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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娶你 第11页

作者:寄秋

“你想逼我开除你吗?”恼怒他的不合作,视他的命令无一物,于海天愤怒的撂下狠话。

擅于掌控的人习惯用权势压人,却没考虑过受压迫的人会如何反弹。

“若真要闹得那么僵,我也无话可说。”他一副随他处置的模样,不当一回事。

离开翔天科技不会是他的损失,反而是一种解月兑。

“你……”

他竟然面露微笑,不把他放在眼里,处之泰然地漠视他的威胁。

“哎呀!自家人在吵个什么劲,我在门外都听见刀剑交锋声,铿铿锵锵血光飞溅,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吗?”

躲在门口偷听的于海峰一见情势失去控制,连忙充当缓冲剂跳出来,一个箭步站在两人中间,笑脸无奈的各给台阶下。

“不过是休个年假,有必要闹得天翻地覆吗?各退一步不要争了,就折衷十天吧!”

十天可以做很多事,只要懂得善用,那会是个契机。

“不,两天。”

“半个月。”

镑执己见的两人各有一份执着,不肯为自己的原则低头。

“十天,就十天,你们谁也不要再固执,十几年的交情想一夕扯破吗?一再怎么说也共同生活了一段极长的时间,真要扯破脸谁也不好过。

于海峰的话主要是说给大哥听,劝他退一步别把人逼急了,公司本来就该给员工假期,他不能以一己之私而强迫别人。

人是有情绪的,不可能毫无感觉的像个机器人,任由人指东唤西没有主见,稍有自主的个体不会任人牵着鼻子走。

在于海峰苦心的暗示下,冷静下来的于海天也发觉自己的行为过于小题大做,表情一敛的同意他的提议,不让好人才在一时的盛怒下流失。

“十天,我要你去机场接机,将贞雅带回来。”他要贞雅提早回国,以防羽翼长丰的鸟儿从他手中飞月兑。

“十天。”低忖的云若白看着一脸没得拒绝的于海天,再瞧瞧挤眉弄眼,要他别再多说的于海峰,妥协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

最后他还是拿到十天的准假单,虽不满意但勉强接受,若换了董事长于青海出面,他恐怕连一步也走不出去,

“大哥,不要把他逼得太紧,让他喘一口气。”在云若白离开之后,卸下嘻皮笑脸的于海峰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姓于的,公司的事不帮忙扶一把反而扯后腿,我不逼他他肯用心的做事吗?”给他喘一口气就等于松开他的双翅,振翅一飞不再回头。

于海天的忧心并非平空而起,他太清楚以云若白不求上进的心态不逼不成,空有才学却不想爬到上位,一心想当个万年公务员领死薪水。

他想给他更好的未来,他却安于现况,不愿争也不愿夺地只做好份内的工作,让晓得他实力的人感到无比的灰心。

飞龙不在天偏要做只草虾,猛虎不上山头狂啸甘为太阳底下的懒猫,叫他怎能眼睁睁地看他自甘堕落,褪去一身的才华沦为庸俗之辈。

恨铁不成钢。

“但是逼了他又如何?虽然我姓于,可是我不赞成你企图控制他的一生,他不是你,也不会是你,你没有权利当他的主宰。”他会逃的,远远的逃开于家的势力范围。

“你在教训我?”他好大的瞻子,目无兄长。

于海峰苦笑地说了一句,“大哥,你要让于家的自私控制你多久?”

瞬息万变的命运是无法控制的,在宇宙穹苍诞生之日它便已存在,在人们还不知道命运为何物的时候,它早就侵入万物的生生不息。

人不能掌控命运,正如不能掌握住风一样,它是无形的,却和人息息相关。

七岁失去父母的云若白在他们下葬后不久便住进于家,名义上是于家的养子,可是自始至终却没改过姓氏,以父姓求学以致立业。

即使于青海待他如亲生子悉心照顾,可他仍有种格格不入、寄人篱下的感觉,尤其是于夫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隐藏着仇恨。

因此他一上大学就以就学便利为由搬出于家,自行打工筹学费和生活费,不再仰赖于家的供给一个人生活,一直到他有能力买下自己的房子。

看着远处的绿意由一点颜色变得苍翠,山和树木在眼前放大,心情特别愉快的云若白搭上早班车上山,感受迎面而来的凉风。

这是象征自由的空气,清新甘甜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以流动的姿态飘向四方。

原来田野的自然景致具有神奇的疗效,能开阔狭隘的眼界进入忘我的境界,让一身的烦郁抛向幽然深谷,洗涤都市里带来的尘嚣。

“啊!先生,要不要算个运势,我的塔罗牌很准哟!”哇!美男子耶!长得一点也不输天风道馆的柳馆主。

“咦,谁在说话?”云若白一脸莫名其妙。应该是幻听,风吹过来的吵杂人声。

“哎!别走,别走啦!我在这里,举世闻名的伟大占卜师罗莉塔在此。”别走得太快,她今天还没开张呢!

一只指甲涂满黑色的手从老樟树后头伸出,有气无力的招人走近,毫无血色的白臂上头浮动的青筋清晰可见。

“请问妳在树后头干么?算命的不都是在人多的地方摆摊子吗?”像她这般装神弄鬼是招揽不到客人的。

“我在躲人,还有我不是算命的,请称呼我占卜师,我的工作是非常神圣的。”这年头的人是怎么回事?都不尊重专业人士。

想她以前替人占卜一次少说百来万美金,而且还要看她当日的心情如何,否则美国总统或是英国女王到访她都不一定肯接见。

可这会儿酌收五百块工本费人家都不肯多看她一眼,嫌她打扮怪异又故作神秘,盖头盖脸见不得人,不相信她有推算吉凶的本事。

不识货的乡夫愿妇,天大的神迹还不懂得把握,平白错失不少趋吉避凶的机会,活该被梁木砸到,吃鱼被鲠了刺,大把的黄金遭土石流淹没。

“妳在躲什么人?”一路走来,野狗比人还多。

“债主。”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债主。

“债主?”差点笑出声的云若白很想叫她不要再招手了,她骨瘦如柴的手臂真的很吓人。

尤其是在一棵老木后头,更显阴森诡谲。

“对啦!一个横眉竖眼,满脸杀气的凶神恶鬼,人见人怕、鬼见鬼怕,连神看见了她都赶紧收拾细软,和庙一起搬走。”够可怕了吧!

“呃!妳确信躲在树后就逃得过吗?如果对方有妳所言的神通广大。”他相信世上不可能有那种鬼神皆惧的人存在。

柳条似的手忽地垂下,空气中除了呼啸而过的风之外,一切的声响彷佛随树后的人儿停住,安静得让人怀疑刚才是否有人在这里开口说话。

风,这么放肆的吹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若非地上有道人形的暗影,她几乎让人以为她自人间蒸发了,许久许久才幽幽地发出一道近乎沮丧的悲叹。

“你说得有道理,我不该轻忽恶势力的无远弗届,即使高明如我的占卜师也算不出她会从哪里冒出来。”唉!好悲惨的人生。

当一个占卜师最痛恨的是占不出自己的未来,她可以算得出别人生老病死的一生、喜怒哀乐的情感,却无法预知自己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

她只能从旁人身上得知与己有关的大概,不甚清晰像雾里看花,每每看出一点点模糊的影像就此中断,完全揣测不到真正的意思。

“来吧!帅哥,我帮你排一次命盘,看你要问何时发达或是娶几个老婆都成,神准无比。”就是太准了她才只能挑观光客下手,镇上的人都怕她铁口直断的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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