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牙舞爪的一方逐渐被吞没。
“别这样啦!我把稻草分你一半。”一起编草鞋才不会无聊。
莉亚娜冷笑的一讽。“你能天真到几时?”
“唉!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干么为难自己,难道你要出去挨刀子?”人要往光明面想,半杯茶的人生观隐含哲理。
“只有”是失望的,“还有”是喜悦的,端看人怎么去参悟。
“我只想回家。”微闪的泪光如昙花一现,一察觉失态她立即眨掉。
斌族千金的气度在莉亚娜身上展露无遗,明明害怕却强装坚强,绝不让人瞧见她尚未平复的心情,她的心仍是饱受惊吓的,却没人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她知道自己变脆弱了,渴望有个人能像麦提斯子爵那般深爱妻子的男人来宠爱她,可是她始终无法如愿。
羡慕她却也嫉妒她,一个人独占了所有好运。
爱情、幸福、快乐,看似简单,但她一样也得不到,是她要求太高了吗?
“回家?”蓝喜儿先是眨了眨眼,接著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不难嘛!”
“不难?”听起来像风凉话。
“只要走出去就好。”不会那么凑巧碰上变态狂。
莉亚娜垂著肩,“怎么走……你……你偷了你丈夫的钥匙!?”她还是个贼。
不过是个可爱的贼。
蓝喜儿笑著抽出藏在绷带里的长柄钥匙一摇。“他的等於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拿我自己的东西不算偷。”
“是吗?”
咦!小乐子干么装他姊夫的声音,表现模仿天份吗?“当然,他那人满迟顿的,我在他身上模了半天,他还以为我在挑逗他呢!”
“很得意?”
“还好啦!毕竟是自己心爱的老公,就让他暗爽也好。”呃!莉亚娜干么在翻白眼,直指她背后。
难道是……
“我一直很好奇我的妻子到底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才能,也许你会非常乐意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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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不安份的妻子。
既骄傲又气馁,两种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卡维尔的心中,交错著他的爱恋和眷宠,想把闪耀的星辰摘给她又怕宠坏她,他只能给她一袭镶满星钻的白纱礼服。
他知道她极不愿意三度披上嫁裳,可是他却极爱看她穿上结婚礼服的娇媚,明眸一转叫人难以抗拒。
阳光下的天使散发爱与荣耀,金色的光芒使她走向幸福的道路。
他的妻子。
卡维尔?麦提斯爱他的妻子。
香槟色的玫瑰花瓣将铺满整条长达一百公尺的步道,五彩汽球缤纷地系绑在每棵系上丝带花的彩树,谁能不醉心以冰雕出来,象徵爱情的小丘比特。
风吹过,扬起阵阵悦耳的风铃声。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像是吹奏著结婚进行曲。
“一共三百六十五颗,你用不著数了。”再数下去准会眼花撩乱。
“这是真的……钻石!?”天呐!地板怎么好像在旋转,她一定在作梦。
“我的妻子是被星星簇拥的仙子,理当配上星星的颜色。”唯有钻石才能衬托出她的光芒。
他……他是卡维尔吗?“老公,你是不是发烧了,快去挂急诊别耽搁了,我的下半辈子还要依赖你。”养。
“你能不能稍微有点浪漫细胞,我在赞美你的美丽。”卡维尔有些无奈的轻弹她的鼻头。
他的妻子属於童话世界,而非现实社会,他早就认了。
咯咯笑的蓝喜儿挽著他的手轻摇。“千万别听信麦格的话,他绝对不安好心。”
“你怎么知道是他?”错愕不已的卡维尔十分困惑,为什么她总能一猜就中?
