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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情〈下〉 第19页

作者:寄秋

哇!好毒,他居然冷酷的朝她心窝射出一箭。原本感动得几乎要红了眼眶的曲岸荻蓦地一怔,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身体一颤的抱紧他。

“怎么了?”是冷吧!

头一摇,她笑得虚弱的说道:“我大哥、大姊也来了。”

她有兄姊?!

惊讶不已的齐天傲看着出身不凡的男女,很难想象他们和她居然流有一半相同的血缘,而且挤身上流社会身价不低,一看便是事业有成的二代祖,名下产业不计其数。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哥哥、姊姊的富裕得不把钱当一回事,手一举捐出价值上亿的上地,却让他们的妹妹为三餐奔波劳禄,不敢乱花钱节省每一个月所领的薪水,这睡差别待遇叫人不敢苟同。

仔细一瞧,他们眉宇间倒有几分相似,都有着刚毅好胜的皱折,只是一方严谨认真不常笑,一方眉开眼笑带着坚毅的开朗。

“我大哥人很好很关心我们,你待会儿客气点别放毒。”她大哥很憨直,受不了他的毒言毒语。

“那么说是妳大姊对妳们不好喽!”话不需要多,聪明人一点即通。

曲岸荻好笑的瞄了他一眼,他举一反三的反应很灵敏。“不能说不好,我们的立场不同,一般来说女儿比较同情弱势的母亲。”

虽然她一点也不觉得她弱,甚至可以用可怜又阴险的老巫婆来形容。

“因为她母亲是元配,妳妈妈是抢人老公的第三者。”齐天傲不以为然的轻嗤,为她曾受过的伤害感到愤怒。

“你想错了,一开始他们是不恨我们的,而且还和我们相处融洽,除了没住在一起外,我们真的很像一家人。”所以她有个放纵无忧的童年。

事情的失控由她父亲死去的那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起因是一封充满悔恨和爱意的遗书,一封从没打算寄出去、压在珍贵书籍下的情书,写给她在天国的母亲。

曲映梅,她的名字,一个理性却纤细、率性又执着的西洋画创作者,当代小有名气的艺术家,时常可在报章杂志见到她的大名编列其中,是个非常自我又十分迷人的奇女人。

她让邂逅她的父亲一见钟情,拋家弃子的只为与她相守,十多年真情不改的陪她定向另一个世界,不愿单独被留下来,因为他不能忍受没有她的身影为伴,宁可以死护爱。

“我母亲是个怪人,她不准我父亲离婚,她怪异的思想里认为她已经剥夺人家夫妻和谐的婚姻关系,实在不该再害人家失去丈夫和父亲,她觉得当个地下情人反而比较前卫。”

为此正牌的徐夫人非常感谢她维护她家庭的完整性,不介意丈夫长年不在家,只要在年节、特殊纪念日能看见他出现就很满足了,至少她并未失去她的丈夫,拥有他姓氏所赋予的合法地位。

“对妳们姊妹而言并不公平。”她们成了社会眼光难容的私生子。

“哎呀!鲍不公平见人见智,我爸爸真的很爱我们,你绝对找不到比他更溺爱孩子的父亲。”她第一台哈雷机车就是他瞒着母亲偷偷买给她的,当时她才十四岁。

“他要真爱妳们就不会什么都不留给妳们,让妳们一贫如洗只用当老师的薪水过活。”在他看过她兄姊的阔绰后,她们的“含辛茹苦”令他不舍。

“有呀,他有留,满满的一堆。”她两手画了个大圈,表示父亲所留甚丰。

“是吗?”他的语气带着质疑,不怎么愿意相信她的说词。

曲岸荻笑着把手往他手心一放。“爱呀!他给我们一生用不完的爱,这是金钱也买不到的庞大财富。”

“妳……”遇到这种傻子他真是无言以对。

表情无奈又为她骄傲的齐天傲终于明白齐天柔算计他的原因了,她是故意让他们“一家人”出现同一个场合,好让他知道她的过去和不为人知的秘密,看他有没有胆子把一切承担下来。

有点无聊,却具有某种特殊意义,虽然她的用意是惊吓他,想看看他得知内幕的响应如何,但也让他看出这个大而化之的笨女人有其感情细腻的地方,她非常敬爱她的父母。

即使他们的爱给她一个不名誉的身分。

“其实喔,我爸曾为我和小柔设立信托基金,等我们满二十岁可以自行取用,不用经过监护人允许。”她小声的说道,尽量压低身子不希望被徐家的人瞧见她也出席这场宴会。

“让我猜猜监护人是谁。”他故作沉思的拾手抵着下巴,眼神流露侦探家的迷思。“徐夫人。”

惊讶极了的曲岸荻差点阖不拢嘴的望着他出神。“你真的很厉害耶!你确定你只有十九岁吗?”

说不定是外星人,他被入侵了。

齐天傲没听见她脑子里的声音,要不然他真会失手掐死她,普通人都会的推理不需要智商,他只是依常理推断结果,父母双亡的法定代理人应该是丈夫的妻子。

“请问妳满二十没?”她看起来不像腰缠万贯的富婆模样。

说实在的,他有点害怕问她的金钱去向,她的回答通常会气死人,而且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

“满了呀,我是老师耶!”明知故问。

“钱呢?”齐天傲问得很轻,牙床磨动。

“你指的是我父亲留下的遗产?”一谈到这个话题,曲岸荻脸上出现奇怪的颜色。

“没错。”

“呃,我可不可以不要说?”说了他一定会骂人,她所有的朋友都骂她智障,不懂钱的好处。

“不行。”休想逃避。

“我……”很难启齿。“我捐了。”

“捐了。”合理的解释。

“你不骂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一脸准备挨骂的忍耐样。

“我干么要骂妳,那是妳的钱,妳想怎么用是妳的权利,旁人无权置喙。”至少不是捐给恐怖组织……

等等,不是吧!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真的不骂我?”他很会骗人,每次都在她放下心的时候劈头来一句毒语。

“不会,只要妳做的是好事。”他特别强调“好事”这两个宇。

她松了一口气笑道:“幸好我捐给爱尔兰和平爱国阵线,有和平、有爱国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她依字面上的意思加以揣测。

“爱尔兰和平爱国阵线……”齐天傲发现他的嘴角开始抽搐了,她没被打死也算幸运。

她真的很幸运,很幸运,非常幸运,能活到现在。

“为什么妳会想把钱捐出去。”很少有人会这么豁达。

曲岸荻明亮的眼忽地一黯,眉宇间染上神伤。“任性吧!我只是不希望人家污蔑我母亲毫无瑕疵的高贵灵魂,让他们说我不是我父亲的孩子,而是母亲和其它野男人生下的野种。”

“谁说的?”他或她要为这些付出代价。

“谁说的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因此贪徐家一毛钱,我过得坦荡荡问心无愧。”父亲遗留的爱才是取之不竭的宝库。

反正睁眼是一片天,靠着一份薪水她也过得下去,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有不少真心的好朋友一路相陪,她的二十四年生命算是精采万分,不该苛求太多。

知足才会常乐,想那么多干什么,她现在不是过得很快乐,还有一个比女生还美的小男朋友,她要再不开心的笑,老天都会劈她。

“呦!瞧瞧我们的小母鸡也装起凤凰了,妳确定妳走对地方了吗?”

第八章

一身艳红的徐蝶儿是所谓的天之骄女,一生平顺没受过什么波折,从小到大几乎要什么有什么,她母亲总是尽量满足她,让她没任何烦恼地顺利成长,除了给她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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