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又是一阵冷意袭来,感到失落的她双臂环胸,以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神情不看他令人心痛的脸,强迫自己不能爱他。
虽然很难,胸口像是被利爪撕开一般,但是想到他家中的娇妻稚儿,她硬是将那份椎心的痛压下来,让位血的心不再为他跳动。
“厚!妳这个顽固又狠心的笨女人,我说过我没有老婆、没有老婆、没有老婆……妳为什么不相信我?”他一口气说了十多次没有老婆,加强可信度。
不说话的杨双亚盯着自己的脚,拒绝听他口中发出的一言一语。
“不过我也是有老婆的。”他忽然笑了,一脸邪气地朝她靠近。
听见云中岳承认已婚的身份,她心口又是一阵抽痛,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
“老婆,妳不要不理我嘛!看妳揪着眉发愁的模样我可是会舍不得的。”反正他就是无赖,管她会不会给他脸色看。
“谁……谁是你老婆!不要喊错人。”她一愣的结了巴,心情却莫名的飞扬起来。
“不就是我心爱的小亚亚嘛!我最最最……最爱妳了,妳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心上的一块肉呀!”好香呀!还是他家的亚亚抱起来最舒服。
“放开我,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的老婆孩子还在你家里等你。”她无法介入。
心中挣扎的杨双亚眼中有着泪,她努力克制不让它滑落。
“不放、不放,绝对不放,那个老婆叫前妻,妳才是我的亲亲爱爱,至于孩子嘛!妳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我养得起啦!”
当然不要多,像他家那个五岁的小表多可恨,居然怕多了一个新妈妈而打越洋电话找来他的前妻,让他的新爱情生起坎坷。
若不是他自己说溜了嘴让他逮个正着,他还猜不到为什么美娜会找上门,一副思子甚切的模样摆他一道,害他一下子成了过夜的馊水——人人嫌。
“云中岳,你不要像小孩子一样赖皮,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别到处认老婆。”力气没他大,杨双亚无奈地停止无谓的挣扎。
深邃的瞳孔闪了闪狡光,他晈着她的耳朵低喃,“那我们就去造成既定关系,妳就跑不掉了。”
“你……你又在胡扯什么?!别对着我后颈吹气……”真无耻,他用这招骗过多少女人?
一想到他也用拥抱她的手抱过其他女人,不该有的妒意全浮上心头,羞恼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几分。
“亚亚心肝,别用妳总是防备的大脑思考,偶尔也该听听心底的声音,冒个险接受爱情的到来,城堡里的公主不需要桎梏的高塔。”
虽然她的头发够长,但他舍不得拉扯会扯痛她头皮的发辫,童话故事是骗人的,哪有人的长发长得足以垂下几丈高的地面。
“妳认为安全的地方不一定安全,危险不见得都是可怕的怪兽,要看妳肯不肯勇于面对它。”
面对危险才能战胜它,将手中的长矛刺穿它的咽喉。
勇气是战士的盾牌。
第八章
“我为什么要跟你睡同一间房?”
“因为我要保护妳嘛!”
“你的手在干什么,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我在检查妳有没有受伤。”
“那么月兑我的衣服又是什么意思,你会不会太得寸进尺!”
“不会、不会,大小适中弹性佳,妳的尺寸我很满意……啊!妳又打我眼睛。”跟上次同一个位置。
“谁教你不安份的眼睛乱瞄,我的尺寸大小必你屁事。”杨双亚忍不住大吼。
“厚!说脏话,会给小孩子带来不良示范,不过我不介意,我喜欢妳的小屁屁。”浑圆挺翘像一粒好吃的水蜜桃。
“云中岳,你这混蛋——”
穿墙的咆哮声震动壁柜上的小画框,它抖了两下又恢复原来的死样子,不受影响的任渐起的喘息和申吟声充斥一室。
棒壁房间拿着罗盘的白发巫师正在寻找时间路,眼角微瞟声音来源一眼啐了一句,世风日下,接着转过身走向另一角落,以法力推算雷米尔活在现代的机率有多高。
而无聊的荷米丝坐在留声机的基架上发呆,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脚,逐渐远去的彗星让她透明的身体一点一滴的回复,她的魔力又回来了。
新漆的味道尚未逍退,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暖洋洋的气息使人昏昏欲睡,嗅着庭院里的新绿更添一丝困意。
所以有人大白天“上床”了,一起睡觉。
“哎!妳怎么又打我,总要让我瞇一下嘛!我是付出体力的人耶!妳多少要顾及我身体虚……哇!小手轻抬别放下,我已经有两个黑眼圈了。”
哇哇大叫的大男人趁势捉住落下的玉手,一个翻身压住满身浓香的白玉身躯,一脸小人得志的婬笑,趁机又洒下细吻无数,让布满他味道的女体留下更多属于他的记号。
鳖计得逞的云中岳笑得十分满意,花大钱买好床的确有它的价值,任他怎么翻滚压弹都不会腰酸背痛,而且愈战愈勇不想停止,好处多得说不清。
要不是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他还可以把床的功效发挥更淋漓尽致,彻底享受它无微不致的服务。
“你还是一副不正经,一点也不像有个孩子的父亲。”推推他赤果的胸膛,两颊红润的杨双亚幽幽叹息。
“我少不更事一时糊涂嘛!弄出人命也是不得已的事,我到现在还后悔当时精虫上脑制造了他,让自己没好日子过。”一提到儿子他就咬牙,恨不得把他塞回娘眙。
哼!不孝子,年纪小小就学会告状,将来大了还得了,准是社会上一条害虫。
“真后悔吗?”她问。
顿了一下,他干笑地吻了她鼻头。“人都有过去,无数的过去串连成一生,真要问我后不后悔,等我快断气时再告诉妳。”
因为杜家已成歹人的目标,云中岳遂软硬兼施的把那一家子人给请过来新居,顺便认识了形同隐形人的杨家小弟,两家人同居一室变成一家人。
不过他倒是很得意有先见之明,当初画房子草图时并未考虑邀请客人来过夜,因此楼上楼下的房间加加不超过五间,以宽敞舒适为先。
所以老人家一间房,讨人厌的巫斯和杨弟弟各一间,赖着不走的戴美娜则和儿子睡儿童房,剩下的一间当然是情人共用喽。
瞧!他设想得多周到,人人有床睡,个个没抱怨,除了在说服某人点头遇到一点小抗争,到最后结果还是证明他是对的。
原本那个超级好朋友周杏娟也吵着要来做客,但被他以没房间为由给请出去,不然真要天下大乱了。
“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她指的是差点被带走那件事。
笑笑地点了她一下,云中岳眼露促狭,“妳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像妳这种死硬派的顽固份子很难沟通,我怕妳又给我脸色看。”
他自有查探消息的管道,纽约那些人闲着也是闲着,弄点事让他们忙忙也好,活动活动筋骨才不会得老年痴呆症,生锈的关节是该上点油。
“我很糟糕是吧!”她自恶的道。
“错,是非常糟糕。”摇着食指,他满脸失望地语重心长。
“嗄?!”怔了怔,她表情是一片愕然。
“咱们先来算算帐,第一条,妳不够信任我。好,我原谅妳,谁教我长了一副不值得相信的脸。第二条,妳误会我,又不肯听我解释……”
他连哼了三声,在光膀子上作势挽起袖子,像是要跟她好好清算一番。
“……第五条,妳居然不让我抱妳、亲妳、吻妳、模妳,简直是不可饶恕,妳不知道我已经中了妳的毒素吗?一天不靠近妳就会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肚里的肠胃全绞成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