“因为我爱上的男人是卡维尔而不是麦格,他永远不知道该怎么爱我。”浮夸的言词只会令她厌恶,爱情的动人在於真心。
望著她信任的双眸,他明白这就是他要的幸福。“我爱你,老婆。”
“我也爱你,老公,不过……”她笑得十分挑逗的解开他上衣第一颗扣子。“如果你能取消婚礼我会更爱你。”
“小妖精,你休想迷惑我。”笑声低沉,他抵著妻子额头亲吻。
一直以来,他鲜少以言语来告知爱她,总想多给她一些,再给她一些,却不清楚到底应该给她什么,或是该给多少才够她展露无忧笑容。
吝於开口的他总以为爱不必说出口,对方自然会明了,虽然他的妻子确实如此,玲珑剔透的慧心始终能与他心灵相通。
但麦格的嘲笑却也提醒了他一件事,爱是需要经营的,不能太笃定,如果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无法给予赞美的话,久而久之爱情会疲乏,终将湮灭。
不过他似乎弄巧成拙了,不善蜜语甜言的选择麦格那一套哄女人的伎俩,结果反而搞砸了。
幸好妻子是大而化之的小女人,从不计较爱语的多寡,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只要一颗全心全意的真心,绝不能有杂质。
而真心也是他唯一给得起的。
“老公,你就不怕变态杀人魔找上你呀!人家不想当寡妇。”唔!这礼服有点紧,她快吐了。
卡维尔轻笑地看著自己爱耍赖的妻子。“我不沾惹其他女人,你大可放心。”
“谁说没有,你的情妇……”还不是女人。
一只食指轻点,放在她唇上。
“都过去了,我只有你,也只要你,再多的女人也入不了我的眼。”他的心已被她占满,再也容不下旁人。
众人都说他自私得毫无人性,他一点也不想反驳,因为为爱而自私的男人是领有证书的,那张薄薄的纸叫婚姻。
“喔!可怜的莉亚娜。”她的希望落空了。
他好笑地低吻妻子爱抱怨的小嘴。“为了让我们的婚礼更顺利,只好委屈她了。”
由她去当替死鬼。
伦敦市民都以为今日在贝汉广场举行婚礼的人是他和莉亚娜,一个迳的蜂拥而圣,打算观看一场世纪婚礼,甚至还有媒体前往采访和转播。
但事实上他尊重妻子不愿太盛大的要求下,选择了雷玛娜庄院附近的小教堂,神圣而庄严地完成他们在神面前的誓言。
第一次的婚礼很草率,第二次的婚礼很嘈杂,因为在曼哈顿举行的中式婚礼采东方人的习俗办流水席,一次涌进的华人简直像进了菜市场喧闹不已,难怪她被吓得不肯再披婚纱。
“可是你不会良心不安吗?她骂你是魔鬼耶!”她不承认自己是魔鬼,所以把罪名推给丈夫。
反正他习惯当坏人了。
“是吗?”卡维尔不当一回事地调整她的头纱。“你是最美丽的新娘。”
“老套。”蓝喜儿笑了,为丈夫的固执感到一丝满足,他就是这么不通情理,冥顽不化。
“别挣扎了,让母亲看见我所爱的女人有多美丽,其实你也可以优雅和端庄的。”正如她此时的装扮。
美得叫人不敢相信她是真人。
他要所有人都看到她的美丽,进而尊敬她、喜爱她,接纳她成为麦提斯家族的—员,不再有排斥。
吐著舌头扮鬼脸,蓝喜儿一脸顽皮的笑道:“千万别让你母亲听见,否则她又说:她!?那个见不了人的粗鄙小土人?”
“呵……你喔!真是安份不了。”连他母亲也取笑,轻蔑的语调模仿得微妙微肖。
“流动的水才不会发臭,人要不动就成了矿物,你不会要我当个植物……”人。
人还没说出口,丈夫热切的唇已然覆下。
即使他们已经结婚大半年了,但是两人私底下的热情依然不减,一有机会独处便免不了肢体交缠,难分难舍地叫人眼红。
“你们好了没,牧师在催了……噢喔!我什么都没看到。”惨了,他会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