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气焰全消,微露惊恐的闭上嘴,担心他真会因为她出言不逊而到她父亲面前告她一状。
“葵,你的合作态度让我非常不满意,是不是要我先宰一个你才肯听话呢?”选择权在他。
望月葵的表情仍是冷静得吓人,他声音很低的饱含冷意。“先让我见见她们,否则一切条件都不能成立。”
“你……你好样的,到了这节骨眼你还能聪明的还我一招,我就让你瞧瞧她们。”一挥手,地川岩命人将人带上来。
一般人是不会建地窖刑房什么的,通常是欧美人士才会多盖地下室当储藏室或车库,而心机深沉的川姬亚里沙准备了一座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用来当囚室正适合,门板一拴没人逃得出。
当阮玫瑰和音羽京子被押出昏暗又腐臭的地下室时,除了发丝有些凌乱外倒无任何外伤,眼睛因为不能适应乍亮的光线而瞇了瞇,白茫茫的人影分散成好几个。
“葵?!”他怎么来了?比赛不是正在进行中。
“玫瑰,妳有没有事?”望月葵着急的只问所爱的女子,无法分神关心另一个人。
“你这个笨蛋白痴、死日本人,你不是在比赛当中还来干什么?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伟大的高贵情操而感动得痛哭流涕吗?”他想都别想。
看阮玫瑰精气十足还能骂人,他吊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妳没事就好,我还担心妳拆了人家的房子呢!”
“你说什么鬼话!我是想一把火把这房子给烧了,省得它成为犯罪温床。”野草若不烧个一乾二净,春风一吹它又满地绿了。
“不能烧,别忘了妳在里面,没了妳我会很寂寞的,孤老一生。”不离不弃,这是他的承诺。
“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肉麻话,你不觉得噁心吗?”害她鸡皮疙瘩全站起来了。
望月葵笑着凝望她,眼中布满柔情的说道:“有时候爱不说出口是不行的,妳根本迟顿得看不出我爱妳,爱妳。”
“你……”他太可恶了,在这种地方示爱想害她丢人现眼的哭出来吗?
“妳可以回答一句——我也爱你。”别再叫他死日本鬼子了。
“我……我……”阮玫瑰我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我爱你,难为情的羞红脸。
真是的,肉票还能当着绑匪面前打情骂俏,看得人着实眼红,不等嫉妒心重的川姬亚里沙开口,脸色一沉的地川岩狠厉的对空鸣枪,警告的提醒他们的死活还握在他手中。
“葵,我让你作一个选择,这个女人和音羽京子有一个必须死,你要留下哪一个?”这是个有趣的游戏,有关人性的考验。
他没有迟疑的说道:“我选京子。”
这个答案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大家都以为他会选择最爱的女人,没想到到最后她还是被牺牲了。
“因为玫瑰一死我也会跟着死,我的占有欲强又爱吃醋,不可能放她一人在地下和其他男鬼你侬我侬,我死也要带着她。”
这句话不仅感动了阮玫瑰,也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葵,我爱你、我爱你、我最爱你,不管你是不是臭日本人,我这辈子死活都要跟着你,你要娶我。”
望着飞奔至怀中的快乐鸟,望月葵有些傻眼的接住她。“妳不是被绑住了?”
“对呀!到底是谁替她松绑放走我的人质?”地川岩也愤怒的拍桌子怒吼。
阮玫瑰笑得很得意的比出胜利的手势。“嘻嘻!我家弟弟是神犬,牠什么都会。”
这时气质优雅的音羽京子也甩甩松开的手,脚步轻盈的走向另一边。
“反了、反了,你们还不给我把他们全抓起来,剩下一半的佣金你们不要了吗?”地川岩气急败坏的大吼,但没人理会他。
在他请来的手下里,有一人站了出来。
“联邦调查局郭逸风,你被捕了,请你跟我上国际法庭受审……”
当一切都恢复平静时,真正的下平静才正要开始。
地川岩虽是遭美国联邦调查局当场逮获的现行犯,但他们事先未知会当局,又擅自越国调查抓人,在日本政府严重的抗议下只得无罪释回。
可是他一回到日本即被发现有强烈的偏执妄想症,常常自言自语不知所云,一会儿笑、一会儿愤怒的击拍墙壁,行为失控的必须接受入院治疗,暂无出院的可能性。
原因是他想赢,什么都想争第一,而他的父亲说他若想继承地川家的家业就得娶到音羽京子,否则他会把另一半财产留给外面的私生子。
地川岩一听急了,连忙上音羽家求亲,并像疯子似的大肆追求,逼得音羽雄夫一个火大撂下话来,只要他能在高尔夫球场上胜过他的未来女婿望月葵,他会考虑将女儿嫁给他。
为了这件事他拚命找望月葵比赛,本来就有心结的他一输再输没有进展,父亲那方面又逼得紧,所以他动起川姬亚里沙的脑筋。
一方面他继续逼望月葵比个高下,一方面怂恿川姬亚里沙争取所爱,利用她性格中的蛮横任性来达到目的。
他想只要他们两人发生关系,他就有办法要川姬亚里沙佯装怀孕,逼望月葵负起责任娶她为妻,那么他与音羽京子的婚约便会作罢。
但他没想到两人已有悔婚的打算,如果他肯等一等并向好友说明原由请他放水,也许所有事都不会发生了。
不过最叫人跌破眼镜的是保守传统、不论走到哪里始终穿著高雅和服的大和美女,为了追爱而来的她摇身一变成为只着三点式泳装的游泳教练,赖在爱人家为他们开设的游泳池工作。
想当然她的反抗自然激怒了音羽家,一怒之下切断家族金援,她若不自力更生就会饿死台北街头。
但是他们的故事还不如阮家现在来得精彩,我们把镜头拉近点好看他们的笑话……呃,说错了、说错了,是看他们有趣的一面。
“你是日本人?”
“是。”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都讨厌日本人?”
“我知道。”
“那你还敢喜欢我们家老三?!”
只见表情严肃的望月葵如此说道:“不,我不喜欢玫瑰。”
“什么?!不喜欢她还敢玩弄她!我宰了你祭祖。”半百老人发起狠的想拿起菜刀砍他一十八截。
“岳父大人息怒呀!小心砍人是有罪的。”
“是呀!爸!别太冲动,有话好好说。”
“爸,你息息怒,别和日本鬼子一般见识。”
“岳父,好好跟他沟通,要是他敢负我们家玫瑰,我叫弟弟撕烂他。”
四个女婿奋力捉住濒临抓狂的老丈人,眼神同样不悦的瞪向胆敢向天借胆的男人,巴不得一人一刀了结他,省得他危害世人。
“我现在知道玫瑰的个性像谁了,她的冲动和爸你一模一样。”嗯!这老人茶泡得真香醇,看不出粗枝大叶的冲撞女也有女性细腻的一面。
“谁是你爸?!不喜欢我女儿还敢半路乱认亲,你这死日本鬼子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拿起扫把追。”他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爸,我是不喜欢玫瑰,因为我是用生命爱着她,除了她我谁也不要,请你成全。”
茶杯一放,望月葵以日本人的礼法双膝下跪,身体前屈趴地的请求未来的岳父大人接纳他,并允许他以日本人身份与他女儿交往。
他这一跪的重礼吓坏阮家一家老小,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答应他嘛!心有不甘,不答应他又好象不通情理,故意刁难人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