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得文诌诌,那叫念旧……”一道冷风忽然从紫铜喇叭中吹出,拂过她的手臂引起一阵战栗,让她心头一毛地朝她最想远离的人靠近。
“怎么,想投怀送抱?”适时把握的手瞬间环上她的腰,将她拉近。
没多说的孟蔷妘只将疑惑的眼神投向留声机,不自觉地拉紧他的衣服汲取温暖,自从捡到留声机后,她总觉得家里似乎多了一个人。
或者是她神经质吧!明明一个人生活的空间怎么可能有两个人的感觉呢?
“坛,妳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一俯身,他的吻随即落下。
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一男一女在夜的催情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还多了荷米丝的帮助。
门窗紧闭的屋内风声阵阵,夹杂着细细的少女笑声,坐在喇叭上的小小人儿正摇晃着双腿,一手托着腮看着半关的房门,满意的笑意噙在眼底。
“嗯!又促成了一对有情人,相信雷米尔也会同我一样高兴。”
简单的快乐就是一种幸福,她好羡慕人类单纯的两情相悦。
祝福你们喔!一定要笑着度过每一天。
她的身影变得透明,像一闪一闪的萤火虫,时明时暗。
第八章
“孟蔷妘,妳立刻给我过来解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一个男人“吃”得饱饱,一脸幸福的醒来,脸上犹带餍足的傻笑时,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是看他的女人有没有获得满足,需不需要他加强补救。
第一眼睁开时,他有些错愕天花板的样式变丑了,眉头一皱正打算唤管家来好好责备一番,质问他为什么没经过他的允许私自做了变动。
但是一只不安份的小手在他肚皮上捉了两下,他顿时脑中一片清明地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眼露柔情地抚模滑而不腻的手臂。
他终于把她吃了,虽然有点降低自己的格调,但是回味无穷呀!她圆圆的身体似乎蕴藏源源不断的能量,一波又一波的传送给他。
以往在做完那回事后总觉得疲累、空虚,心像不能满足的黑洞缺了一角,越做越累直至失去兴趣,因此没有一个女人能留住他的视线。
而跟她的感觉完全不同,彷佛获得新生般精力充沛,不仅不累还精神振奋,全身布满惊人的力量。
不能怪他体力旺盛地要了她一整夜,谁叫她如此可口,身体一再发出“吃我”的讯息,害他一时贪嘴吃了又吃,把她整个人都吞下肚。
眼神落在床铺上的一处暗红,八百年前就不知体贴为何的他忽生一抹怜惜,在没吵醒枕畔人的情况下轻足走向浴室,打算弄条热毛巾帮她擦拭。
只是那扇门一打开,他的好心情全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冲天怒火,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冲喉而出。
“别吵,我很困,不要鬼吼鬼叫。”一大早想吵死人呀!
翻了翻身抓抓耳朵,她照睡不误。
“妳别想再睡,马上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我就让妳三天三夜都无法阖上眼。”而他的保证一向会付诸行动,绝无敷衍。
令人耳鸣的威胁嗡嗡作响,睡得迷迷糊糊的孟蔷妘只觉得今天特别吵,好像她最讨厌的男人又来烦她,心肠恶毒地不给她一顿好觉。
揉揉惺忪的睡眼,半坐坐起的她习惯性的一伸懒腰,手一举高准备做伸背动作,把睡虫赶走好早点清醒。
谁知她才一动,一阵难受的酸痛涌了上来,全身像被战车辗过似支离破碎,没一处不痛地让她僵直身子,不解是谁胆大包天趁她熟睡时将她毒打一顿。
也不对哪!人家揍她她不可能没有知觉,睡得再熟也会痛得醒过来予以还击,将不知死活的混蛋扁个半死。
“妳到底清醒了没?信不信我一桶冷水让妳迅速回魂。”人都起来了还发什么呆,存心考验他的耐性不成。
“吓!你怎么在这里?”一张臭脸蓦地放大,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不怎么高兴的秦时篁重重地在她唇上一吻,召示主权所有。“别告诉我妳忘了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缺氧的脑子显得迟顿,才刚起床的她六神尚未归位。
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事吗?她由餐厅回来擦了留声机,然后突然起了一阵冷飕飕的怪风,结着她就抱着一具男人的身体不放……
啊!她……她引狼入室!
脸色突地爆红,孟蔷妘抱着头申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失足了,一时被他强悍的男性气息包围而意乱情迷,就这么醉在他的怀抱里。
太不智了,她怎会胡涂地把自己给他,而且还乐在其中全力配合,不让他掠美的弹起人体钢琴。
太丢脸了,她不要做人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大门不出当个自闭儿,每天守着电视机吃爆米花,直到所有人不再知道她是谁为止。
“妳在发什么疯,用棉被蒙头想窒息呀!想死的方法有很多,我可以提供妳一个。”要不是他太生气了,眼前的一幕铁定会令他捧月复大笑。
秦时篁一把扯下她盖头的被子,强迫她面对现实。
“噢!你可不可以消失不见,让我以为只是作了一场恶梦。”捂着眼睛,她逃避的说道。
“我是恶梦?嗯?!”他真的对她太好了,好得让她不知好歹。
“呃,不算恶梦啦!顶多春梦了无痕,你不要一再提醒我。”她已经非常羞傀了,头都抬不起来。
不让她当成梦忽视,秦时篁狠狠地往布满吻痕的雪肩咬下。“妳在梦中会痛吗?”
“啊!疼呀!你这残忍的暴君。”一滴眼泪流出眼眶,她气愤地放下被子猛捶他胸口。
“哼!肯正视我了吧!我看妳要逃到哪去。”他在伤口上轻轻一舌忝,勾起她全身一颤。
男人在早上的最强,她最好不要惹他,不然这一整天她都别想离开这张床。
孟蔷妘的表情是沮丧和不快的自恶。“嗨,早呀!你要走了吗?离开前请记得把外套带走。”
“爱拈酸的小女人,人家随便说的一句话妳就记得死牢。”他连人带被抱在怀里,态度强硬地不容她挣月兑。
“那个人家和你关系匪浅,她随便你就不随便吗?”她才没有发酸呢!是看不惯他们太随便了,只要看对眼就能随便。
反正她不会吃他的醋啦!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她有必要当大海管理员吗?
“嗯哼!还说没吃味,我都闻到妳满嘴的酸味,男人有男人的需求嘛!妳总不能要求我禁欲吧!”他没那种伟大的情操,一辈子只为一个女人守身。
何况那时候他又不认识她,唾手可得的女人干么放弃,你情我愿地短暂关系符合现今社会的现状,禁锢不得宣泄非常人所能忍受,他也不会委屈自己。
“男人嘛!总有无数的借口屈服自己的软弱,你要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用不着向我报备。”哼!尽避纵欲去,迟早精尽人亡。
孟蔷妘的神情不是很愉快,极力抗拒他带给她的温暖,不想过度沉溺一时的柔情里,重蹈其它蠢女人循环不止的错误,当个等爱的小女人。
爱情是很神圣的事,绝不能当是一场游戏,她知道自己玩不起,也没本钱玩,就算它不请自来扰乱她的心,她也要庄敬自强,处变不惊,以立可白将它涂去。
因为对象不对嘛!虽然他不像隔壁的混蛋那么花心,每次手上挽的女人都不是同一人,可是两人的身份实在相差太多了,她作梦也不敢幻想他们会有结果。
“真的不用?!妳不会哭吧!”女人全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他不信她能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