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不惊,黄狗洒尿,众邪尽散,天上太子下凡来除妖。
“这叫艺妓妆不是鬼妆,还有我用的是仟婶的粉霜和面粉无关。”人间处处有温暖,这世界还有生存的意义,不是每个人都如她唯利是图。
“呵……妳想当妓女是不是?改天我开间春花大酒家,介绍妳去挂红牌。”逼良为娼的事她还没做过,但不介意为她破例。
政治是黑暗的,政商勾结,包赌包娼包工程,她正要从皮毛学起,好做个黑心大政客,海陆空皆包,这志愿够远大吧!
“艺妓是高尚的职业,学有专精……”不像她说得那么污秽。
“是呀、是呀!学有专精,多做几年妳也成精了,客人的小费要记得多拿些。”她好抽成。
刑魔魔看了她一眼,然后走掉。
奇怪,有这么变态的老板她怎么走不开呢?还觉得爱情民宿有了李元修才有活力,整个民宿活起来似,害她着了魔似的打算在这里终老。
唉!她一定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才会看见恶览头上有光环,还非常堕落的成为她的信徒。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老鼠打洞当太岁,这世界的伦理已经颠倒了,不跟着同流合污反成了异类,四处受人奚落。
“搞什么呀!话说到一半走人,妳那副鬼样别到处乱走,吓死人要赔钱……真是的,这一屋子鬼没一个长进的,老要我跟在后头一直念……”念得她都快变成欧巴桑了。
“念什么?谁又让妳烦心了。”烦人,烦钱,烦民宿,真不晓得她有什么好烦的。
一只精实的手臂往李元修腰上一环,未曾施劲就轻巧地将她拥入怀,背靠着胸亲密相拥,一张俊朗的男性脸孔带着温和笑意。
“还能有谁,不就是这群老老少少,缺眼欠腿的短命鬼。”呜!她要诉苦啦!每个人都把她当成超人用。
“那是妳天生劳碌命能怪谁,叫妳把手头上的事放给底下的人去做妳偏不肯,非要自己盯着才安心。”让他看了也心疼。
“不是我不放手,实在是不放心,那几个懒鬼不吼一吼根本不会动,害我温良谦恭的形象都被他们搞坏了。”她也想当个气质出众的女老板,像日本温泉馆穿和服的美女老板娘一样婉约动人。
“喔!”一阵可疑的笑声出自柳桐月口中。
“老公,你想我会不会被他们气坏了,然后三十岁不到就满脸皱纹?”一想到此,她忽地打个冷颤。
三十岁的老太婆,她的人生是黑白的。
“不会的,元修,妳有着天生丽质的好肤色,怎么操劳都不会出现暗斑,光滑细致如牛女乃一般滑女敕。”温泉泡多的功效。
“老公,你真好,只有你不会嫌弃我,我好爱你喔!”她撒娇地往丈夫怀里蹭,一副小鸟依人的小女人样。
“我也爱妳,不过妳的手若能从我的衣服底下拿出来,也许我会考虑吻妳。”男人的自制力也只有这么多。
“小气鬼,模一下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老公耶!”呼!他的身体很暖和,而她的手很冰,中和一下。
“是没什么关系……”他笑语放轻地在她耳旁低喃。“大白天就抱妳上床更伤妳的形象,我怕妳的名声会由恶女变成欲女。”
虽然他一点也不介意她化身月夜狼女,将他当成食物一口啃光他。
“什么恶女,是哪个王八蛋乱造谣,我非揍扁他……站住,张志明,你又浪费钱买画具,跟你说过多少次钱要省点花,像你这种穷鬼钱要花在刀口上,晚上你给我去便利商店兼差,一个小时八十块……”
怀中突然一空,为之失笑的柳桐月看着精力旺盛的妻子,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桃花,只为她一人绽放。
丙然是闲不住的跳豆,真要李元修不管事,恐怕幸福镇要易名为安宁墓园,每个人死气沉沉的犹如她口中的鬼,一点生气也没有。
“总裁,可以跟你聊一聊吗?”
他说不行她会放弃吗?
谤据卫京云对女人的了解,她们的语助词是没什么作用,纯粹是口语化的习惯,去掉那个“吗”字的全文应该是“总裁,我要跟妳谈谈”。
谈谈是坚决地,不希望他拒绝,如果他不跟她谈她绝对不离开,如同缠树的树蟒攀缠枝干,以森林的守护者自居盘据着。
以往在工作上他十分信赖处理于亚蕾调度事务的能力,简洁明快不拖泥带水,依文件的急缓做了极佳的处理,在她的职位上她的确是位称职的秘书,与他的配合度堪称满分。
但他非常清楚她对他的企图心不单单是秘书这么简单,在求学时期她就不只一次暗示她对他有意思,和她在一起才是他最对的选择。
不过太受女人欢迎的他根本不需要主动出击,自有投怀送抱的美女巴着他不放,其中还有与她似敌似友的洪敏君,因此他佯装不明白她的心意,视同一般学妹。
只是没料到他一回国接下公司的棒子,赫然发现她竟是他的秘书之一,而且是之中的佼佼者,而他自然没有不用她的道理,
除了有时会私自取消他和女伴的约会,或是告诉来访的女客他不在外,她的工作效率有目共睹,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由她去,只要在工作上对他有所助益,他不会去计较她的小动作。
毕竟在当时他的想法是事业胜于一切,根基先打稳才再谈其它,既然她有这方面的才能就用不着打压,工作为第一优先,其余次之。
“总裁,你真的决定是她吗?不再多方面考量好作正确的判断。”她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的选择是错误的。
“于秘书,我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妳作主?妳该负责的地方是妳的职务而不是我。”他给她太多权限了,以至于她目空一切。
女人有两种,一种是可以爱的,一种不能爱的,而于亚蕾属于后者,刚强的性格引不起男人的注意。
“你也在我负责的工作范围内,身为你的秘书我有责任提醒你别犯相同的错,同一条路走过一遍就够了。”再重复一次就显得太不理智了。
她不信他会爱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没有特殊才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幼教老师,胸无大志不汲汲于上进,只想简单的过日子,当个平凡的小女人。
这样的人根本是社会的负担,没有贡献没有抱负,没有稍微长进的理想,她的存在是一大资源浪费,不值得立于高处的他俯身一睨。
人活在这世界就是要有努力的目标,而不是茫然无知的一日又一日,光等着月落日出不事生产。
弱者,是该被淘汰的,毫无存在价值。
“正确与否不该由妳下评论,我才是下决策的人,而妳只是秘书。”她管太多了。
“只是秘书?”这是对她辛勤付出的侮辱。“我不只是秘书,还是你事业上的得力助手,你少不了我。”
若非情况不允许,卫京云真会为她的荒谬想法而失笑。“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妳太托大了。”
真不晓得她的自信打哪来,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不可或缺的,而且一脸笃定他终会觉悟,走回她所谓的正确道路。
“我不一样,我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取代我的位置。”就算是他也不行。
面对她的狂妄,他徒呼负负。“没错,妳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但是我想,妳的位子随时会有所调动,一个公司的兴衰若取决妳一个小小秘书,那我们这些公司的主管还有什么用处,不如全都辞了工作回去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