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轻涯,你是吃定我离不开你是不?”太过分了,他就不能多让让她吗?每次都强势让她下不了台。
哼,等着吧!总有一天她要让他大吃一惊,笼子里的鸟是有翅膀的,她要飞到他捉不到的天空。胡翩翩赌气的想着。
“这是一间高格调的餐厅,请勿大声喧哗。”好笑的看着她独自生闷气,他实在不想让那件事提早曝光。
他忙得没日没夜还不是为了她,若不把工作提前完成,他哪有时间陪她到处玩。
“你……好你个好商,算你狠。”下次换她带他去吃路边摊,让他被人指指点点的看笑话。
窦轻涯眼露深情地把她面目全非的牛排栘到面前,换上他已剥好壳的甜虾。
“别嘟着嘴,大家都在看你孩子气的举止了。”
“总比你老奸巨猾的好,摆上一张笑脸满肚子算计,涉世末深的我哪是你的对手。”她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又笑咪咪的接受他的呵宠。
一个人一生中若注定有一个天敌,那么将来会成为律师界佼佼者的胡翩翩的罩门,就是老神在在的窦轻涯,他能准确的捉住她的心思,让她只为他倾心的当个“人”。
因为她是狼女,有属于狼人的奔放野性,她甘心为他逗留、抗拒天性的频频呼唤,让他忍不住想多宠她一些,任由她埋怨一堆的说他的不是,其实也只是有爱而已。
他爱她,甘愿用生命来做交换,今生今世非她下可。
“饭多吃,话少讲,多嚼几下别囫圃吞枣,小心消化不良。”面容温和的暗藏锋利,他镜片后的眼凌厉有神。
他在用餐之际不忘观察出入的男男女女,其中有着他可能的合作对象,以及他不可不防的商业对手,瞬息万变的商场没有永远的赢家,立稳脚步才能应付时局的变化。
蓦地,他的视线落在一对刚走进餐厅的情侣,男的高大充满威仪,女的娇小玲珑却有着一双古灵精怪的美丽黑眸,它们让他想到灾难。
“嫌我声音难听就说一声,政天我拜托黄莺阿姨给我副好声喉……”咦,他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连宇宙第一美女在他面前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好,要看大家看,她会看输他下成,不过是阿督仔带女朋友来用餐嘛!值得他目不转睛看得出神,异国恋情并不稀奇,人家多有绅士风度帮女伴拉开餐椅,谁像他没情趣的只说一个宇——
坐。
当男人就是要体贴,菜单自己先看……欵耶!好像有点刺目喔!哪有自个点菜不顾女友的意愿,她家的窦子绝不敢这么对她,不然她非翻脸不可,哪会安静得像欧含黛任人摆弄……
啊!欧含黛?!
两眼倏地张大,嘴里的甜虾滑落桌脚犹下自知的胡翮翩惊讶的揉揉眼睛,猛眨了几下,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牢她以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人的品味没这么高。
天下榴挞雨了吗?还是海市蜃楼在台北出现,其实她看见的不是真人,只是幻觉。
“该死的蚊子别挡光,哪边风水好死哪边去,下要逼我杀生。”晃来晃去让她看得不真切。
“有这么大的蚊子吗?偷窥别人谈情说爱有损阴德,跟杀生一样罪大恶极。”尤其是她眼里没有他,让他非常吃味。
窦轻涯的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得不到回应,还被当成烦人的蚊子,他索性指尖一扳扣住她下颚,半是强迫半是施压地让她的头转向他,不许她分心注意另一个男人。
即使只是基于好奇并无他意,他的心里还是不舒服到极点,她眼里装的只能是他,再无旁人。
“姓窦的,你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那一种人呀!你能看我就不能看。”自私鬼,他能阻止她眼睛不乱瞟吗?
她不只要看,而且要光明正大的瞧个过瘾,看他能奈她何。
“他们没你好看。”在他眼里她是吸取日月精华而成的精灵儿,只属于他一人所有。
脸色微赧的胡翩翩未饮先醉了。“少说好听话拐我,你的心机深沉得没有底,准是一肚子坏水不安好心。”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轻柔揉搓。“说我饮了一缸醋你信不信。”
男人也有不安的时候,尤其是她迟迟不说爱他,老吊他的胃口。
“信,信我在你的算计中逃不开,你的阴险狡诈全冲着我。”她认栽了,直接让他包养。
匆地起身,她拉拉发皱的裙摆准备出击。
“翩翩,你不会尝试挑战我的容忍度吧?”脸色一沉,窦轻涯轻扣住她细腕,温雅的发出警告。
轻笑地在他唇上一啄,她拎起皮包往背后一甩。“亲爱的醋桶先生,那个没有点菜自主权的可怜女生是我的同学兼前任室友,我要发挥同学爱解救她。”
也顺便解救无知的外来客,尽尽柄民外交义务,惹祸精的威力无远弗届,怕他受波及没命回到自己的国家。
“别玩得太过火,你要面对的男人不是简单的人物。”看得出他有鹰翔空的锐气,非一般池中蛟龙。
“你看我像简单人物吗?”狼的獠牙可是非常锐利,足以咬断一个成年男子的咽喉。
他笑笑的松手,给她十成十的肯定。
胡翩翩诡笑的走向背对她的女孩,装做正经八百的往她肩上一搭。
“警方临检,把你的身分证拿出来,我们怀疑你涉及一桩毒品走私案,麻烦你苞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警察也不可以乱捉人,我可是未来的皇家大律师……翩翩?!”
第六章
没好气的欧含黛不敢相信自己会轻易被说服,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实力真的差得那么多吗?怎么人家只用不到半小时的工夫就成功的让她举旗投降。
太没道理了,为什么有所牺牲的她,却有一个厚脸皮的跟屁虫跟着飞越换日线,说什么朋友有难她挺身相助,绝不会让她流落异乡受人欺凌,有她出马可保平安。
嗟!她还两肋插刀,说穿了不过借她之便行偷渡之实,瞒着她的窦先生一个人出国,让他找不到人急得直跳脚,忧心其安危而割城让地,不再紧迫盯人的让她松口气。
结果她就这么沦为帮凶,一路由台湾飞抵陌生国度,落脚这座幽深的庄院,她到现在还有点昏昏沉沉搞不懂状况。
说不怕是骗人的,来到别人的土地总有些不能适应,她没有成千上万的卡车司机当后盾难免会心慌,以往她只要有事往路边一站,轰隆隆的靠山就会自动驶近,以巨大无比的身躯保她安全。
可是在这幽暗的世界里,除了好命的拖油瓶外,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偏偏她整天吃吃睡睡了无烦恼,有她等于没有一样。
说实在的,她不知道如何扮演另一个人,他们要她假冒表妹认祖归宗,利用短暂的暑假让时日不多的老人走得安心,人之将死都渴望为过往的缺失做些弥补,希望得个圆满无愧于心。
但是……唉!好难,她不是演戏的高手,说不定三分钟就让人识破,忙没帮上倒害人家含恨而终。
“烦死人了,都是翩翩的错,我非通风报讯让她的爱人同志来逮人不可。”不然她会非常气闷。
睡下着的欧含黛气愤的握拳一喊,不甘心当某人的工具,她已经说她不是冯香侬了,口里说他相信的臭男人却态度强硬的抽走她十西西的血,说要做口DNA比对,好证实她并非真的他妹妹。
不过他也太现实了,血他拿走了,她人也如他所愿的来到英国,可是他却失踪似地不见影子,将她们交给一个叫高登的管家就走人了,连着两天不闻不问形同软禁,他真当她们会安分守己的等他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