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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十二点整 第22页

作者:寄秋

湛薇薇闻言身体微僵,抽回自己的手下让德烈嘉斯碰,神情冷然得让他非常不安。

“那个婚约是妳父亲片面提起,我尚未答复不是吗?”他的话是说给心上人听,解释他是自由之身,没和任何女人牵扯出复杂的关系。

“没答复表示同意,你祖父也乐观其成,催促着我们尽快办婚礼。”丝蒂娜挺起傲人的双峰,暗示他她的本钱很雄厚,他随时可以吃了她。

只要他和她上一次床,他就休想摆月兑她,在她众多的男人当中,总有一个能让她受孕,到时她就能赖到他头上,逼他给孩子合法的地位。

“祖父他老了,不插手年轻人的事,妳最好别去烦他,否则我让妳无法在西西里岛立足。”他会以首领的身份将她逐出义大利。

“你——”气红眼的丝蒂娜拉扯他的手,要他看着她。“我有什么不如你的意,论家世、论背景、论美貌有几人及得上我?”

对这一点她十分自傲,她生对了人家,给了她最好的成长环境,样样比人强。

“妳的心机和手段也没人能及,跟妳死去的大姊不相上下。”同样心狠手辣,不给人留条活路。

一提到老压在她头上、抢她锋头的蕾贝丝,她的表情马上变得十分难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我比她好上千倍、万倍,我绝对不会重蹈她的覆辙。”

所以蕾贝丝的男人她死也要抢到手,好证明她比她强,姊姊办不到的事她办到了,她死后下地狱蕾贝丝肯定得对她俯首称臣。

其实从少女时期丝蒂娜就暗恋俊挺的德烈嘉斯,与其姊暗中较劲想获得他的注意,多次刻意打扮成熟想引诱他与她春风一度。

然而那时的德烈嘉靳刚执掌教鞭,身边可选择的成年美女多不可数,对才十六、七岁的她不感兴趣,反而鼓励她和同年龄的男孩交往。

可是他的拒绝却产生反效果,让她更加不服输地想得到他的心,即使那时他已经准备和蕾贝丝步入礼堂,使性子不参加婚礼的她仍想着该怎么勾引她的“姊夫”。

谁说正室比较吃香,以他们黑帮的男人来说,外面的女人更具有诱惑,有哪个不对外发展,将妻子摆在家里发霉的?

“那妳现在在做什么?不就在做她曾做过的事。”要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他会将剩下的汤泼洒在她引以为傲的容貌上,看她如何用那张脸勾搭男人。

丝蒂娜的婬乱众所皆知,仗势着美貌优游在众男人怀中,除了她父亲仍被蒙在鼓里,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有不穿底裤的习惯,好方便随时与男人相好。

“我……”她怔愕的顿了一下,不肯受他的话影响。“我和她不一样,我要你当我的男人,和我共同生育强壮的下一任继承者。”

这才是她的目的,她要拥有和他一样的权势,不像蕾贝丝只甘于有他为伴便满足。

“办不到。”

德烈嘉斯当丝蒂娜的面拥抱百般抗拒他的情人,以坚定的口气和立场表达他的心意,他不会任人左右他的情感,他已经找到一生相守的伴侣。

也许他这次做对了,看了他一眼湛薇薇便安静下来,任由他双手环抱着,似乎默认了这段感情。

“你说什么?你想拒绝艾柏格家吗?”猫儿似的绿眸射进出不信的激光,朝他靠近。

他冷笑地推开丝蒂娜,用不屑的语气讽道:“是拒绝妳,我可不想在身边养条会咬主人的毒蛇。”

“你……”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耳中所听见的残酷言语,遂将怒气转嫁到他怀中的女人身上。

“都是妳这下贱的妓女勾走他的魂,在他的食物里下药让他一心维护妳,抢我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我一定会让妳好看……”

