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是合成龙的名字,因酷似卡通中的豆豆龙而取名,身长不及三十公分非常可爱,算是袖珍型的实验室宠物。
“什……什么,不见了?”他不见着急反而心慌地掉了手中的纱布。
包加怀疑的慕少槿几乎确定他涉及此事,只是不敢肯定他受何人指使,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楷模不可能认识什么不法集团。
包遑论主导整件不法之事,他还没那本事,他太内向了,不是会主动交朋友的人。
“你知道小豆的下落吗?”少了保温箱的保护,牠的体温会急速下降。
一般冬眠期的生物会选择在寒冬进行冬眠,以确保能在缺乏食物的季节里生存,等暖春才又苏醒。
但是由她一手培育的合成龙却刻意改变基因密码,令牠冬季如温血动物般活跃异常,而春天一到便出现嗜睡现象,慢慢地进入冬眠期睡过春末夏初。
“学姊怎么问起我了?我根本不晓得这件事如何发生。”他眼神闪烁地避开她的注视。
慕少槿微微一哂的浅笑。“不知道就算了,希望带走小豆的人会善待牠。”
“一定会的……咳!咳!我是说小豆那么可爱,有谁舍得伤害牠。”何况牠大半时间在睡觉,用不着喂食。
“那我就安下心了。”原来在他那里。
笑容低落的转过身准备离开,心情不受影响未免太过无情了,她的心有种微刺的感觉,隐隐抽痛地想躲起来思考。
什么原因造成他的叛离?
是名还是科?
或是有她想不到的原因。
人,真是世界上最难懂的生物,看似简单却复杂,抽丝剥茧茧中有丝,层层缠绕不见丝源。
“等一下,学姊,妳……呃……”他欲言又止的唤住慕少槿,神情无措。
“还有事吗?”
他期期艾艾的腼笑,看来有些不安。“妳……唔!自个要小心点,千万别落单,校园的治安不是很好。”
“你是指刚才猖狂的机车骑士?”她想那人张狂不到几时,她的保镳会记下车牌上呈。
“有一就有二,最近的坏人特别多,妳一定要找个人同行……”
姚凌霄不知看到什么忽然吞了吞口水,表情一变地阖上嘴跳离她三步之远,发紫的唇瓣微颤着,笑得非常难看地似乎要哭出来。
她从来没看过有哪个男孩的举止像他那么女性化,嘴唇一抿的绞着手指头,染上薄血的手帕以小指轻勾着,优雅得似清朝的格格,指柔似云地不带半丝阳刚味。
蓦地一道暗雷劈进她脑海里,有所领悟的察觉到一件事实,清秀俊雅的小学弟居然是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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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肯重新接纳我呢?当初会提出分手还不是因为你太风流了。”
哼!他根本不记得的事还提出来晾风,她没看见他满脸的不耐烦吗?过去的一切等于流水东逝,有谁见过倒着流的黄河。
自从他初识云雨之后,拥有过的女人不知凡几,就算没有千人起码破百,谁有闲工夫去记忆一段可有可无的恋情。
何况他在大学时代的风流韵事何其多,上至风韵犹存的理事长,下至刚入校园的菜鸟学妹,只要他看上眼的对象很少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但是少年情事不提勇,现在他是洗心革面的居家好男人,以往的种种已死在金山坟头,今日的他是专情男儿,一颗黑色的心沦落魔女手中。
以美色诱惑他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他身如老僧的不为所动,养刁的胃口不食粗食。
“妳说够了没有?我为什么要捡回丢掉的破鞋穿?妳当我是拾荒老人呀!”废物回收是庶务课的事,不归他管。
“你说我是一双破鞋,你未免欺人太甚,我是给你机会选择最好的我。”太不识好歹了,他以为人人都有这般的好运气吗?
仰头大笑的段立霆几乎要同情迟连华心的愚昧。“请问妳哪里好?我怎么看不出来。”
炳……太好笑了,镶了金的鸡也想当凤凰不成,她飞得起来吗?
“那是因为你变得下流,分不清原钻和水钻的差别,滥芋充数的拿烁石当宝,失去识人的眼光。”
斑高在上的连华心不曾受过挫折,从小到大一路顺畅未跌倒过,因此她一直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不许任何人压过她的丰采。
在她人生中唯一的小小污点便是他,她不相信以自己的美貌和家世收服不了他那颗外放的心,非要他臣服才修正那一点点出轨的不完美纪录。
这些日子以来她假藉各种名目接近他,放下自尊地主动要求复合,以为他会欣喜若狂的敞开双手迎接,视她如宝地珍视着。
谁知她一再吃闭门羹不说上还得忍受他无情的奚落,她真不知所为何来,委曲求全却只换来他的冷颜相对。
要不是一股不服输的意志力支撑着,她早放弃他这棵风流树另择良木,哪会为了未知的将来受他的冷嘲热讽,先提出分手的人难免会遭到怨恨。
可是他也未免气太久了吧!
真要有错也在分开的日子中消散了,他何必老是记挂在心,故意找个青涩不懂事的小女孩气她,以她的容貌难道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嗯!说得好,说得很有意思,妳这颗假钻倒有自知之明,用不着我唤人弄面镜子来。”年少无知的眼光的确浅薄,什么石头都捡来当摆饰。
不过要时时更新才不会瞧腻,谁会记得往后一扔的石头。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对你的余情难忘吗?”连华心不许任何人羞辱她。
嘴角斜扬,段立霆拾回良心的说道:“是真的难忘吗?还是想藉我的关系入主连华企业总裁之位?”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也不惦惦自己的份量小看他,他还没盲目到看不见她的野心。
“鱼帮水,水帮鱼,总有你的好处。”她巧施媚态的走近他,一手娇媚的搁在他肩上。“难道你不想念我的身体?”
她可是非常怀念他身体所带给她的快乐,无人能及得上他与她的契合度。
他们是天生一对的伴侣,只有他才配得起她。
“是不怎么有胃口,送到嘴边的大鱼大肉吃多了也会腻,我怕塞牙缝。”他没推开她的冷讽几句,看她会不会羞愧的自行离去。
但是不接受拒绝的连华心进一步的半倚着,屈身弯腰的露出引人遐思的深壑,藏不住的丰胸似要人地上下晃动。
论姿色她绝对可称得上美艳动人,令人惊艳。
可在感情上却显得幼稚、无知,一味的追求她所认为最完美的结合,以商业的手段来强取豪夺,包装脆弱不堪的自尊。
她或许是骄傲,但同样是可悲的,因为她二十七年的岁月中都在逞强,从不曾停下脚步回首自己贫瘠又可笑的过往。
“我来替你剔干净如何?”连华心凑上前欲吻段立霆,挑逗的舌尖轻描红艳唇线。
“不必──”费事。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水也会呛到,他才发觉两人靠得太近想挪动椅子后仰时,她的唇刚好落下刷过他的嘴角,以某种角度来看真像在热吻。
而且身上还挂着投怀送抱的娇艳美女,怎么看都有点出轨的意味,取黄河之水来漂白恐怕会越漂越浊,一股醋味随风而来。
“好热的天气呀!你们会不会觉得冷气太弱,我帮你们转强些才不会酿成火灾。”
一杯加了冰块的珍珠女乃茶直接飞过整间办公室,精准的命中一张欲哭无泪的无辜大脸。
人真的不是他杀的,为什么判官笔点了他死刑。
他要上诉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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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滋味从没人告诉过她这么涩,难以入口的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呼应着一股往上冲的酸气,五味杂陈让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