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有她。
“你和我也很熟呀!吧么老是和她走得近却不理我,你分明被她洗了脑。”哼!讨厌的上官文静。
又关我什么事,她可没主动做过什么。“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那人肯定又要捉狂了,如果没见她“听话”的等在校门口。
“等等,我有话要问你。”凌艳艳一使眼神,身边的女同学上前一拦。
看了看表,上官文静开始哀悼了。“有什么事?”
那位奇怪的“大叔”只会早到不会迟到,她常想,他一定是穷途潦倒的过气设计师,不然怎会天天有空来接送手残废的她?
眼看著约定的时间快到,他要是没看见她在校门口,铁定神经兮兮的猜疑东猜疑西,像只找不到电线杆的狗憋得脸发青。
有时她真想不透,他干么老缠苦她,说好了不动手不动脚,但他照常勾肩搭背,答应过的事转眼即忘。
他大言不惭对小女生没兴趣,可是表现出来的态度似乎将她当成所有物,一离开视线就会心不安,瞧她和男同学有说有笑,他会气上一整天给人一张臭脸。
她是无所谓,反正和他相处一整天的人之中很少有她,所以该同情的是与他共事的人,必须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忍受一颗不定时炸弹。
“听说你打算换掉一批旧电脑和更新图书馆的书架是不是?”凌艳艳一副来者不善的姿态。
微笑的上官文静朝她点点头。“是提拨了这笔预算,有什么不对吗?”
“你凭什么自做主张没通知我,电脑和书架根本没坏还能用,干么浪费学校的钱。”她是存心找事胡闹。
因为我是学生会会长呀!“电脑和书架虽然没坏却不能使用,早该淘汰,我曾发了三次通知书请你来开会,可是你的回答是没空。”
“你挑我有事的时候开会,分明是不想让我参加,你敢说没从中捞取好处?”凌艳艳不检讨自身,反而盛气凌人的指责别人。
“三次都没空?”未免太巧了。
“你管我有没有空,反正没我在场就通过的讲题肯定有鬼,我要你收回这项决议。”学生会长有什么了不起,一样要服从她。
“办不到。”上官文静理性的回覆。
“你好大的胆子敢不遵从我,你不晓得学校最大笔的捐献是来自我父亲吗?”可恶,她绝饶不了她。
“非常感谢令尊的大力支持,我仅代表校方和三千两百一十九名学生向你致意。”她一向尊重有钱人。
一阵闷笑声由她身侧发出,学生会成员一个个要笑不笑的表情硬撑著,对会长的崇拜更加深几分,她临危不乱的表现叫人激赏。
“你……你欺人太甚,我要学校开除你。”有她凌艳艳就没有上官文静。
到底是谁欺谁。
“不可能吧!凌美女,会长可是学校用来招揽学生的活招牌,哪有开除她好去便宜其他学校的道理。”养了两年的兵去为敌人打仗岂不好笑。
“曾美美,你闭嘴,这里没有你开口的余地。”除了高霆峄,学生会的干部没一个顺她眼。
“我是很想闭嘴啦!可是一想到少了学生学校就没法子继续办学,令尊大人为了逃税而捐赠的钱就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我是挺为你著急的。”
她的口才可是和几个干部磨出来的,相信不致太差。
“你说我父亲的捐款是为了逃税,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她家企业的钱多得花下完,才不需要节税。
“我是瞧不起你呀!一个高中女生每天打扮得像孔雀,不要脸地在副会长身旁跟前跟后,像怕跑了丈夫,难道你起床都不照镜子的吗?”
“你……”凌艳艳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有咱们会长在此你是没机会了,校花之名赶紧还给正牌校花,不然你垫高的鼻头会垮掉的。”整型过的美丽算什么美丽。
“美美,别攻击人家的弱点,这样会长很难做人的。”徐明月一表正经的规劝。
“就是嘛!明知道人家一身假鼻子、假眉毛、假胸部的也用不著说出来,太不厚道了。”随即呼应的蒋维明一睑认真。
但是谁会听不出他俩的明嘲暗讽,他们忍凌艳艳的嚣张已经忍了好久,一有机会就搬大石头往下砸,看能不能砸得她满头包。
最好一次砸成血肉模糊倒省事,免得一天到晚来找碴。
“你……你们……”凌艳艳脸颊涨红气得快吐血。“上官文静,你到底是怎么带这些个目中无人的干部?”
敝了,又赖在她头上?“我一向放牛吃草,就像你一样,不来开会也无所谓。”
她不也是学生会干部,而且更目中无人,连校长都不放在眼里。
“我和他们不同,我是负责监视你们有没有假借学生会名义搞鬼的人。”她不屑的斜眼以视,好像羞於与他们为伍。
上官文静沉静地看了看她。“原来你喜欢霆峄的与众不同,我还以为你是来捉奸的。”
忍不住的笑声轰然响起,主角之一的高霆峄则是满脸羞色有口难言,笑得十分难看。
“上官文静你太过份了,我要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她一定要父亲向学校施压,让她没好日子过。
“请便,办得到我为你开场盛大的庆功宴,恭喜你顺利地踢掉我。”念哪所学校对她都没差别。
成绩好的学生走到哪都吃香,她不怕没学校念,就怕学校不放人。
“你……”太猖狂了。
凌艳艳的愤怒还没来得及发泄,更大的咆哮声已压过她的怒骂而响起。
“上官文静,你给我鬼混到哪里去,你的表扔到北极去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绑个钟在你身上,提醒你时间——”
真的可以用怒气冲冲来形容,铁青著一张脸的男人步伐大得惊人,明明看见他还在校门口大喊大叫,一眨眼神速的来到眼前,令人不得不怀疑他脚下是否装了滑轮。
东方著衣的占有欲可由他的行为明白看出,而且是超乎寻常的强烈,叫生人回避。
他口口声声表态绝不对未成年少女下手,可是他的言行举止根本是背道而行,防贼似防著其他雄性生物靠上官文静太近?
就连魔女咖啡屋那头大色犬盗名都予以隔离,最少要保持一公尺以上的安全距离,十分可恶的喧宾夺主。
唯一例外的是那只花栗鼠,他常常坏心眼地灌它白兰地,将它灌得东倒西歪一副醉样再拿来展览。
所以他现在一只手臂横过上官文静肩头是常有的事,理所当然的将她搂向身边,完全忘了她只有十七岁,还是一名高三的学生。
别看他一脸怒气就以为他是粗枝大叶、不重小节的人,当他一碰上她时,他最先注意的是她的石膏手有无异样,会不会碰伤她。
粗中带细是他给人的感觉,而控制不住的脾气则是与生俱来,习惯了也就没什么,通常会叫的狗不咬人,顶多装腔作势。
“你早到了。”还差三分钟。
“少给我说风凉话,你干么又和这小子走在一起?”小白脸一个,看了碍眼。
“他有名有姓下叫小子,要我为你重新介绍一番吗?”无理取闹。
“不必,你叫他滚远一点,别老跟在你身后。”东方著衣不怕伤人地大声嚷嚷。
通往校门口的路只有一条,难道要霆峄翻墙吗?
觉得丢脸的上官文静翻起白眼,最近她翻白眼的次数是十七年来的总和。“克制点,先生。”
“又叫我先生,想我多吻你几次是吧!”好久没碰她柔柔软软的小嘴,好像有一世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