她故技重施地想用对付门开心那一招朝她的脸掴去,夺人的言语一句比一句难听,手一抬就准备挥下——

但是半空中就被人攫住,一个巴掌落到她只接受人亲吻的颊上,咱地让所有人都慑住,屏住大气地等着看她发难。

“你敢打我?!”从来没有人打过她,一个也没有。

“这是我所爱的女人,一生一世执着的不悔爱恋,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有停止爱她的一天,妳最好学习尊敬她,有一天她将成为妳必须效忠的对象。”

也就是首领夫人。

德烈嘉斯的真情告白引人动容,几乎每个人都想为他的忠于爱情而鼓掌喝彩,不是每个男人都肯为爱而战,更多的败将是自动弃权。

出人意表地,挨打的丝蒂娜并未因此动大怒,反而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嚎啕大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往衣服抹去,让大家看傻眼了。

这也太离谱,伤兵残将没哭,欺负人的恶霸倒是哭得停不下来,那谁来收拾残局?

伤得不严重的湛蕬蕬听到哭声,由另一间较小的浴室走出来看到眼前场景却微微一怔。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拜托,她这受伤的人都没哀哀叫了,那女人是在哭什么?真是可恶呀!她不平衡,戏没看到还受了皮肉苦。

羊肉没吃到倒沾了一身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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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未免太没用了,就这么哭着跑回来,把到手的好机会推给另一个女人。”真是愚蠢到了极点,没大脑的僵尸虫。

屏退四个可供暖床的保镖,同一饭店下一楼层的贵宾室,哭着跑回下榻房间的丝蒂娜趴在床上痛哭失声,无法接受她居然失败的事实。

一向心高气傲的她被击败,没法忍受挫折的她一个劲的哭泣,像要把心中的怨恨和不平一口气哭出来,抱着棉被将自己的脸紧紧盖住。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使哭得喉咙都哑了,她还记得不让任何人——尤其是男人,看到她一张哭花的丑脸,黑色的睫毛膏混着浓艳的粉妆,她知道有多么见不得人。

可是她大意的没发现房内多一个人,德克米罗穿着饭店提供的宽大浴袍倚在浴室门口,两手交叉置于胸前,一脚站立一脚后勾,冷眼旁观她的狼狈。

“你……你出去,我没叫你来,你来干什么!”一听到熟悉的冷讽声,连忙停住哭声的丝蒂娜用湿纸巾抹拭泪迹,也一并抹掉脸上的粉渍。

其实不上妆的她也十分清丽可人,像极了邻家淘气的小女孩,让人心生怜惜。

“我不来成吗?瞧瞧妳把自己搞成什么鬼样,受点打击就整个人垮掉似的。”长相俊美的他取来一条湿毛巾,帮她把脸洗干净。

“不用你管,我没你想得那么软弱。”她一把挥掉他的手,走向浴室重新上妆。

她不会轻易被击垮的,一时的情绪失控不算什么,她会想办法扳回劣势,让所有看轻她的人知道,低估她是多么危险的一阵事。

哼!他也一样,莫名其妙在她住的饭店房间出现,肯定居心不良,休想蒙骗她。

“那个哭得浙沥哗啦的女人是谁?鼻头还红通通像圣诞老人的大鼻子,妳想欺骗谁呀!”他要真不管她,恐怕她到最后还是会哭着回义大利。

德克米罗的眼中闪着一丝阴光,幽闇地算计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才妥当。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必你来插手,我一个人也应付得了。”连自大的蕾贝丝都能把德烈嘉斯拐进礼堂,她不信她会输她。

赢一个死人虽然不光彩,但那是她打小立下的志向,非完成不可,否则她一辈子也摆月兑不了蕾贝丝的阴影。

他闻言嗤笑地从她后背拥住她,低咬她秀气的耳骨,“在我面前还需要说大话吗?妳忘了我认识妳几年,妳有多少能耐我比妳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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