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妳,千真万确,我无法欺瞒自己的心,它让我走向妳。”不由自主地,出自心的牵引。
“哇!你说得好感性呀!从哪本书抄来的?”她也要买一本回来瞧瞧。
“妳……”有时她的天真会气死人。“妳不相信我爱妳?”
“我相信呀!但你更爱自己、你的事业、你商场上的朋友,那些永远比我重要,我只是其中的附件而已。”可有可无。
只是以前她太忙着享受幸福,没发觉到这一点。
“思思……”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以前他真的有那么混蛋吗?
“所以我在不在都没关系,反正女人都一样嘛!来来去去不都是过客,你不用太内疚啦!我会离开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想好好爱自己罢了。”
与其被人赶很丢脸,不如先做放下的人,至少面子保住了,不会被人笑是弃妇。
她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值一提,他也许是爱她的,可是渺小的她无法感受得到,她没有心电感应也不懂猜心,一切莫名其妙的获得,也就莫名其妙的失去。
爱情是裹着糖衣的,没吃到最后一口不晓得最里层的滋味是苦是甜,她只看到美丽的外表就被迷惑了,伸手一取不在乎后果。
现在她知道有些事不该轻易尝试,存着幻想总是比较美好,至少不会有人受伤。
人,总要长大。
跌跌撞撞的伤害后才明白痛的感觉,她这辈子大概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我真的有事要出去一趟,妳乖乖的在家里等我不要乱跑,等我忙完后一定陪妳。”
“可是我要产检,医生说胎儿的发育有点迟缓,可能会有不良的影响,要彻底的做个检查。”她想要他的陪伴。
“医生的话不一定正确,他只是想赚妳的看诊费,改天我请我的家庭医生来为妳看诊。”他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频频看表的卫京云耐心的轻哄着,他知道女人怀孕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容易歇斯底里,他会尽量抽空陪着她。
可是他约了客户谈生意,攸关公司数十亿的进帐,是今年度最大宗的商业交易,必须早点到场以示诚意,释诚的拉拢这位大客户。
而她的事算是小事不用着急,不过是月复里的一块肉还不具雏形,用不着太在意,晚个两天它还在,不会出什么纰漏。
“三天前你已经说过同样的话,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的家庭医生。”也许她不是他的家人,所以医生不来看她。
怔了一下,他表情微恼的搂搂她的肩,“成熟点,不要凡事都要依赖我,我有我的事业和工作要顾,没法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妳身边,妳吃的用的都需要用钱。”
他的意思是别要求太多,守好本份他会更爱她,男人在外奔波劳碌不就是为了赚钱养家,他不先将事业根基扎稳怎么有时问照顾她。
可是他的口气是那么不耐烦,听在蒋思思耳中另一番解释,他在怪她太黏他,没有自主能力,活像米虫一样只会伸手,不事生产的浪费他的钱。
她很难过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堆满一脸笑意要他模模她的肚子,他们的爱情结晶正在里头成长。
“只要给我一个钟头好不好,我们的孩子也要爸爸陪嘛!”她以为孩子会改变他的心意,但是……
她太天真了。
卫京云一把甩开她的手,表情十分冷漠。“那是妳决定要生的孩子与我无关,我还没当父亲的准备,真有问题就拿掉。”
照顾小孩本就是母亲的天职,她既然要生就由她去,他虽然还没有准备好当父亲,但该负的责任他一定会负,让她和孩子无后顾之忧。
不过孩子若跟他们无缘也没办法,趁着还没发育成形先拿掉也无妨,反正他们还年轻能再生育,过个三,五年再说也不迟。
“什……什么--拿掉?!”震惊的蒋思思感到一阵心痛,不是为他的残酷,而是他冷漠的甩开她的手。
“我现在真的不能有太多的牵绊,老是挂心这烦恼那的是做不好事,没了孩子妳才能过得更自在。”他希望她快乐,别太早被孩子绊住。
“我是你的牵绊吗?”她问。
“是。”甜蜜的牵绊,他甘之如饴。
“喔!我懂了。”原来她和孩子拖累他,让他大鹏之翅无法展开。
离开的念头头一次浮现脑海里,因为爱他她不想成为他绊脚的石头。
看她一脸茫然无知的表情:心中不忍的卫京云托起她的下颚轻吻。“好好照顾自己别逞强,不要让我走不开好吗?”
他多想留下来陪她,就算听她谈些言不及义的话也好,她该知道他爱她,她永远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无人可及,
可是他要对更多的人负责,公司里上千名员工都需要这份工作,他不能自私的因为感情问题而拋下事业生意,那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她爱他就该体谅他,两人的相处是一辈子的事,以后他再找时间弥补她,让她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云,你爱我吗?”请给她留下来的理由。她的眼中有着期盼。
从不言爱的卫京云将头转开,语气低冷地掩饰脸上的局促。“这还用得着问吗?妳的心会告诉妳。”
她的心……遗失了。“那你会娶我吗?”
“不会。”因为他还没求婚。
孩子都有了自然会结婚,但他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惊喜,他会买下一座欧洲古堡送给她,让一向爱作梦的她拥有梦想中的梦幻城堡。
太过自信的卫京云以为她应该明白他的心意,脸色严肃的逗着她,即使他的心态是抱着玩笑意味,但是脸上的表情是十足的认真。
懊说的话不说,不该出口的玩笑话却十分伤人,他没发现心爱女子闪过一丝受伤神色,仅是揉揉她柔软发丝道声再见,随即转身离开。
“没关系,我自己坐车去产检,我不会依赖你的,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会好好照顾。”从今而后,我会试着不再黏你。
对着他背影喃喃自语,脸上带着微笑的蒋思思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想离开又舍不得,但留下……那是多么难堪。
他说过他不会娶她,那她算什么?
诚如别人的蔑语所言,她只是一个情妇、一个供人泄欲的情妇,她不能有灵魂,不能有自己的声音,只能成为男人背后的影子。
原来公主和王子的结局不是从此幸福快乐的过一生,她的王子没有骑白马,所以她找错人了。
是这样吗?
正当她犹豫于去与留的问题当中,门铃忽然响起,她吓了一跳迟疑了老半天才去开门,因为她向来不是敦亲睦邻的好邻居,又刚好搬来和卫京云同居没多久,不该有访客。
门一拉开,入目的是一颗即将临盆的肚子,然后她才注意到一张不施脂粉却十分秀丽的脸,表情是不快乐的,甚至是哀伤。
两人还未交谈,一道尖锐的声音蓦然响起。
“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去给狐狸精一点颜色瞧瞧。”光是站着哪有作用。
听见“狐狸精”三个字,蒋思思愣了一下,不自觉地让路未置一语,怀孕的女人先入内,而后是一位相当贵气、牵着一名小男孩的中年妇人,在经过她时投以轻蔑的一瞟。
她们像回到自己家似,毫不客气的入座,吩咐下人泡茶,然后年长的妇人嫌东嫌西的挑剔了好一会儿,才把箭头指过来。
“妳,给我过来。”
“我?”蒋思思指指自己,不明究里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