场爆炸,将所有人炸成粉屑,将大楼夷为平地。
好不容易摆月兑亲大哥梁上君的纠缠,刻意重新上妆,换上她最得意的诱人武器,以为能以最艳丽的彩蝶之姿吸引心仪对象的目光。
可当她站在楼梯平台往下寻找她最爱的身影,眼中不意飘进一对举止亲昵的俪影,毫无顾忌的在人前搂搂抱抱,谈笑风生的模样像是一拳打在她心窝上,让她紧缩的心脏发出痛到极点的恨意。
他怎么可以在她说服虎啸帮暂时别对他动手后,无预警的送给她一个极其讽刺的大礼,他不知道她爱他爱得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吗?
汪涵雨的左胸下有几道明显的吻痕,包裹在柔软贴导的布料中,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自己刚做了什么,因为那是最大的丑闻,足以将她打入最阴晦的地狱深处。
“小雨,要看场合说话,别失了妳主人家的风度。”所有人都在看着,由不得她任性。为了汪家的颜面着想,力求完美形象的罗玉珊轻声斥责。
“妈,我有说错吗?有哪家的千金小姐会死命的巴着男人不放,又不是酒店的公关小姐或交游广阔的交际花。”她恶毒的批评着。
“又在使小孩子脾气了,我看牙儿气质出众、活泼娇俏,是位教养不错的小姐。”比起她被宠坏的个性,人家的讨喜性情可强多了。
一听母亲竟当着她的面赞扬狐狸精,汪涵雨怒从心中烧。“哼!马上就和人家搞好交情了呀!牙儿、牙儿叫得亲密,也不怕她是冲着我们汪家这块大饼而来。”
听她这番嘲讽,袁月牙有些心虚,虽然她并非为她所言的念头,可她确实从大汪先生身上挖了不少钱,脸上难免多了些尴尬之色。
她悄悄拉了拉汪奇的手,用唇形无声询问他妹妹是不是属肖刺猬,怎么刺那么多?
他轻声一笑,以同样的方式回应,要她自便,不用在意寿星的态度,她有定期发作的“病史”。
“小雨!不要把气氛搞僵了。”罗玉珊正色警告着,却暗地忧心。
看两人无视她的存在窃窃私语,汪涵雨更气了。“妈,妳还记得那位梁先生吧!他说有空要来拜访妳。”
一提到梁上君,想到他背后那个男人,罗玉珊微颤了一下,不慎打翻手上的酒杯弄了一身湿,她连忙藉词告退,走时还不小心撞到另一位企业家夫人。
她的异状看在汪奇眼中,不免心生讶异,脑中多了一分深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生性温厚的妇人惊惶失措,匆忙离去?
或是某个人?
“梁先生是谁,和珊姨熟吗?”他可不想有人对他的“家人”造成影响。
“梁先生你也认识呀!他不就是最近和你谈合作案的企业负责人。”汪涵雨故意露出娇媚的笑容向前一偎,整个人像水蛭般攀上他空着的手臂。
“妳指的是虎啸企业?”他的黑眸转深,幽幽暗暗的流转着没人猜得出心思的闇光。
“我不晓得是不是虎啸企业,不过那个人挺有心的,上门拜托了好几回。”她用娇艳的笑掩饰眼底的厌恶,艳唇轻启朝他吐气。
汪涵雨巴不得梁上君滚得远远的,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在和他的条件交换下,不得不勉为其难替他说好话,试探汪奇的反应。
“以后他再来就叫佣人赶他出去,别再开门让他进来。”那个人绝非善类。
“这样好吗?我看他和妈相谈甚欢,颇得她欢心。”最好多来几次吓吓妈,她才会抛开汪夫人的身分帮忙撮合她和大哥的事。
眉心一拢,严峻的神色多了冷厉。“照我的话去做就好,别问太多。”
“可是……”我不想你受伤嘛!姓梁的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小鲍主,今天是妳的生日,还不开开心心的找妳的朋友玩去,大人的事还轮不到妳插手。”他带着兄长式的笑脸拍拍她的头,用点技巧推开她。
一失去附着物的温度,汪涵雨不悦的又勾起他的手。“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呀!那干么还带无关紧要的野女人来气我?”
她示威的扬起下巴,眼露凶狠的威吓他身边的女人自动求去,别自不量力的跟她抢男人。
很无辜的袁月牙搧了搧黑如乌木的羽睫,困惑于她不寻常的占有欲,即使迟钝如她也能感受到对方射出的敌意,让她很不是滋味的想和她较劲,故意跟汪奇靠得更近,还玩起足足有她小手两倍大的粗掌。
女人的战争就是这么肤浅,就算搞不清楚感情动向也要先霸着,心比理智诚实的替她下决定,看得暗笑在心的汪奇手臂一紧,十分温柔的拥着她。
“对未来大嫂的态度要和善些,我们合买了一条红宝石项链,待会再送给妳。”他用对待小孩子的语气说道,笑眼中是冷淡的漠然。
“我才不要你们送的礼物,我只要你陪我。”一听到“我们”这么亲密的话语,汪涵雨觉得刺耳的紧拉着他不放,作势要把他抢过来。
但是她的行动并未成功,反而在他的反作用力下差点跌个难看。
“二十一岁是大人了,要有符合妳这年龄的举止。”他借着扶她的动作将她推得更远,不让她做出失控的举动。
“你……”受气的她强忍下满月复的怒意,扯出僵硬但顽固的笑脸,“那至少陪我跳一支舞吧!大哥,你可不能拒绝寿星的邀请喔!”
“这……”他犹豫了一下,怕她不肯安分。
“怎么,大嫂,可以借用吗?”为了达到目的,汪涵雨冷笑的望向她眼中不够分量和她一较长短的女人。
“呃!呵……一支舞而已嘛!用完别忘了还我。”一句大嫂压得袁月牙差点笑不出来,瑟缩的把身边的男人让出来。
人家都放低身段开口了,她哪好意思说不,再怎么说她也是今天的主角,不好让她当众下不了台。
只是,她的心口涩涩的,有点发酸,眼前明明是一对血浓于水的兄妹,为什么感觉上更像舞姿曼妙的情侣,让她好想拉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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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姐,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低沉的声音忽从身后响起,袁月牙一转身便觉得一阵黑影罩顶,一张熟悉到想逃避的俊脸映入瞳孔。
“呵呵……好久不见了,袁先生,你最近看来瘦了不少。”活该。
“要跳舞吗?”他问好玩的啊,根本是直接将人拖进舞池,不容她反抗。
“好呀!袁先生,你真热情。”可恶,你想害我手臂月兑臼呀!
“打工赚了不少钱吧!瞧妳有两个下巴,看起来非常有福气。”混得不错呀!还钓了只大鱼。
可恶!居然嘲笑她肥。“没你赚得多,小小消遣图个兴趣。”
“听说妳许久未曾回家,令祖母十分挂念妳。”打工打到三过家门而不入,真是现代大禹。
“不好意思,令夫人回来了吗?据说她被她的花心老公给气走了……啊!你踩我。”说到痛处也用不着迁怒于她,自做孽能怪谁。
“嘴巴最大的功能是进食,而不是用来嚼舌根。”她胆子越养越大,目无尊长。
“敢做敢当还怕人家说嘴……”她以近乎耳语的音量,嘀嘀咕咕的抒发不平。
“妳说什么?”袁家敬长尊上的家训全忘光了。
“喂!你不要在我耳边大吼啦!我说的是实情,难道你要我大声鼓掌说,袁首阳是风流浪子、花心大少、女性杀手、负心……呃!票选第一名的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