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往脸上贴金了,改天妹妹出嫁时是由慕家大门迎出,关你们姓段的什么事?喝杯喜酒还坐不上大位呢!”身份和路人甲差不多。
妹妹是昵称,他真是自己妹妹不成?十几二十年的邻居,恐柏界线早已模糊,分不清应该将她摆在心的哪个位置。
距离太近往往容易产生盲点,看不见近在眼前的珍宝,错当是烫手山芋急于拋却。
结果呢?自己先舍不得,左右矛盾地原处徘徊,前进无路,后退无梯,卡在中央不上不下,连旁人都看不下去的想踹他一脚。
“妹妹不会嫁人,你少危言耸听,我……我……我不准。”她只能嫁给──
蓦地,他为心中的邪念而赧了耳根,自恶的黑沉着一张脸,他怎么想到自己呢?
太诡异了,他铁定吃错药。
“你凭什么不准,妹妹是有自主能力的个体,她爱嫁谁就嫁谁,你根本管不着。”还硬撑呀!连自己心意都看不透的笨蛋活该被拋弃。
黑眸厉狠的一瞪,段立霆神情狼狈地将沉佑鹰压向墙。“你是敌方公司派来卧底的对吧!伪装得非常像那头令人厌恶的笑面虎。”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要再不清醒我也帮不上忙,施主请自重。”阿弥陀佛。
神爱世人,世人爱神,他站在光环下接受朝拜。
“你在说什么鬼话,少故弄玄虚,给我说明白。”他哪需要帮忙,除非有人自愿接下总经理职务,贬他当工友。
“佛海无边,难怪驽钝之辈走不上岸……呃!好好好,别动怒,我不是要说了,干么急着要跳墙。”唉!衣服都绉了。
“啰唆,你最好说个令我满意的理由,否则我送你上西天和佛祖作伴。”敲千年万年的木鱼。
狡眸一闪,沉佑鹰笑得古怪。“耳屎清干净了,我要说的是……”
段立霆当贲竖直耳朵凝神专注,眼尾不时扫向窗外的一景,全面监控地预防狼手肆虐。
“铁傲来消息了,慕老二目前的行踪非常安全,要我们勿挂念管好公司。”哈!闭到你了吧!
“嘎?!”表情有着片刻空白,来不及消化突然跃入的讯息。
须臾。
怔然的脸部表情有了改变,狰狞的露出凶恶,似在扑杀他似地,铁青的神色恨不得咬他一口肉,尝尝咸不咸。
他居然敢耍他,嫌日子过得太平淡,想来点血腥味助兴不成。
“你应该高兴才是,何必死板着一张脸像要寻仇,小心吓坏了妹妹。”她可是大家的妹妹。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搞定那些小记者就天下太平。”省得来烦他。
美脸一收,沉佑鹰难得严肃的一比。“你完了,你会死得很凄惨,容我先向你致哀。”
“发什么辞经……”声音停摆在喉间,呼吸紧缩在胸口,他有鸟云罩预的晕眩感。
完了,完了。
他真的死定了。
凌迟至死的死法肯定不受他青睐,求神保佑会不会太迟?
但是接踵而来的心疼更让他一慌,他不会真完了吧!他的心为魔女而牵动──
第四章
影印?!
作他的春秋大梦。
他以为小小的刁难就是欺负吗?功力未免不到火候,一叠过时的文件谁会急着要,当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山魅精怪不成,好歹她是化学系高材生,哪能轻易受蒙骗。
表面的古板是非常好用的隐藏色,瞧他们一家老小被她唬得团团转,真当她是
食古不化的小学究,将来肯定是埋首实验室的实验狂。
她对生化有兴趣是没错,也有意朝生化界发展,可是她不是生活白痴毫无社会历练,高中时期她还曾和几个好朋友到PUB打过工呢!
