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有可疑物体移动,表情狰狞地似在抗议她的悠闲,眼刀四射的想将她凌迟至死。
“齐天柔,妳给我成熟点,不要装可爱的扯着我的手直摇。”无力的看着和他一般高度的无赖,齐天傲已经后悔冲动的跑来她学校丢人现眼。
早该知道她爱黏人的性子不可能改变,他就是学不乖的自投罗网。
在走出理事长办公室的时候他还没有杀人的冲动,心里只是非常气愤她又以他的名义惹是生非,而且还招惹处事态度严谨的理事长,让人误会他癖好特殊喜欢男人。
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冤枉,他忍着一股气等到上完课准备搭捷运回家,却在路口被一群来意不善的男人拦下,说什么他毛没长齐就想飞,不让他开口的直接往他的面一击。
以他们的身手来说还算不错,有功夫底子,在他应战的过程中给予六十九分的佳绩,流了几滴汗才让他们躺平。
原本事情到此应该告一段落,偏偏他被磨出来的敏锐特别发达,偏阴的体质自然而然的接收那股他以为是杀气的寒气,手肘一弓做出出拳的动作,挥击如雷地朝身后的影子击去。
结果那只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两眼发光捂着鼻子直嘟嚷着,“好可爱、好可爱,真是太可爱了,好想抱起来亲一亲!”让他当场毛骨悚然的打了个冷颤,东瞧西看才发觉她口中的可爱人物指的就是他。
一个可怕的齐天柔已经够他头痛了,再来个神经有毛病的女人他一定会提早衰老,所以他二话不说赶紧离开现场,以免被奇怪的东西撞上。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伸手拉住他的领子,然后慢一步的告诉他小心香蕉皮,以他的反应应该可以避开的,但是一看到她手一松开喷出的鼻血,一下子愣住的忘了缩腿。
嘻!嘻!他害羞的模样真纯情。齐天柔上前一抱,“小傲,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没跟我分享,我们一向是脐带打结的连体婴无话不说,你要有爱的初体验不可以瞒我哦!”
她一直想知道男人和男孩有什么不同,怎么这几天她老想着住在北极的家伙,心头千丝万缕地认为他的唇形很性感,很想舌忝上一舌忝看是否记忆骗人。
腾出一手抚着胸前折光的项链,齐天柔爱笑的眸子染上一缕春意,暖暖地像盛开的桃花。
“我们是双胞胎不是连体婴,麻烦妳把手放开成不成,大家都在看笑话了。”脐带打结还活得下来吗?早胎死月复中了。
齐天傲话一说出,几道诡异的身影火速地退了两步,表情认真的收拾残局。
“人家看我们长得俊美无俦嘛!你应该露出亲切的笑容赞美她们有中国传统的妇德。”地上的饮料清一清,等一下别害妳们英明神武的会长跌跤,上帝为人造耳不是用来偷听的。
因为和美得像一幅画的他们一比,这些个女人只是一堆杂草,不需要用貌美如花蛇形容词来糟蹋她们。
“我错了,我不该来兴师问罪的。”齐天傲在心里做了个双手合掌的动作,眼露痛苦地想扳开抱着他的手。
她是水蛭呀!黏住就不放。
“别这样啦!小傲,满足一下姊姊的好奇心,我把爱慕者送我的便当全转送给你。”嘿嘿!有寿司、炸虾和凉面,还有五星级饭店的限量欧式料理,他最爱吃的烤鹅腿也在其中。
“请把好奇心用在妳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替妳把问题解除,有时候妳也要稍微管管自己的言行举止。”齐天傲甩掉她一只手,随后她又嘻皮笑脸的缠上来。
“说教了?我家小傲真可爱。”齐天柔“疼”宠万分的掐他没肉的脸颊,拉皮的痛让他嘴角抽动了一下。
“放手,别逼我翻脸。”可爱?她没别的形容词呀!让他鸡皮疙瘩直起的想超那个喷鼻血的“老”女人。
他似乎听见几个高中女生叫她老师。
“不放、不放,我不放,我的生死事小,你的俊脸受创可是绝大多数女孩子捧心的遗憾,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你走。”打从娘胎开始他们就是生命共同体,欺负他等于掴了她一巴掌,她怎么能忍气吞声噎下这口羞辱。
齐天柔死捉着他不放,一副你是我所有物的模样,无聊至极的想挖出他受伤的秘密,无理又任性的吃定他的软心肠,一再逗弄地没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不以为真有人会寻她晦气。
她的日子过得太平静了,缺少实质性刺激,不找最亲近的人来玩一玩她会闷出病。
“会长,妳不要再巴着男人好不好,真难看。”唉!叫人想视若无睹都不成,她的无所不用其极让人汗颜。
有此会长是学生会之耻。
直接跳到其弟背上的齐天柔帅气的一撩短发。“丁氨会长,妳的头上黏了一只蟑螂,妳没发现吗?”
“蟑……蟑螂?!”脸色倏地一变,丁秋悦僵硬的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
“哎呀!我看错了,是送给校友们的蚱蜢。”齐天柔掩嘴一呼,“难为情”的一笑。
“妳……”可恶,居然捉弄她。
“别气、别气,好好的监督学生会的运作,希望我回来后能看到一尘不染的学生会。”眼前的狼藉真的很狼狈,不整理、整理怎么见人。
丁秋悦不敢置信,“妳要放下这团混乱弃我们于不顾?”她真敢。
齐天柔男孩子气的拋了个飞吻。“难道妳们要我留下来继续玩电脑?”
众人无语,目送她像无尾熊的攀着尤加利弟弟,慢慢拖行地离开她们的视线。
静默。
诚如她所言,就算留下来也没用,废物一枚,除了浪费学校的资源,她最擅长的是动动嘴皮子,奴役她用尽心力找来的帮手,然后两脚往桌上一抬,做她的武则天。
扣除她东学西学的各家武道,相信没人敢否决她知人善用的本事,如同向懒隋的人学习打扫,他们会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在即短的时间内焕然一新,因为他们只是懒而不是笨。
“我发觉我们是一群笨蛋,而她是唯一的聪明人。”
同感。
拿起拖把和水桶,一双双充满恨意的眼认命的做起笨蛋的工作,让聪明人逍遥法外。
第七章
“齐天柔。”
咦!谁在叫她,这声音听起来挺熟的,让她有种心慌想逃的感觉,充耳不闻的装聋作哑,当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她的好运好象用尽了,连老天也不肯继续恩宠,降下车窗露出的那张脸让人难以遗忘,勾起她门牙抽痛的不好回忆,她已经有拔腿狂奔的冲动,不想脖子抹干净了让人试刀。
他找的应该是小傲吧!他们“素昧平生”没什么交情,清朗的理事长找清朗的学生会副会长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一个外人就不用厚颜无耻的自我介绍,反正路人甲的身分她当得颇有心得,千万不要叫她的名字……
噫!等等,他叫的是齐天傲还是齐天柔?长虹的学生会不曾邀请他来演讲,他从何得知这个名字?
啊!不讨论,让她装死到底吧,她不认识他!死也不认识,他的吻太激情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人家是清纯小百合。
齐天柔努力攀着齐天傲的背,鸵鸟地将头深埋,“羞怯”地不敢见人。
“妳还要躲到什么时候,狡兔兔逃也只有三窟,妳能逃到哪里去。”
不要跟我说话、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是兔子我属乌龟,天涯海角我都去得了,不劳你费心。
“理事长,几个小时前我们才在你的办公室见过面,你怎么就忘了。”齐天傲没躲,但是他知道他问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