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有什么不好,这样妳就离不开我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清艳的眼立即喷火,“去你的死日本鬼子,你在给我讲什么鬼话引想玩去找别人,本小姐不奉陪。”
“收起妳的刺别扎人,玫瑰是高雅多情的象征,别让人看笑话。”他说的人指的是在狗身下挣扎着爬出的地川岩。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何必装气质,再过十天比赛完你就要返回日本,想要我离不开你是打算把我打包带走吗?”
差点点头的望月葵猛然怔住,从认识她到现在已过了六天,大约再过十天他的赛程就要结束了,他当然是“一个人”回国。
那她呢?
他从来没为她设想过,一味的索取短暂的陪伴,她的孤独和寂寞是那么明显,他怎么能狠心剥夺她仅剩的希望,将她推入更深的黑暗中。
从未对做过的事感到后悔的他有些质疑,他这一手安排好的计划是否是对的,为什么想到她不愿跟他走时,他的心会酸涩得阵阵抽痛?
“所以我最讨厌日本人了,自私自利不会为别人着想,心里只想着如何得到想要的,不管会不会造成人家的困扰,反正别人的死活与你无关嘛!”
瞧他没辩解的呆立着,心头一把火没处发的阮玫瑰将手指放在唇上一吹口哨,威武沉重的大狗汪汪两声朝她奔来,绕着她的腿打转。
谁说她会一个人孤孤单单,她还有弟弟会陪她,不需要臭男人来扰乱她的生活,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他是什么意思呢?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用说了啦!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总之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了。”就这样了,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何况他是日本人。
“玫瑰……”一看她强装出来的坚强,他的心也跟着沉重。
“你这人啰啰唆唆的要不要打球?我国选手已经出水坑了喔!你再不努力点他会赶上你。”到时她绝对不会同情他与奖杯绝缘。
一说完,她带着爱犬走向果岭,背起他的球具往下一洞的开球区等候,这让真正的球僮为之傻眼,不自觉的跟在她后头走。
二手西点师傅、二手球僮,如果连感情都是二手的,那她的人生就太悲惨了,始终是人家的第二个选择。
要勇敢,别哭,妳不是真的喜欢他,妳只是寂寞想要个伴,而他刚好出现而已,妳会像以前一样的豁达,很快的将他拋在脑后。
对,没错,他是过客,不具任何意义,她何必自寻麻烦,人家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阮玫瑰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但是她的背影却给人一种哭泣的感觉,令人心生不忍。
“你说她还跟在葵身边?!”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出,月光照射下的豪宅笼罩一股诡谲的气氛,像是被一团黑雾层层包围住,看不清鬼魅的影子。
一抹银白色亮光由方型气窗透出,攀爬的蔓生植物遮住了那点微光,隐隐约约透露着一男一女的交谈声,时高时低的似在发泄什么。
满地的碎玻璃显示主人此刻的心情,以狂风横扫、暴雨来袭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一张艳丽的容貌如今正满布霜色。
这是嫉妒女子的脸孔,虽然美艳得不可方物,但是那股得不到的怒意将美丽抹煞了一半,变得俗不可耐。
“生气有什么用,葵几乎形影不离的保护她,妳的小手段根本无从施展。”简直成了笑话。
什么放警告信、打无声电话骚扰,结果人家屋外的信箱是摆着好看的,从不掀开,邮差是直接将信丢进矮墙内由狗叼入。
而电话更是形同虚设,一过了十一点她上床的时间,她会拔除电话线,任凭他们费尽心思打了一晚上也没人接,搞得他们跟白痴没两样。
最重要的是望月葵知道有人盯着她,所以总会有意无意的帮她避开危险,他假藉还债为名扣留她在他身边,不让别人有机会接近她。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开车撞她吗?还是请来杀手暗杀?”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钱能摆平所有事。
“杀人不能解决这件事,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我要她活着。”活着帮他完成一件事。
“利用价值?”她瞇起眼似在怀疑他的动机。“你没瞒着我动什么歪主意吧?”
“呵呵,亚里沙,妳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妳要求的哪件事我没帮妳做到呢!”她也是他的棋子之一。
施小惠以得大利,他一点也不吃亏。
这倒也是,至少他没让她失望过。“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分开他们两人?我实在不能忍受他们日日同进同出的亲近。”
为什么不是她?论家世、论容貌,她才该是站在葵身边的女人,杂生的野花有何资格和她争。
“再等几天,让我先去拨弄一番。”她只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几天我也等不下去,别忘了日本还有一个音羽京子,我要在他离台前先得到他。”若是他们先一步发生关系,他就非娶她不可。
“捺下性子给我时间,我会把他绑上蝴蝶结送到妳床上。”当是谢礼。
川姬亚里沙恼怒的灌下一杯白兰地,忍着胸口翻腾的护意直视出主意的男子,一抹阴狠的心计油然而生。
他不让她杀她是吧!那么缺条腿、少只胳臂应该没关系,好歹有口气喘着。
镑怀鬼胎的男女都在盘算着,他们想得到相同的东西。
第七章
“好、好……嗯,我知道……我会跟逸风谈……没有关系,他很闲的……”
谁很闲?
不会说他吧!
套上枪套的郭逸风挑眉以眼神询问刚生完孩子的妻子,不解她的神情为何特别包容,几乎有求必应的未曾发出一句拒绝,甚至还拖心爱的他下水。
身为联邦调查局的资深干员,他忙得连帮老婆坐月子的时间都没有,早出晚归没抱过儿子几次,感觉刚闭上眼马上又天亮了。
尤其最近又有几起重大案件发生,涉及国际恐怖组织,上面盯得紧,下头又急切的希望他们破案,搞得他们这一组成员已经连续四、五个星期没休假了。
而他亲爱的老婆居然昧着良心说他空闲得很,什么大大小小的疑难杂症都可以往他身上丢,绝对没问题。
“妳在哭吗?玫瑰,有什么事跟大姊说别闷在心里……我听错了?妳感冒了……”
玫瑰?!
那个钢木兰吗?
正在擦拭枪口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皱的郭逸风放下手中的枪坐到妻子身旁,神情冷峻的关心电话内容,不想错过任何线索。
“玫瑰,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们都不在妳身边要学会照顾自己……什么,弟弟肚子饿了,牠没自己开罐头吃吗……妳忘了买……”
一提到阮家的狗宝贝,气质典雅的阮牡丹像没出嫁的高中女生叽叽喳喳起来,一下子笑,一下子紧张的叮嘱不停,满嘴狗经流露出对狗儿的思念。
苞着丈夫定居美国华盛顿已有五年光景,也就是她有五年没回台湾了,由起先的忙着适应环境到忙得没空回家,一晃眼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
但是家里的宝贝狗是从一断女乃就抱回来养,把屎把尿还教牠各项绝技,感情之深厚自然不在话下,她们姊妹都当牠是亲人对待,所以少不得的问候几乎要烧坏热线电话,就怕少说一句牠会以为大姊不关心牠。
“放宽心不需想太多,我们有空就回去看妳,把除草的工作留给逸风做……”真的出来太久了,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