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事和她无关,可是看到类似的遭遇她就忍不住发火,感同身受的想起她的背后灵,然后不小心的做出男人绝对会抓狂的事。
看得出他身体里面并无爱情成分存在,可是那份喜欢的执着已经超过爱本身的意义,让身为当铺员工的她开始怀疑爱和喜欢的分野该如何界定,那家伙偏执的行径简直与爱无异。
“格兰斯不是狱卒,这是对他人格无形的侮辱,起码他还非常窝心的为我们请来专烧中国菜的师傅。”为此,她的胃膜拜他。
她快吃怕了看起来高贵却没有饱足感的食物,米食主义的她还是习惯重口味的辛酸辣。
胡翩翮啧了两声轻扶着她的“腰”,因为她是孕妇嘛!“真给他勾了心呀!我可没指名道姓说是你的伯爵大人,干么让出博爱座供他出线。”
真没节操,三两下就弃汉投胡,当起出塞的王昭君。
脸一臊红,欧含黛冷瞪了她一眼。“他不是我的,请谨言慎行,还有先听人把话说完再行论断,格兰斯并非狱卒,他是暴君。”
“哈哈……说得好,说得妙,说得深得人心呀!我以为你陷在爱海里整个人跟着盲目了,看不清男人狰狞的真面目。”原来她理智尚存,未被男人香迷失本性。
她还是坚强的女战士一名,舌剑俐落。
偷跑的两人大大方方的拦车逛市区,一大早出门就像走失的孩子一般忘了回家的路,走走停停和观光客无异的参观名胜古迹,没有左岸有咖啡香也成,坐在桥墩学文人雅上赏味一番。
一路上吃喝玩乐兼惹祸虚掷大半天时光,过午反而不饿的决定去百货公司吹冷气,旁若无人的中英文交杂谈论某人的是非,笑声连连地不以为忤,准备丢脸丢到国外来。
东方人的脸孔都差下多,等人家不意外的投以鄙夷的眼光时,她们又像恶作剧的孩子开始用简单的日语会话交谈,故意表示得非常日本的样子让人误会她们是日本人。
只是不时打闹的两人没发现下远处一对男女正用怪异的眼神注视着她们,表情冷淡到极点如同一对同游的陌生人,鲜少对话的挽着手各看各的,不时露出无聊的神情应付公式化的约会。
能让他们脸上线条有所牵动的关键字是——格兰斯。
“同学,我对你的爱情没有意见,可是我希望你不要把心遗失在英国,我答应欧妈妈要把你完整无缺的带回台湾,你不会让我失望吧?”语气略显严肃的胡翩翩语重心长的说,盼她收心。
失笑的掀掀眉,欧含黛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什么叫完整无缺,我这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吗?要你穷操心。”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一头热哪能成气候,她的心里是藏了一点私,可是分寸的拿捏因人而异,她总不能因噎废食的躲得远远的,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人力无法掌控心的动向。
人本身就是一种矛盾,明明不想冒险却难以自持,心语声声要自己悬崖勒马,可是仍忍不住要想,试试又何妨,也许有不一样的结局。
她的心就是这样沦陷的,义无反顾,但她不会告诉坏心眼的翩翩,省得她嘲笑再三的说她把持不住贞操,轻易的和番。
“有些事三百两语也说不清,总而言之一句话,千万别认真,菲尔德伯爵不是你该爱的对象。”她很难向她解释爱情当铺的存在,稍有理性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怪力乱神。
若非她亲自走过一遭,她一定会取笑这是天方夜谭,神话加童话加鬼话地集结成册,没一句是真的。
“麻烦你把这句话说给他听,我会尽量克制不扑到他身上,饥渴难耐的剥光他的衣服。”爱不爱不是她说了算,时候到了谁也没有能力说不要。
喔哦!猫儿伸出爪子了。“冷静、冷静,我是不想你受伤,爱上没有爱情的人会很痛苦,你没有办法忍受你爱的人不爱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你不是他哪能代他回答关于爱情的玄奥,没有爱情又是哪码子的事,为什么我老听你和他谈起此事,而他总是一脸恨不得杀了你的阴狠模样?
欧含黛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得到解答,每每张口欲言总让他们搪塞过去,没人愿意让她好过的支吾其词,随便换个话题转移她的好奇心。
幸好她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他们有事瞒着她也无所谓,得过且过当是度假,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她会回到台湾完成她的大学学业,忙碌的大四生活会让她没时间多想。
爱吗?她想是的。
“爱上不爱你的人真的苦不堪言,能不爱就别去,爱了只会伤心。”爱像裂开的酒杯,割人。
突然插入的声音微带悲伤,清女敕如云朵儿滑过心口,令人心情多了绵糖似的软绵绵,感觉一阵化下开的黏稠。
回身一瞧是正常人下意识的反应,胡翩翩和欧含黛这会儿的动作一如意料中一样,身体不假思索的往回转,礼貌性堆满一脸的笑意想劝人别太悲观,人生处处有希望。
可是她们的喉咙像是被掐住似地发不出半点声音,双瞳瞠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面相觑以为坏事做多了遭受报应,“上面”派人下来导正她们偏差的思想和行为。
天使下凡了。这是两人心中唯一的念头。
红红的唇瓣白皙的皮肤,黄金般灿烂的长发垂散披在肩后,绿如大地的碧眸散发春神的温柔,纤细的身形宛如环绕着一层金色光芒,看得人目眩神迷地几乎着迷,仿佛教堂里的天使由壁画中走出来。
美丽不足以形容其容貌,应该是圣洁吧!让人虔诚得不敢直视,头一低的充满感恩,赞美圣王。
“翩翩,她是人吗?”捏一下,奇怪,不疼?
喔!是梦。
表情古怪的胡翩翩咬牙冷笑。“她是人。”
“可是你不觉得她美得很假吗?像空气中凝结的水气。”说不定她轻轻一戳就消失不见了,欺瞒世人的眼。
“是很假,如果你的手再继续掐我的大腿,我保证立刻和你翻脸,把你卖给人口贩子当吸血鬼的午餐。”她死人呀!没发现掐错人。
“啊!抱歉、抱歉,难怪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干笑的退了两步,有自知之明的欧含黛自动把自己这个“祸源”带开。
真是不好意思,她好像老是在闯祸,身边的人也不能幸免。
“没关系,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你让我捏几下当补偿好了。”表情一变,她恶狠狠的龇牙咧嘴想咬她一口。
“不要啦!别让人家看笑话,我们要维持“大和”民族的风度,做好国民外交”丢脸的时候她是日本人,日语跟着流利得像母语。
哼!先放过她。“别以为你有格兰斯撑腰,我……”秋后算帐。
“格兰斯?你们指的是艾拉持家的格兰斯?!”“天使”的语气充满急迫,连忙打断她们漫无目的的交谈。
和胡翩翩相望一眼,交换只有她们自个儿明白的讯息,欧含黛才开始连珠炮的说:“性情傲慢、行径专横,为人孤傲不坦率,而且行事独裁、作风阴险,长得好看却不苟言笑,看来优雅可却一身暴戾之气,霸道专制不讲道理,唯我独尊不允许反对的声音,我想你们指的是这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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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的萝莉·坎培拉兹脑中有片刻无法回应的呈现错愕状态,樱唇微掀十分诱人,呆若木鸡不知该说什么,让纷乱的思绪控制复杂的大脑神经,一时间停摆了数分钟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