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老板和小闲子同时发火。
“龙之介,老板。魏闲闲,赵翊青,秋天的朋友。”够简短了吧!不要再打他了。
哪有人出手那么狠,一人一拳还附送冷眼一瞪,他不过是想把气氛炒热些,别大眼瞪小眼地将人家的地板给瞪穿,他是一片好心。
既然他们都不领情就直接来,他简单精要的介绍一番总没错吧!
“秋天的朋友是什么意思,你想藉由我们认识秋天?”一提到秋天,表情全变的赵翊青多了一丝防备。
“我……”荻原耕次才想开口解释,紫乃龙之介已先一步抢白。
“我不需要藉由妳们来认识她,我已经认识她了。”她们的地位没那么重要。
“什么?!”怎么可能。她惊讶地略微提高音量。
“而且我和她住在一起,她是十成十的生活白痴。”他的口气狂妄得像不屑和她们交谈,为了某人才勉为其难的纡尊降贵。
魏闲闲一口气没处发地抆腰一吼。“什么叫住在一起,我们秋天哪有那么随便,你要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逼迫她屈服?”
“闲闲,不要吼叫,让我和他谈。”光是那句生活白痴就证明他没诳人,只是……
“谈个屁呀!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居心不良的小人,跟他客气是浪费时间。”秋天不可能让陌生人和她同住。
当初她们又威胁又使贱招地逼她让她们其中一人与她住在一起好方便照顾她,可是她总有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打消她们的念头,一再保证她绝不会有事,定时打电话向她们报平安。
不是她们爱像母鸡一样的盯着她,实在是她太让人放下不心了,一入了画室常忘了时间令她们着急,每回总要多跑一趟确定她平安才敢松口气。
如果连亲近如她们都无法搬进她的家,这个危险又一脸侵略性的男人更无方法令她妥协,他根本是痴人说梦。
“闲闲美黛子,带着妳的气质一边待着,别让我听见妳的嗓音。”有时候赵翊青不得不怀疑她比她更爱秋天,只是她还没这方面的自觉。
魏闲闲哼了一声并未走开,艳丽的脸有着难得的正经,看起来像圣洁的愤怒女神,让重色的荻原耕次为之儍眼,重新评估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们开门见山的谈,你对秋天有什么企图?”赵翊青的表情说着——谁也不能伤害秋天,除非踩着她的尸体过去。
蝼蚁之躯妄想挡车。“妳不配知道。”紫乃龙之介冷冷道。
“你……”忍下气,赵翊青用对付难缠客人的方式对他。“我是秋天的经纪人,她的一切商业行为都必须经由我才能下决定,你不能私下和她达成我不知情的协议,那是一种违法的行为。”
“我和她之间纯属私事,妳管不着。”她的眼神不像经纪人,过于关心。
就说会冷场吧!要他套话他倒像来寻仇,口气又臭又硬谁会喜欢,人家不赏他白眼是风度,这里不是日本,没人认得出他是紫乃会社的紫乃龙之介。
荻原耕次在一旁摇头,为他招惹地头蛇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射将要先射马呀!留人三分颜色日后才好做人。
“那么我以朋友的身份开口,秋天不是你这种人碰得起的,我希望你适可而止。”她会拚命保护她。
沉冷的眼射出骇人目光,他的声音低如寒冰。“我是哪种人?”
“强硬、冷酷、傲慢、惯于下命令、不懂得体恤,你还要我继续分析吗?”直觉地,赵翊青不喜欢这个人。
同样地,紫乃龙之介亦不喜欧吔。
“那又如何?”勾起嘴角冷笑,他不把她的批评看在眼里。
“秋天是个纤细、敏感、多情的人,她和你的世界格格不入,请你不要招惹她。”这人的性格带着毁灭因子,她不能让他接近秋天。
“如果我已经招惹了呢?”他的口气猖狂得令人忍无可忍。
“你……”他简直是恶魔。
“别争论了,会让人家看笑话的。”跳出来打圆场的荻原耕次没好气的睨了紫乃龙之介一眼。“老板,你直接说你是秋天的大哥不是更省事。”
简单的事都被他搞复杂了。
“秋天的大哥?!”她哪来的兄弟姊妹?
赵翊青的讶异不及魏闲闲的快嘴,凶恶的脸一摆不管会不会破坏形象,口没遮拦的喊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少来攀亲带故,秋天哪有大哥,她根本是个孤……”
“闲、闲——”别乱说。赵翊青用眼神阻止。
“孤什么,把话说完。”紫乃龙之介觉得似乎有个秘密呼之欲出。
“孤家寡人不行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你才不是秋天的大哥。”魏闲闲吐吐舌的看向赵翊青,一脸认罪的表情。
她差点泄漏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
“我父亲是龙翔天。”她的下一个字绝不是孤家寡人,若他没猜错只有两个字。
“你……你是龙爸的儿子?!”错愕的魏闲闲舌头几乎打结,忍不住喃喃自语,“那更不可能是兄妹,他们……哎呀!谁捏我。”
“妳话太多了。”赵翊青送她一记白眼。亏她还是高智商的天才,现在看来简直与笨蛋无异。
两人遮遮掩掩,不自然的神情反而启人疑窦,紫乃龙之介含有深意的眼一使,不忘调戏美女的荻原耕次神领意会的眨眨眼朝他一笑,表示知道了。
看来这件事另有蹊跷,值得继续查下去。
育幼院似乎是很好的线索。
“什么,你说她是没人要的鬼?!”
从没见过有人行动这么敏捷,快如闪电地晃过眼前让人以为是错觉,看来不像运动健将的女人怎么可能跑得比男人快,简直是一项奇迹。
但是那句如魔咒的话经由紫乃龙之介的口一出,犹如被点穴的赵翊青和魏闲闲惊恐的白了脸色,短暂的定住后随即拔腿狂奔,让人意外的不知发生什么事而尾随其后。
女人的耐力真的很可怕,明明有车坐却宁可用两条腿,不曾大口喘气地跑过三条街,让身后的男人追得很辛苦。
不过男女体力毕竟有异,先天上已有所偏袒,没多久两双长腿已赶上面色略青的两人,不解她们为何一听见那句话会立刻变得张狂,像是有什么事吓得她们没时间停下来解释。
当红瓦白墙的老房子映人眼帘时,紫乃龙之介忽然有种事态严重的感觉,不免加快脚步地和赵翊青并行。
自从三天前他在画室外吼了一夜后,他也气恼自己的优柔寡断,明明是为了报复而来却反常的对秋天诸多关心,骤变的个性让他惊觉自己正在重蹈父亲的覆辙,于是池二话没说的转身离开。
这三天他反反复覆地想了很多却想不出所以然,他不是会受女人影响的男人,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根本不用管她死活,他决定让她自生自灭不再理会。
但是一想到她不会照顾自己的烂生活习惯,他又忍不住一再回头地将冰箱里的食物煮好放在画室门口,希望她在饿死自己之前懂得出来觅食。
每回收盘子时总是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汤,他才稍微放心地任她关在画室里,在他没想通某些事前他下想见她,他认为这是一种对她的惩罚。
现在看来他似乎惩罚到自己,只要一想到她刻意忽略他的行为,一股气不由得由月复中升起。
而越想越气的结果是拖着荻原喝酒,一杯又一杯像永远无法浇熄心中的怒火,令他更恼地想拆了画室的门将她拖出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