不过没人知道,包括她那保护过度的大哥骑士,公主也有化身平民的一天。
瞧这一堆没用的纸张送到废纸篓都嫌麻烦,他要影印成品她就给他绝无二话,让他过过干瘾显显威风,反正他哭丧着脸的时间绝对比笑来得长。
嗯哼!摆上司架子。
山不转路转,高达两百的智商岂会被他难倒。
这会儿不就有人献殷勤兼跑腿,分工合作的装订好他要的文件,一丝不苟的排列整齐,完善的找不出一丝缺点,看他拿什么名目编排。
“妹妹”的身份比特助还好用,虽然借用的不是二哥的名义畅行无阻,但意义相同。
联泗集团创立至今好评不断,一向不插手哥哥们事业的她也小受些压力,不少即将毕业的学长、学姊,以及未雨绸缪的同学们纷纷找她攀关系,希望能藉此进入大企业工作,以免毕业即失业的当只米虫。
原本以为他们是随便搞出个公司好规避应负的家族企业责任,没想到真有那么一回事,扶不起的阿斗也能有一番成就。
尤其是她看过设备完善的实验室之后,她决定要“跳槽”,拋弃含莘茹苦的教授们,专精的生化团队才能让她发挥所长,老是实验阶段的研究报告她闭着眼都能打出十万大字。
最重要的是她有用不完的资金,不必局限经费问题而延滞进度,老旧的仪器得以更新。
不过最开心的是能将辛苦研发的产品推向市场,用不着闭门造车的自我陶醉,让世人分享她的成就,永保美丽健康。
她手上的实验便是改变DNA的结构,延长人的寿命及促进新陈代谢,癌症和衰老都能受到控制。
“妳是谁?混进我们公司有何目的?妳耍了什么手段迷惑总经理?”
不客气的女音伴随一阵浓郁的香水味而来,盛气凌人的语气彷佛目中无人,公司上下全归她管辖似的,她是企业中枢,唯她马首是瞻。
不过她后天养成的骄气难敌自然天成的娇气,下巴扬得再高仍是个不受重视的串场人物,让人斜睨一眼便忽视,未酗曰响应。
“别给我装聋作哑,像妳这种攀权附势的女人我见多了,骨子里打的主意我一清二楚。”哼!也不惦惦自己的份量,没几分姿色也敢和她抢男人。
眉头一拧的慕少槿已宣判她的死期。“妳是公司里的高级主管?”
“连我是谁妳都不知道还敢混充总经理的妹妹,回去再喝几年女乃充实自己吧!”她炫耀的挺起壮观上围示威,嘲笑她发育不良。
“同样的,妳也不晓得我是谯,回去多吃点脑补补,免得捅错了马蜂窝叮了一头包。”长这么大以来,还没人敢在她面前叫嚣。
来得太匆忙忘了准备“礼物”,看她要月兑发剂还是痘痘软膏,刚研发出的成品尚未进入人体实验,也许荷尔蒙生长激素更适合,换个性别玩玩也不错。
就怕她胸前那两团肉是人工合成,到时就糗大了,顶着男性脸孔满是青髭,可肩膀以下却多塞了两颗水球,左晃右晃的逛大街。
“妳在嫉妒我拥有一副魔鬼身材,瞧妳那干扁四季豆好意思出来吓人,妳自己都不会觉得羞耻吗?”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凭借着和上司有一腿的辛百合不懂得看人脸色,自视是一级主管的女人老爱作威作福,不时地暗示自己将成为总经理夫人,刻意的排挤稍具姿色的新进员工接近她的“天悌”。
一步登天的凤凰梦谁会放过,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只要具有野心,不甘于平凡的雉雀鸦鸡都想紧捉着大金窟,盼有朝一日能扶正成为贵夫人。
可惜她犯了女人的通病,防东防西不如防男人的心,见着了可疑对象就攻击是最愚笨的办法,起码要将假想敌的底细模清楚。
马蜂的针可是非常毒辣,一个小小的秘书哪禁得起。
就算她真成了段家的新妇,“小泵”的难缠古有明文,没打好人际关系注定吃亏,仰赖不可靠的男女关系终将落空,沙子筑成的城堡消失在潮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