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一点也不好吃,肉硬皮粗又有陈年老茧,不爱洗澡腥味特浓,保证你只要啃一口就一定会后悔终生。”
啊……她怎么比猪还笨,叫他啃一口不是先杀了她再煮熟,那她小命不就不在了……唔,他为什么舌忝她的耳朵,在试味道吗?
“嗯,有药味。”以前他为何没发现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嘻嘻……你不要一直舌忝啦!好痒……嘻……好痒……”这是死前的另类折磨吗?让她大笑而亡的肉质会比较鲜美?
“妳这小家伙真敏感,禁不起刺激。”低声一笑,凯恩食指轻挠着她比油脂还滑顺的下巴。
她真像一只宠物,逗得主人开心地想抚抚她的毛……咦,是他的错觉还是眼花,似乎她身上的毛发较先前多,而且茂盛……
“讨厌的红毛猩猩,你又欺负我。”嘻……不要吃她的眼睛啦!她不想当瞎眼兔。
“真的讨厌吗?”他轻吻她的唇,似蝴蝶轻沾花粉般轻轻一碰。
不满足的白小兔轻嘤一声发出抗议,拉下他的头和他嘴碰嘴。“非常讨厌。”
“喔!我知道了,妳的讨厌是要我一直碰妳吧!”他终于明了她的喜恶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不得不怀疑她究竟开窍了没,是否还处在懵懂混沌之际,似懂非懂地将男女情事当是一场游戏。
“虐童”是有罪的,他会良心不安。
“咦!你比我聪明耶!月老爷爷说要获得幸福必须主动出击。”她想如果她对他好一点,是不是会有吃不完的胡萝卜。
是姓岳的老爷爷吧!他想。“妳想要得到幸福吗?”
“想。”废话,她当然想要拥有幸福,一堆又一堆吃不完的胡萝卜。
白小兔的幸福认定很简单,只要有享用不尽的食物围绕着就很幸福,不必辛辛苦苦以劳力去换取,坐享其成的当只米虫兔。
不过她不懂幸福为什么要月兑衣服,这一百零一件的唐衫可是她远从唐朝得来的“古物”,他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对待。
唔,身体好象热起来,那种被电到的感觉又来了,由脚一路麻到心窝,身上每一根兔毛都舒张开,像是……像是……像是到了交配期。
“讨厌我这样碰妳吗?”没想到她的宝全藏在衣服底下,圆润雪女敕的引人兽性大发。
“是满讨厌的,可是……”飘浮在云端似,整个身子变得很轻。
“可是希望我不要停,一直碰……下去。”凯恩的手滑向她的大腿,细致的肤触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对耶!好奇怪……嗯,你也变得好奇怪……越看越顺眼……”没那么讨厌了。
是呀!他们都很奇怪,在这个时候还能讨论谁比较奇怪。
为了不再让她说些奇怪的话造成干扰,他以口封住她令人抓狂的嘴,顺着柔纤的曲线来回轻抚,以性为诱饵诱得她丧失思考能力。
是有点卑鄙,他已经决定从这一刻起开始唾弃自己,反正成不了仙就入魔道,彻底地坏到骨子里,不让她有兔月兑的机会。
“我和胡萝卜谁比较重要?”不是他爱跟死的东西吃醋,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真的。他自我强调,像在欺骗自己。
魂魄飘飘然的白小兔吶吶地说道:“胡……胡萝卜……”
“妳、确、定--”他的行为很幼稚,辣手摧花的唇挑逗着她的。
“是……是……”她看不见胡萝卜,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
“是谁呀?”他试着勾取她的舌尖。
“是你。”茫然的眼出现唯一的焦点,白小兔呼吸急促地喊出两个单音。
“我是谁?”汗,由他额头滴落。
“红毛猩猩。”她笑着抚模他多毛的脸,感觉他眼睛颜色又变了。
“记得我是妳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伊凡·凯恩·亚历山德罗维奇。”
身子一沉,他夺走她的第一次,满意的申吟由两人口中逸出。
夜正长,春光无限,蔚蓝大海奏起生命的乐章,看似平静然而另一场暴风雨却已然成形。
第九章
“站住,你想对沙皇做什么?”
夜的深沉是最好的掩饰,一道幽暗的身影由医疗室窜出,一身的黑色装束与夜色相融,行动快速的穿梭在甲板与甲板之间。
那是生与死的极限,挑战命运转轮开始的那一刻,沉沦或堕落不再是一种理由,那是对自己的肯定,救赎绝望的灵魂。
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拉出一条巨大的影兽,忽左忽右的惊吓海上的水手,倏地的出现又意外的消失,快如闪电。
莫名而起的影子动作已经够快,敏捷的身手轻易穿过来回巡逻的警卫,足音轻得不似人的脚步点足一跃,让人以为是风掠过耳边。
但是他没发现有个以逸待劳的艳色人影尾随其后,足尖一样轻盈没让他发觉,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目标近在眼前,他只要一颗子弹就能完成任务,接收他丰厚的酬佣……一想到那曼丽的胴体毫无遮掩的敞开,他的嘴角不禁得意的勾起。
只是当字珠似冰的女音由背后响起,他的笑容也为之冻结,徐徐转过身面对抵在他胸口的红光。
“是妳?”真是惊喜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你很意外是吧!亡灵。”可是她比他更意外,她一直不希望是他。
“叫我的名字,小甜心,我恋妳成狂呀!”他夸张露出吊儿郎当的笑脸,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调戏美人儿。
“我不是你的甜心,你的痴狂也与我无关。”表情冷漠的伊莎不屑他的真情告白,举高的枪口不曾有过犹豫。
“真是狠心又绝情的小亲亲哟!枉我对妳深情一片,妳翻起脸来还真叫我心痛。”他一手捂着心像受伤甚深,眼底深幽的凝视着她。
看来多年没见她又变得更动人艳丽了,丰胸细腰纤臂,眼媚唇绛的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看到美丽的画面总叫人心情特别愉快,如果她冰冷的脸能稍微带点甜美的笑意就更美满了,就算当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他也甘心。
“不用再装模作样了,亡灵,我不会上你的当。”他的诡计多端她早已领教过。
亡灵笑咪咪的用枪托搔痒,一点也不为她的冷漠所伤。“我哪有装,这就是我最真的面目了。”
有点痞子作风,他的个性是能屈能伸,放在水里便是水的样子,处于火中便跟着炽热燃烧,与所处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最擅长的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管当时的身份是谁,绝对完美得让人看不出破绽。
“收起你的嘻皮笑脸,别以为我会轻易受你蒙骗。把身体转过去背向我,不要有任何迫使我扣扳机的举动。”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哇!妳干过警察是不是,说话的语气真像条子。”唉!他不想把身体转过去耶!他会看不到她。
亡灵笑笑的倚靠柱子,表情闲适的不像遭受威迫,彷佛他是来度假却遭遇不讲理的恶婆娘,勉为其难的配合她说说笑。
“把枪放下,双手举高,嘻皮笑脸对我没用,你该想的是什么样的死法较风光。”她会成全他最后的心愿。
他状若思索的托着下巴,完全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有所动作。“那要如何做才会让妳对我另眼相待呢?妳喜欢月兑衣舞还是猛男秀?”
“你在逼我开枪!”如果他一点也不爱惜生命的话,她又何必给他机会。
伊莎面不改色地朝他开了一枪,击中他身后的圆形桅杆。
脸色肃了肃,勾起的桃花眼衍生怒气。“伊莎·贝尔,妳的枪法退步了。”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亡灵是死物,不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