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多离几次婚哪算什么,合则聚,不合则散,秦老头有得是钞票,多娶几个老婆是福气,换来换去一个比一个年轻貌美,谁在乎能不能白头偕老。
“我看未必,他是借着找不着祖先遗物而故意拖延,不让他父亲顺心如意。”这点心机若参不透,就枉为相交多年的情谊。
因为厌倦一再作错误选择的太上皇受够了贪婪的女子,连着七个妻子都无法走入他的内心深处,蓦然回首才发现姻缘谱的重要性。
说穿了,是秦世杰自己想要姻缘谱,人一老,贪的是一份祥和,得一心灵伴侣胜过家财万贯,他不想再寻寻觅觅走相同的路,怎么说年岁大了,没几年好日子可以浪费。
“喔!原来如此,难怪……”他的态度一点也不积极,看不出紧张的模样。
恍然大悟的佟子谦露出一丝贼笑,为老大那不高明的月兑身法感到可耻。
“闭上你的嘴少说两句,我的事少管。”也轮不到他们两个管。
“我哪敢管皇上你的终身大事,臣只是好奇姻缘谱到底长什么样子,可否告知。”他故做卑微的姿态拂拂手臂。
集团名为皇朝,而专制独裁的总裁大人又刚好叫秦时篁,与秦朝的始皇帝发音十分相近,因此他们这群莫逆老笑称他为秦始皇。
“去问死去的人吧!”酷冷的低沉嗓音夹杂讽刺,嫌他话多。
“嗄,那是什么意思?”佟子谦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他上哪找死人问话。
瞧佟子谦一头雾水瞎猜,徐元青同情地予以解答。“老大的意思是他也不清楚,除了去世的先人。”
也就是秦家的列祖列宗,作古已久。
“不会吧!你在开什么玩笑,自个家里的东西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是他诳人还是我们比较无知?”人家随便说两句就被唬了。
“呃,我觉得你想留着舌头另做他用最好少开口,你没瞧见老大的眉掀高一边吗?”在这个时候切记要谨言慎行。
佟子谦音量压低地说起悄悄话,“老大二十八天的周期又到了?”
指脾气欠佳。
“是看到你不知死活的嘴脸肝火上升,想拿你去祭祖。”活人生祭。
“嗟!吧你啥事。”旁观者无罪,别把汽油往他身上泼。
“谁叫你不断地提起他最不想听见的话题,提醒他老大不小还孤家寡人,露水姻缘一堆却无法让心靠岸。”对感情的态度随便得令人摇头。
不是滥情专玩成人游戏,而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女人能入他的眼,即使和他睡过三次以上的艳星名模,他仍然记不住对方的名字。
说起来他的大男人心态还真是严重,总认为女人只适合当玩物没有大脑,匍匐在男人脚底如同仆从不得有自己的声音,一切以他为主的顺从到底。
瞧不起女人还是尊重的说法,真实的情况是他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视同低等动物随意吆喝,不屑与之交谈。
包括上床的时候。
嗯,的确是他的过失,太过老实了。“不过以姻缘谱决定一生未免过于草率,如果浮现出阿猫阿狗的名字也要凑合吗?”
“你……”明知不可提还刻意装疯卖傻的一提再提,简直踩着刀山剑海勇往送死。
似笑非笑的徐元青眼底兴味盎然,两睫低垂斜睨向他们眼中的暴君。
“说够了没,需要我送你一桶油吗?”狂狷的眼神充满君王般的霸气,睥睨着正事不做偏好讲闲话的家伙。
“怎么,让我自焚不成?”电视看多了,学起剧中人物的暴力。
“不,润滑油,通你的,省得你话多了堆在肠胃里无处排放。”镇日放空屁。
楞了一下,佟子谦干笑地退了两步。“开开玩笑嘛!你不会当真才是,我也是出自一片关心。”
他相信他说得出绝对做得到,绝无虚言,这是他的切身之痛,多年前他就曾因说错一句话,而被他丢进几乎结冰的安大略湖,差点冻成棒冰供人观赏。
“关心?”冷哼的低音有十足的讥意。“要是你在工程的进度也有这份用心的话,咱们的商圈进展就不会比原先计划的落后了三天。”
时间即是金钱,即使七到十五天的落差也属正常,但在秦时篁的眼里却是相当大的错失,未按他要求的时限内进行到某一阶段,便是监督无力。
集团预计在一年完成高约三十五层的大型百货商圈,店面以一千家为主,规划有运动、三温暖、餐厅、健身中心之类,搭配百货业成为融合购物及休闲的新市场。
焙地方面交涉得很顺利,现在地基已动土,挖掘了地下三层楼的深度,以做为停车所需,免去消费者停车的困扰。
不过令他最为不满的是施工报告,从动土到第一期灌浆居然没人来向他解说目前的近况,甚至是建筑结构的品质是否合乎标准,工程单位只一味的请款,不见负责人出面。
尤其是当他知道进度有拖滞现象却未获改进时,向来不容许手底下的人敷衍了事的他决定亲自到工地瞧瞧,看是谁敢将他的话当马耳东风忽略,未尽全力怠忽其职。
佟子谦干笑一记,朝徐元青眨了眨眼,两人非常有默契的离开了。
午后,他们出发来到工地,四处传来轰隆轰隆的机器转动声响,坐在奔驰车里头的三人却无人下车,似在等人迎接地眺望尘土飞扬的工地,架子摆得比总统出巡还大。
“才三天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穷紧张,工程进度稍微落后是常有的事,总不能要人家日夜赶工拚上老命吧!
现在的工人不好请,加上年轻人又不肯吃苦,能做出眼前的气象就算不错了。
“你说什么--”还不知悔改。
秦时篁声音不大,但非常有上位者的威仪,讪笑的佟子谦连忙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自言自语,又说他的痔疮又犯了,所以言不及义。
来来往往的砂石车和混凝土车扬起一阵不算小的风沙,高级的进口车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光鲜亮洁的外壳顿成一部乏人问津的老车。
虽然有人会好奇的往他们的车子投以纳闷的一瞥,但大家都很忙,没时间停下来上前一问,扛着板模、钢条走过车旁仍然不闻不问。
大概经过三十分钟后,才有一只擦得黑亮的意大利进口牛皮皮鞋跨出车门,接着是另一只皮鞋凑成一双,狂放的身形如一座山傲然挺立。
主角儿一下车,身旁的两只小虫自然也得跟进,三人出众的模样与工地的凌乱格格不入,活似走错宴会场所的达官贵人,显目得令人难以忽视。
“欸!少年仔,这里不是世贸大楼也不是音乐厅,你们不要靠得太近免得弄脏衣服。”他们身上的西装看起来很贵,要是不小心在工地里被弄破了,他们这些工人可赔不起。
“滚开,不要挡路。”什么东西也敢挡他的路?!
一股油然而生的尊贵气势震撼了一干识字不多的工人,微吶的张开嘴看来有些呆,猛抓头发地杵立着,笑得非常尴尬。
“不是我们不让路啦!堡地太危险不适合外人进来,你没瞧见外头竖立的牌子吗?闲杂人等不得进出。”而且谢绝参观。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皇朝。”秦时篁的口气十分张狂,一副天下为我独有的傲慢。
“皇朝?什么皇朝……”他在演哪一出戏,雍正王朝还是乾隆皇?
最近很流行大陆宫廷剧,他女儿很迷,老跟他抢电视看,不让他看龙卷风。
“你……”领他的薪水为他工作,居然不知道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