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今天要画哪张死人脸?”
苞天真的家伙聊下去会降低层次。
“吼!小雷,不要诋毁我的偶像啦,他是星晨之子、大地之子,深邃的眼神绿……”神往不已的黛拉一脸瑰丽色恋慕。
“够了,我只要一个人名,妳别给我扯远了。”什么小雷,她叫雷丝娜,
居然有这种笨蛋因为他们家孩子名字开头是雷发音,就以为他们姓雷,还白痴地问艾莲娜是不是抱来的,所以跟他们不同姓。
艾佐这姓氏大概是太不起眼,才会遭她忽视到这种地步。
她故做神秘地在嘴上打了个X,“不告诉妳,这是一个惊喜。”
“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她这人没什么天份,只会搞笑而已。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以女艺人居多,眉头微皱的雷丝娜生起厌倦之感。是什么人物值得她们抛却形象守候一旁?
一走入摄影棚的后台,不需招呼自有人发现她的存在,四射的艳光将一干明星的光彩盖过,惊呼声四起地露出遇到救星的喜悦。
人都是爱美的,尤其是女人,以皮相娱乐大众的女人更需要美丽,对于“手的魔法师”而言,她能令她们更加美得传奇。
喧扰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响起,雷丝娜不耐烦地扫视一张张庸俗不堪的脸孔,鄙视的目光一一逼退朝她拢靠的女人。
下巴一抬,她像个高傲的女王走过臣民匍匐的土地,两眼正视前方懒得理会身后的问候声,步履坚定地走向众人围住的休息室。
手一举高准备敲门,门扉忽然由内拉开……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不能安静一会……啊!魔女雷丝娜?!”居然是她!
“抱歉,走错了。”该死的狼女,给她找了什么样的麻烦。
一见到那张不陌生的脸,雷丝娜的反应是怔了一下,接着一脸错愕地想替对方关上门,当作彼此都不曾见过面,各走各的路。
谁知她才往后退了一步,不知谁的手往她腰上一推,她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地对上一双讶异的绿眸,她就知道她被出卖了。
除了狼女外,谁有那么大的力量推动魔女?而且不只一次而是两次,把她整个人推进门内。
这叫什么?自投罗网吗?
“我想妳,雷丝娜。”
“什么?”
才想找狼女算帐,一句“我想妳”让她当场一愣,还没想清楚它真正的意思,绿得透明的眸子蛊惑了她,一个失神被覆下的唇吻住。
这算什么?趁火打劫不成?他有什么资格想她。
不自量力。
“我想妳,雷丝娜。”真的想她。
“这是你想念我的方式吗?那你太高估自己了。”手一挥,眼前的蓝道立刻弹开。
虽然不信魔女的存在,目瞪口呆的佛雷德仍惊得掉了下巴,不敢相信一个女人的力量如此惊人,竟能轻松地将个大男人推出三尺以外。
这一吓,他竟忘了上前搀扶会下金蛋的金鸡,待一阵狂放的大笑声响起,他才为时已晚地想起得保护他最宝贵的资产。
“哈……哈……妳真是太可爱了,出手风格和我如出一辙。”只不过他是用脚一踹,给不识相的女助理一个痛的觉悟。
心情明显太好的蓝道拍拍手肘上的小擦伤,满脸得意地朝她走近,毫不畏惧她会再摔他一次。
“别把我放在和你同一等级做比较,这是在羞辱我。”睥睨的罢眸转为与他神似的冰绿眸色,冷笑他的异想天开。
人和魔是不同的,他休想沾她的光。
“我想妳的发色也是变来的。”以她的性格较适合火红的颜色。
“是又如何?”黑发渐淡,一头红发如火般盛放。
她是魔女的身份用不着隐藏,在场的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伪装不过是为融入人群罢了。
“妳原来的样子好看多了,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如夜的黑发并未美化了她,恢复红发的她比想象中更加艳丽夺目。
“呿!十字开头的小表还没长毛呢!你记着我干么,想从中多捞点好处吗?”人的就是这么无止境,给了他一颗糖就妄想拿走整个糖罐。
人类的善良早被他们自己吃掉了,现在只剩下不见底的贪婪。
“是十三岁,够懂事了,而且我不只要从妳身上捞好处,我要全部的妳。”他狂妄地宣告她的命运。
大笑一声的雷丝娜在他额上画上一个王,嘴巴上方多了两撇胡子。“你很有勇气,真的,我给你二十五分的敬意。”
口出狂言。
“我不需要妳的敬意,我要妳的人。”而他一定会得到。
他对着幸运石发誓、
“那我的心要不要?血淋淋的黑。”一手往胸口探入,一颗犹在跳动的心脏赫然在手心。
咚!两眼翻白的佛雷德往后一倒。
他吓晕了。
“给了我,妳还能活吗?一傲慢的蓝道难得说句稍具良知的话。
“是不能活,所以你永远也得不到它。”雷丝娜将心塞回去,就像融化的女乃油不见痕迹。
取出又放回,对她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恶魔的心可以和身体分离,以防敌人穿刺,但不能离身过久,否则一样会血枯而亡。
“小雷,我啦!我啦!我要签名照。”
脚边多了个趴着的女人,滑稽的姿态让她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她忘了她现在是人不是狼吗?还拚命吐舌头。
“给她吧!小表,看她要多少给多少,不要让她再来烦我。”
第六章
“不要再叫我小表,我已经长大了。”他现在和她看起来就像一对恋爱中的男女。
“哪里长大?!在我看来都差不多,还是一样任性、不知死活。”妄想攀上魔界美女。
“找张床妳就晓得我哪里长大了,或者不用床也可以,我配合度很高。”不怕死的手往她肩上一搭,两排白牙笑得灿烂。
横睨一眼,不把他当回事的雷丝娜由着他得意。“可惜我对小孩子没兴趣,等你心智成熟点再说。”
这世界大概快完了,她想。
随随便便做出个造型原意是要整人,把全球风靡的偶像弄丑,在额头画上个黑色六角星芒,以黑色系的装扮让他恍若刚由坟墓里爬起来的荫尸。
谁知经由电视大力播送,死人的造型居然造成轰动,短短的三小时内已传至世界各地,起而效法的死人妆立刻成为时尚。
一打开电视频道,苍冷的表情和乌黑的唇立即出现,不管转到哪一台都可看见活的死人在播报节目,而新闻局竟然末加以取缔。
大人小孩都在脸上涂着黑白两色,白的是脸,黑的是眼眶,恶魔的信仰被广泛流传,逼得卫道人士扛起十字架誓言驱魔。
所以她才说世界疯了,已经没救了,人已进入自我灭亡的阶段。
而她现在和祸首走在一起,她不知自己是病了还是想把世界搞得更乱,没将他甩到海南小岛自生自灭,还纵容他“小鸟依人”地把她当情人展示。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头的母狼,为了不同造型的签名照一口价卖了她,泄露她所有的秘密。
“妳对我的吻可满意得很,要不要我再示范一遍?”光是这点他就能吃定她。
推开他凑上前的嘴,雷丝娜笑不及眼地奚落,“先把牙洗干净,别让我闻到异味。”
“哪有异味?我的漱口水可是经由专人调配。”要价六千元美金。
“口臭味。”因自大而生。
“不,是男人味。”自傲的蓝道大方地搂着她,为自己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感到沾沾自喜。
以往他外出都要加以伪装,以免一群臭狗追着他跑,虽然身为公众人物的利用价值就是满足群众知的,但他就是不想让那群狗仔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