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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露珠 第19页

作者:寄秋

“艳,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不想吃我的面包是吧!”方大同表情变得凶恶,一副她必须宣誓效忠的模样,否则先饿死她。

不受威胁的锺丽艳风情万种的撩撩发,嗤笑的一睨。“容我再介绍他一次,你耳屎挖乾净点,他是擎天保全的铁汉生,记住喔!是擎、天两字。”

她已经够厚道了,他要再脑筋打结她也没辙,仁至义尽。

“我管他晴天还是雨天,下冰雹海水倒灌都一样,我……呃,你说他是谁来著?”最近真的开始老化了,耳背的毛病越来越严重。

是晴天吧!听起来舒服些。

“铁汉生,很熟悉的名字是吧?”不信他能面不改色的叫人家滚,人家可是靠拳头打出天下。

他呀!不够指捏的蚂蚁一只。

铁汉生,那不是……“天呀!咱们家有流氓你居然笑得出来,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我红颜薄命的心肝……”

方大同的声调忽然分岔的往下落,两眼蓦地睁大,掉了手中还有点温度的面包,痛心疾首的神情转为惊恐,不敢相信女儿会跟大坏蛋在一起。

“我不是流氓,也别用红颜薄命来形容她,不管你是谁,她现在是我的女人,请你自重些。”冷目一沉,语气冷淡的铁汉生沉稳的道。

“哼!别说得那么了不起行不行,没有我哪有她的存在,我才要你尊重我一点。”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子,方头大耳的真讨人厌。

“你……”一只小手轻轻往他胸口一抠,拉走他的注意力。“怎么了,担心我会发火吗?”

他不想吓著她,她的胆子够小了,不用再揉细它。

“我是怕你……”

“怕我?”

方良善连忙摇摇头要他听她说话。“我是怕你动手后缓筢悔,他是我……呃,他是我的父……”

“浮什么?你把话说清楚。”真是拿她没办法,他的表现还不能让她心安吗?老是提心吊胆的担心他会生气。

“等她说完天都要黑了,还不如我来多管闲事,她要说的很简单,就是这一位看起来很白痴……”外加智障。

“咳咳!”

两声警告的轻咳突地响起,话说到一半的锺丽艳不怎么有礼貌的斜瞄身旁那张阴郁的女圭女圭脸,口气略微收敛算是给他面子。

“非常不幸的你选错上床时机,下次记得先排好紫微斗数,别选在人家父亲兴匆匆的千里探女之际……”

“等等,你说谁的父亲?”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看看那张出奇俊秀的年轻脸庞,再瞧瞧怀中清秀可人的小脸,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除了性别外,他们相似的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脸部肌肉开始僵硬的铁汉生做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想把眼前的“幻影”变到外太空,禁止思考两人可能的关系。

“还能有谁,不就咱们小善善的父亲,方大同先生。”

啧!可怜喔!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相见,相信对彼此的印象应该相当深刻,永生难忘。

咯咯……太有趣了,她这趟算是没白跑,获得不少乐趣。

包少她没错过一场好戏,有幸目睹威名赫赫的硬汉掉了下巴的画面,真的真的精采无比。

毫无疑问的,好笑。

“你不是说你是孤儿?”

“呃,是艳艳说的啦!我只是在育幼院待了十一年。”根据规定年满十八的院童得离院自主。

但院长自行资助她两万块做为日常所需,以免她生活穷困无法独立。

“你哪认来的父亲,你不觉得他年纪太轻了吗?”怎么看也不像为人尊长的模样,倒像舞台走秀的模特儿。

那张毫无皱纹的脸皮平滑透亮,吹弹可破,细致的比女肤还女敕泽,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叫人难以置信。

“还……还好吧!他都三十六了,不算太年轻。”羞涩的一笑,方良善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瞧被冷落在一旁的老男人。

他有三十六?“你在开玩笑吧!他的外表看来最多不超过三十,不可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真的,我何必骗你,大同爸爸在十五岁那年和我妈咪生下我,他很早就当爸爸了。”那时他还是个国中生,青涩的模样更像女生。

对啦、对啦!我十五岁就当了父亲,你羡慕我吧!龇牙咧嘴的方大同在一旁耀武扬威,神气活现的像条飞龙。

可惜没人理他,让他一个人唱独脚戏的挤眉弄眼,兀自得意扬扬辈份高人一等。

“并非我要怀疑你的说法,但你确定他是你亲生父亲吗?也许是继父或捡便宜的现成父亲。”匪夷所思,若说是她前任情人倒有几分可信。

穿戴整齐的两人坐在完全未修饰、可供两人围抱的大树头上,窃窃私语的一问一答进行沟通,问的人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再质疑亲子关系的可能性,回答的女音语气坚定又疑惑,好像他这样问很奇怪,有谁会错认自己的小孩。

扁著身子被人在床上活逮的确很难堪,但有些事情不先弄清楚不行,错认父亲事小,有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岳父就让人无法开心,叫他如何在众兄弟面前介绍这是他女朋友的父亲,肯定有一堆人不相信的笑掉大牙。

从小在龙蛇杂处的黑暗世界混到现今也没听过荒谬至此的故事——

方良善因为搭错车下错站误了打工的时间,因此顺著堤防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想找一处便宜又顺眼的落脚地过夜。

铁汉生很心疼她曾经历身上钱不够用的困境,也很明了她为何会走错路,生性迷糊的她若有天变得和她的死党一样精明,那她就不是他所爱的女人,人的个性不会那么容易随环境改变,尤其是她。

但是因吃到记忆中熟悉的面包味,进而去问做面包的师傅是不是她父亲就有点可笑了,难道记忆不会骗人吗?那时她才几岁。

也许是相似的口感,或是她搞错了,在经过十数年的分离人事早已全非,想再找回以往的回忆实在非常难,何况她曾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导致失去部份感觉,哪能轻易因面包的口感雷同而随意认亲。

虽然两人的外表极度相似,可是他仍抱持怀疑的态度看待此事,绝不让她受人蒙骗。

“姓铁的你给我说话小心点,什么叫不是亲生的,难不成要我们滴血认亲,还是为了你的无礼上医院做DNA检定?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他们家的家务事关他屁事,他还想叫他交一本身家清白报告书呢!

哼!他要交得出来才有鬼,谁不知道他是喝黑女乃长大的,根本榨不出一个白字。

“伯……呃,方先生,凡事有真凭实据才能下定论,你和女儿分开那么久的时间,怎么可能还记得她的样子,孩子会随年龄的成长而改变容貌,你凭什么认定她是你走失的女儿?”如此随便的决定令人无法苟同。

笑得很得意的方大同用十分不屑的眼神一眄。“那是你这个人疑心病重,我能图她什么,我一、两千万的资产还比较有条件让她贪图呢,看人不要老带有色的眼光,我们方家的人都很单纯,不像你人生阅历丰富的只往黑暗面看。

“你瞧囡囡曾怀疑我不是她父亲吗?没有。你看我不认她这女儿吗?也没有。既然我们彼此承认亲子关系的存在,你这外人有什么资格过问?!”

哇!不得了,钻洞的老鼠也有长智慧,居然说得头头是道,几乎令人无招架的余地,小小的螺丝钉终於发挥最大的效用,把高大威猛的老虎训得脸面无光,可见他挺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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