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早说,电话几号?”兴奋的欧康纳精神一振,蓝眸发笑的提起笔。
她笑得很真诚的看向会客室的大门。“出卖同事的事很下流,我不屑同流合污。”
“你……你有原则……”嘴角抽动,他握笔的手很想改掐她的脖子。
他最近一定在走霉运,老遇到无法以常理判断的女人,让他的自信心大受打击。
“特助如果没事了我先走一步,整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
“等一下。”好,他认了,算她狠。“那位是代总裁的未婚妻。”
睁大了双眼,南莉儿惊讶的怀疑起他话中的真实性。
“现在你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了吧!那位美女的家族和德国酒商的交情深厚,随便咳一声就能切断我们的经销代理权。”兹事体大,马虎不得。
来头不小嘛!那懒女人应付得了吧?“她的电话号码是○九三九……”
“手机?”
“对啦、对啦!不然怎么叫紧急联络电话。”不随身携带上哪找人。
她念完十个号码,会客室的门由内拉开,一位四十出头的精明妇人眼神凌厉的看向欧康纳,似在要求他给一个明确答案。
头一低倍感压力,他冷汗微冒地摆出最满意的笑脸,希望能取悦千金小姐的难缠保母。
“命运乖舛的男人。”可怜呀!他生命中最大的克星是女人。
“闭嘴,席莉儿。”目无法纪,落井下石。
恼羞成怒了。“特助,吼人不是好习惯,大女乃妈在等你了。”
眼角一扭,她差点月兑窗的发出大笑声,那位女士的吨位真的很具权威感,用力踩个两下说不定整幢楼都垮了。
“你……”
才要警告她少乱说话,尖锐的女音不耐的响起。
“欧康纳先生,你到底在磨蹭什么,亚提斯·莫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家小姐已经等了三个钟头。
“呃,他……”
“代总裁去找女人了,一时半刻不会回公司,他的精力非常旺盛。”
扁荣的退场,席莉儿坏心的投下一枚炸弹,让欧康纳像被雷劈到一样失去正常反应,木然的恭送她背影离去。
头一回他见识到女人的“八卦”有多可怕。
第八章
迸朴的老平房梁木上褪色的红漆染上岁月的斑驳,不见颓败但见古老的怀幽气息,一砖一瓦似说著动人故事,代代相传至老人手中。
如今老人也不见了,满园的花草乏人管理,蔓科植物爬满围墙蔚成绿海,小小的紫花隐藏绿荫中暗吐果实,迎接过往路人的青睐。
参天的古松有数百年记忆了,它看遍这家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多次折腰仍昂立挺直枝干,一代又一代的守护遮荫下的孩子。
不曾易主过的老房子始终等著它的主人归来,历经多年孤寂终於等到离家的倦鸟归巢,屋顶的红瓦片显得特别雀跃,嘎吱嘎吱的发出声响。
风一如往常的平静,阵阵花香飘送。
即使少了主人的照护,依然娇艳的千株蔷薇拥挤地争著吐蕊,虽分彼此错综盘梹,红的、白的、黄的共存在狭小土地上。
它们的生命力是如此旺盛,强悍得连野草也无法生存,纷纷转移目标黯然落地围墙外。
一朵怒放的巨大蔷薇硕媚张狂地占据著雪白美背,由肩部直落腰际,似有自主生命一般随呼吸张合,每一片花瓣都是活的。
若不细察真以为人背植出艳红的花朵,栩栩如生丰姿绰约,以人的骨血喂养出举世奇花。
事实上,这朵独一无二的野蔷薇的确是以人为养分而艳丽,它吸收这具躯壳的生命力,宿主活得精采它便开得娇艳,反之则委靡不振,犹如即将凋谢的残红。
“你抚够了没,要是掉了一根毛我唯你是问。”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玩。
翻个身任由暖风拂过果背,意兴阑珊的狂野佳人将脚跨向人肉垫枕,嫌痒地发出不耐烦的警告声,蓝凯月最恨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吵她。
食为先,睡次之,人排最后,有事没事都等她睁开眼再说,人在睡眼惺忪时最容易出事。
瞧!最好的例子就在眼前。
“这朵花开得比往常冶艳,是激情过后的缘故吗?”爱极了,同时也为她当时所受的痛而心疼。
这片刺绘花了她外公将近一年的时间,每天晚上以现摘的花剌一根一根地刺染,等隔天再在同样的位置滴上磨成浆的花汁加色。
如此重复再重复,看得莫提亚由心惊到害怕,逐渐转为麻木和羡慕,小小年纪的她竟有勇气承受大人也不敢接受的挑战。
刑爷爷的刺青技巧已臻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少大哥级的人物捧著大笔金钱上门,为的就是他活的巧艺。
而那年她才十岁吧,背上血珠直冒仍喊不痛,眉头紧皱的笑著骗人,他差点信以为真地要加入她的行列。
当第一针刺下时他痛得跳起来,当场夺门而出不再尝试,好些日子避从她家门口经过,总是绕远路怕被拉进去受苦。
日子过得真快,一晃眼她都二十六了,由大胆的小女孩长成迷惑众生的小女人,她的美只有他看得见。
“去问和我上过床的男人们,我背后没长眼睛。”而她也不会刻意买面大镜子自我欣赏。
“你有过很多男人?”声音含著紧绷,似在压抑满腔的酸气。
一脚朝他小腿踢去,她不像刚做完激烈运动的女人。“我不是处女,你很失望吗?”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所以我很清楚你是不是处女。”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是吗?时间太久远了,久到我忘记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谁。”她没有初夜情结,记挂著谁是她的最初。
性在她的年代并不开放,十五、六岁若和男孩子走得近总会惹来一堆闲言闲语,所以那段时间她和女孩子处得较久。
而他是唯一不被议论的对象,因为他的形象太清新了,是众人眼中的好学生、好孩子,绝不会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地跟著学坏。
事实证明他确实坏不起来,被她一再强迫才扭扭捏捏的屈从,当了她将近一年的性奴隶。
不过他们发生关系的机会并不多,她忙著飙车、争地盘,他必须上课参加补习,因此错过的时间远比相聚的多,再加上身边总有一群人哄闹著,想要多做磨练也是不可能的事,平白让他逃过好几劫。
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他一脸委屈的屈辱样叫人捧月复,好像她才是大他四岁的摧花。
她的轻描淡写让他非常不悦。“你的紧窒不像常常放荡的样子。”
“嗯,是有一段时间让它闲著,这几年遇见的男人部不太养眼,让我懒得去自找麻烦。”真正的好男人又是同性恋,让人倒足胃口。
她没兴趣和性别男的女人上床。
“意思是自动送上门的男人来者不拒,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她在轻贱自己。
掀开含笑的眼一睇,蓝凯月的恶女本性表露无遗。“你在气什么,难道这十年来你一直守身如玉,没碰过我以外的女人?”
“这……”他不自在的扭开脸,泊看她坦荡荡的眼。
“告诉我,你有过多少女人?”她扳起手指准备替他计算。
多不可数,连他都无从计数。“呃,我们可不可以别提这个话题。”
“是你先起的头,我怎么好意思不配合呢?”从她的腰快折断的技巧来看,他“进修”后的功力高超,绝不是一朝一夕可成。
“我要她们并不是因为个人需求,而是她们是我不得拒绝的『礼物』。”他说话的神情含著苦涩,不得不让她接受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