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艳的香气让他自动回避。“并非内衣展而是流行服饰展,布料多得足以蔽体。
“我家小妹为什么不行?她身高够又长得亮眼,绝对能让衣服发光。”人穿出衣服的特质,而非抢光衣服的丰采,这就是模特儿的专业。
这行干久了多少了解模特儿的丰苦,一下子换衣一下子上台,一下子又要补妆,忙碌的情形是外人无法想像,几乎快把人累瘫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轻轻松松走两圈就有钱赚,根本不需耗费大多心力,其实他们都想错了。
像静的想法就是如此,动不动叫她桃花精,当她以勾引为手段换来走秀机会,不让她亲身尝试,是不知道身为模特儿的辛苦。
看她以后敢不敢再随便叫她桃花精,没大没小一点都不尊重她这个姊姊。
“她手受伤。”当然不能让她上台,到时会有多少人瞧见她的美丽。
东方著衣的理由是她还小,用不著和一群人挤大染缸,她会有更好的出处。
上官桃花眼露轻视的一睨上官文静那只早好的手。“放心,她会好得很快,超乎医学界的奇迹。”
要不是有太多人目睹她“受伤”,她也不必继续伪装骨折的样子,有谁见过比她行动更敏捷的残废,攀梯爬高一如往常,单手一样能洗杯子。
当然,魔法的助益不可不提,叫人好生羡慕。
“我不拿她的手开玩笑,她的伤我必须负责。”这次她别想开溜。
又来了,他怎么老是念念不忘这件事,不让他负责不行吗?
上官文静眼一吊地拉拉制服,托高石膏手准备将一地玻璃碎片扫乾净,一只专制的大手问也不问的抢过扫把,还不小心地将血洒了几滴在她手背上。
真不知是感谢他的鸡婆还是咒骂他多事,他的血流光了她得去报案,横尸一具。
“你们学校的制服真丑,你怎么敢把它穿出来丢人现眼,没人说它像下葬的死人装吗?”
上官文静真的生气了,一个失去理智往他后脑敲去,石膏和脑壳同时发出砰的声响,肯定是他的脑袋比较痛。
因为石膏是死的,而脑袋存在著神经,敲下去焉有不痛之理,除非是四肢僵硬的死人,否则硬碰硬的结果是人吃亏。
灰白猫在阳光下打哈欠,冷看无聊的男男女女,还是睡觉最好。
怎么会这样?
不停自问的上官文静有一丝苦恼,难以置信她的霉运会延至今日,为什么不能还给她一个平静的学生生活,她还是个学生。
自从她懂人事以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居然主动和她就读的学校联系,装好人地说愿意免费替学主设计新制眼,好淘汰三十年不曾变过的旧制服。
所谓传统是很难改变,那么多年过去,大家都看习惯了又何必改,虽然这制服不显眼却别有一番复古味道,穿久了还是很舒服。
可是那个家伙不晓得向理事会灌了多少迷汤,花言巧语地拐得女校长点头同意,在校务会议上一致通过后才知会学生会。
好吧!要换就换关她什么事,谁规定学生会要全权负责,明明是师长应允的校务,为何到头来全往她头上压。
包悲惨的是她不但要接下这个苦差事,还得和那位大设计师保持互动关系,以便将学生对新制服的意见以及他设计的理念做沟通。
还得随传随到,没上的课以公假论,形式上像是跑腿的工读生,有损她学生会长的形象。
早知道就请伤假请到他服装展结束,大姊不答应他走秀是她的事,她这一家之主不代表事事都得管,总有例外。
至少有个桃花精愿意帮忙,只要酬劳加一成她一定全力以赴。
真想让这只手早日“康复”好摆月兑监视人的目光,她真的离残废很远很远,用不著小心翼翼当她是妈祖早晚祭拜,外带茶水伺候。
唉!有见过比她更命苦的魔女吗?她宁可回魔法学校再修三年。
“会长,你在叹气耶!”多么不可思议呀!为人“庄严”的会长也会叹气。
简直和听到神仙放屁一样稀奇。
“曾美美,新生手册编好了吧?不会像上次那样遗漏了一年七班。”太闲了才会注意她有没有叹气。
留著刘海的可爱女孩俏皮地一吐舌头。“会长,你要拿这件事取笑我多久,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一年级十三个班,你偏是替学校省事的删去一个班,想想被你遗忘的班级有多可怜。”漫不经心的做事态度迟早出纰漏。
“该怪蒋维明啦!都是他拚命催、拚命催,害我一紧张才少算了七班。”讨厌鬼蒋维明。
“自己偷懒还怪别人,我的工作不比你少,还不是做得漂漂亮亮,哪像你虎头蛇尾,只有三分钟耐性。”而且他得兼顾柔道社,社长可不好当。
“蒋维明,你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我几时虎头蛇尾了。”她只是一时大意疏忽了。
“我是就事论事,有没有你最清楚何必问我。”他才没空惹这头母老虎。
曾美美气呼呼地关掉他电脑上的视窗。“一天到晚上网把美眉,八成是援交郎。”
“你是什么意思,被男朋友抛弃也用不著找我出气,我是上网找资料呐!”可恶,不知救不救得回来,他还没存档。
“谁说我被男朋友抛弃,你才被恐龙妹强暴一百次,我会可怜你失身太早。”诅咒她不幸呀!她没那么倒楣。
“哈!会有你早吗?听说你国二就和处女身份绝缘了。”人身攻击他也会,谁伯谁。
“你……你造谣生事,学生会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良的学生。”真是气死她了。
学生会由学生组成,经由三千两百二十名学生投票选出,各班班长和各股股长是基本干部,负责布达学生会的决策。
而主要干部有七人,他们之间戏称为七人小组,除了有正副会长外,还有财务委员、事务委员,各司其职分工合作,让学生权益不致受损。
平时吵吵闹闹像一家人,相互斗嘴无伤大雅,爱拿对方的嗅事开玩笑,糗到人无地自容方肯罢休。
但是一认真起来可是很严肃,有模有样地开起不逊大企业的高级会议,言之有物地为学生谋福利,向校方据理力争。
他们在校的成绩一向名列前矛,很少有掉到十名以外,是众所皆知的优等生,深受师生好评。
因此尚未毕业已有各大院校来挖才,提出诱人条件希望他们去申请入学,学费全免外加奖学金,据说最高出价三百万,还有议价空间。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没瞧见会长在揉眉心呀!”全被他俩吵得头疼。
两人不好意思的一笑,放低音量继续吵。
“明月,他们的个性你还会不清楚吗?一天不吵是成不了冤家。”她早习惯了。
“我们才不是冤家。”是仇人。
曾美美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惊恐声,好像和对方配对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瞧!他们默契多好,真要选出最佳拍档非他们莫属?”天生一对宝。
才怪。两人不平地嘘了一声,
“会长,你该不是被凌艳艳烦得头痛吧?”那个花痴女。
“还好,她的行为还不算过份。”遭嫉是人之常情,表示她出色得叫人嫉妒。
曾美美兴致勃勃地插嘴。“我看会长是被天天来接她的老男人电到了。”
不要再倒屎了,她已经够倒楣。在心底低哀的上官文静只盼能平安毕业。
蒋维明瞪大眼,“喔——脚踏两条船,会长你这样是不可以的。”他是支持清纯的校园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