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喜欢到处跑怎样?谁规定女孩子一定要整理家务,一个月六、七万的薪水她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还能享受揍人的自由却不用负刑责。
想想自己的狗窝多温暖呀!吧么非得搬进他的样品屋不可。光着脚丫子不能在地毯上行走,不能躺在沙发上吃东西,不能随地乱丢垃圾,不能超过一天以上不洗澡,不能穿得像游民,不能……
×的,一大堆规矩,他当在感化院呀!辨条数不清、条条针对她,她要真让他管了还能是寒浴月吗?
“妳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真要我拿一束愚蠢的玫瑰花,还有象征永恒的钻戒下跪才成吗?妳不觉得这种行为很俗气吗?”
尤其是面对一个完全不懂浪漫,没有罗曼蒂克细胞的超级邋遢女。
“俗气?!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话已经侮辱到全天下的有情人。”幸好她不是重视繁文耨节的人,否则她会把玫瑰花直接砸在他脸上。
“喔!靶谢老天,她终于肯回头看我一眼了,在我说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自言自语后。”他故作夸张地双手朝天,一副不胜感激的模样。
“你这疯子,别发神经。”寒浴月笑着将他拉走,省得让人看笑话。
“一笑值千金呀!逗妳笑多难,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为难我,我天生不是说笑话的高手。”他的才能仅限于法庭和家庭。
真希望和她组个家,虽然她缺点比羊毛还多,而优点凑不齐五根手指头。
“那是因为你赚黑心钱最厉害了,每天数钱数到手软,哪里有时间去翻笑话大全。”也许他还看不懂呢!不解到底哪里好笑了。
东方律右手举高表示要上诉。“妳不能每只瓶子都装酱油,上回那件连续杀人案的委托我就没接,还替被害人打赢了官司。”
“那是因为杀人犯是穷光蛋付不起你高额的律师费,而被害者刚好是国内某企业家之女。”属于有钱阶级。
“啧!宝贝,这个帽子扣得可大了,我也要养家活口嘛!合理的收费才能资助我换新家具的费用,以及买妳那堆没营养的垃圾食物支出。”
瞧!他还得不时忍受出现在餐桌上的汉堡、比萨,以及她吃了一半忘了收的科学面。
“死流氓,不要叫我宝贝,你会害我想起那对令人作呕的父女。”他们也是宝贝来宝贝去地叫人想吐。
现在近亲相奸、性侵害幼童的案件越来越多,她都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了,病得快没救了。
东方律按按她的额头要她别想了。“干爹或许有他糟糕的一面,但他已遭受应得的惩罚,妳就以宽宏的心原谅他过去的种种不是。”
这样的下场被了,他还有几十年的人生要过,却得在不断的复健中后悔曾做过的错事。
“我还不够宽宏大量吗?违背自己的信仰和执着让你成为他的辩护律师,好让他免于牢狱的刑罚。”光想到这点她就呕,坏人没能得到应受的惩罚。
有钱人的好处是得以易科罚金,法外就医缓刑五年,等时间一过就没事了,照样为非作歹让好人遭殃。
当然杨老大现在这副模样是不可能害人,但他带出来的一干兄弟依然在黑道横行,互争地盘互抢当老大,想必不久又有一条祸害出来,让人民陷于恐惧之中。
“哎呀!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撑多久?就算不看在他抚养我多年的辛劳上,妳也得同情我那个可怜的助理律师,人家可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呢。”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出人意料的,杨老大并未将名下资产全转给女儿,只给她总财产的三分之一,剩余的三分之二他早登记给杨胜武,从现金到债券、股票一共有二十七亿,其中还不包括十七笔价值不菲的土地。
所以现在那个可怜的助理律师可是超级有钱人,付出的律师费当然是可观的数字,他哪有不受理的道理,以报恩为名目赚取黑心钱。
“哈哈!非常好笑,没钱的委托你肯接吗?我看这世上含冤莫白的人又要增加了。”所以她会忙得没时间和他玩愚蠢的结婚游戏。
打从杨采心以多项罪名被起诉后,他类似的暗示多得不胜枚举,好像他已经委屈地接受她,她还在挑剔什么,勤劳贤慧的好男人不多见了。
每次只要看到他那张“嫁给我就是最好的保障”的嘴脸时,寒浴月就会很想开隔,他让她想起屡次退她保的保险公司,以及一再强调她是危险人物,不得加保的猪头经理。
“可是爱妳的男人只有一个,而且在看过妳的邋遢模样后没被吓跑。”市警局应该颁给他一张“勇者”奖章,和她比起来他觉得自己像圣人。
寒浴月轻笑地捶了他一拳。“别把自己说得太清高,要找到一个能忍受极爱干净的洁癖狂兼超级长舌男的女人并不多,我刚好比较倒霉被你瞧上了。”
以前若有人说她会爱上一个专替坏人打官司的律师,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地先给那家伙一拳,然后丢迭白纸要对方抄佛经,修身养性少造口业。
没想到她夜路走多了终于遇到鬼,让个黑心鬼走入她的世界、她的心,打破她对自己的坚持。
“什么叫做比较倒霉?我在床上的努力还没让妳满意是吧!”东方律冷笑地贴近她的脸,作势要教训她的口是心非。
“喂!喂!喂!大庭广众下别动手动脚,小心我扣你去警局吃免钱饭。”啊!这男人是狗呀?居然舌忝了她一睑口水。
“要不要嫁给我?本人的耐性有限。”别逼他使出贱招。
“不要,本小姐的脑袋还没坏掉。”嫁给一个既啰唆又爱管东管西的老爸?
免了,她已经过了吸女乃嘴的年纪。
“寒浴月,妳是个顽固的女人。”他无奈又气恼地说道,按住她的后脑便是狠狠一吻。
“可是你爱我。”她有点无赖地要他认命,吃定他拿她没辙。
东方律发出第N个叹息,失笑地摇摇头。“对,是我活该,谁叫我爱上妳。”
他偏偏这点吃亏,气她又爱她,想把她丢出去又怕她真的走了,徘徊在矛盾之间,全因他爱她。
“好了,别沮丧了,我也爱你,来个吻吧!”免得他又要落落长地要她说出下结婚的一百个理由。
说这简单,她接触过的案例不只百个,可是她只要说到第三个他就开始吻她,然后两人滚呀滚地滚到床上。
“妳这妖女……”他投降了,高举白旗承认战败。
气恼过后,东方律还是无限包容地宠溺她,纵容她对他的予取予求,除了专业领域不能让步外,他已经让到没有原则了。
轻捧着寒浴月的脸,他温柔地浅啄细尝,渐进式加重力道吸吮,深入浅出勾逗滑溜的舌尖,最后演变成吸引路入围观的法式长吻。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律师,一个衣衫邋遢的女游民,还真是蔚为奇观呀!
“大街上接吻有妨碍风化之嫌,看你们要跟我回警局做笔录,还是缴交一千元的恋爱税。”上次那摊卤味挺叫人怀念。
“敢收恋爱税先吃我一拳,两边平衡好凑成一千。”一边五百。
“哇!妳这疯婆子还真的动手呀!不给也用不着恼羞成怒。”幸好他根基扎得实,闪得快。
自己要吻得如痴如醉能怪谁,他不过是和大家一样看热闹……咦!人怎么走光了?
“你这头熊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又被N号女友抛弃了吗?”光看那副熊样交得到女明友才有鬼,人家又不是瞎子。
还不是怕打扰他们,真是好心没好报。“喂喂喂!妳别诅咒我,我是千里送鹅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