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深觉荣耀,掌门人耶!多不容易,得打败多少高手才能跃升榜首之位。
“那不一样,只是小说内容而已。”哪有人说自己很坏,人家是在赞美她。
“你不懂小说反映人性吗?虽然是天马行空胡盖一通,但是形形色色的角色不就生活在我们四周。”和风扬手一比来往的人潮。
她有点疯,弹弹过期的圣诞老公公鼻子,踢踢摆在地上的玩具车,捉弄摇篮里的小贝比,对著趾高气昂的女店员背影吐吐舌头。
谁要安份来著?背著一本礼教多累人,也不想想全是老男人写的,基于出发点和立足点而言已是不公平了。
男人喔!就要掌控女人,因为怕女人超越他们。
“你说你母亲不是个好女人,好女人的规范在哪里?因为大家都这么说吗?迂腐。”她适合活在宋朝。
下次写本书让她回去看看。
“和风姊,你不要打我头啦!”像仙仙所言,早晚会被她打笨。
“我是要打醒你,半点豆腐大就满脑子刻板不知变通,人都有他选择活著的方式,你只能说你母亲活得自私却不能评判她,也许哪一天你会比她更自私。”
“我不会……”噢!用冰块冰她,太没人性了。
像猴子一样猛甩,雷秋彤哭笑不得地甩出她放入背后的几块小碎冰。
“话别说得太满,因为你还没长大。”瞧瞧她,再瞧瞧自己,和风忽觉年轻真好。
耍白痴也不会有人笑。
“我够大了,明白什么是对错,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雷秋彤固执的坚持己见。
嗟!苞她父亲的个性真像,一块本头。“只有父母嫌儿女,没有儿女嫌父母的资格,因为你是她带来这个世界,所以你要感谢她。”
“感谢她?!”生她而不养她吗?
“当然,你瞧世界多美丽……”和风用力呼吸表示美好,可是一阵废气呼啸而过害她呛咳了几下。
“嘻……嘻……”好好笑哦!
笑笑笑,真是没良心,难得她肯讲番大道理。“结论是你要感谢她把你生下来,不然你一辈子休想见到可爱、善良又仁慈的我。”
“和风姊你……”不行了,笑得肚子好痛。
哪有人自己赞美自己的,而且所言不真,当著老天面前欺瞒世人。
“你跟你老爸一样没良心,果然是出自同一厂牌。”冷哼一声,和风买了两块面包果月复。
没办法,她太饿了,大餐吃不到只好吃穷人餐,谁叫她还没领到稿费,是个穷老百姓。
“爸得罪你了?”雷秋彤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踩到地雷。
和她在一起,雷秋彤觉得自己是比较像大人的那一个。
“叫你不要提那个住在坟墓堆里的死人你还提,嫌我气得不够胖吗?”裙子快穿不下了。
她很想说她也住在坟墓堆里,可她不是死人。“和风姊不算胖,真的。”
“哼!要是不胖你爸干么不让我吃大餐,还叫我先去厕所消耗掉一些。”一想起没吃到的大餐她就恨。
真的就是那种灯光美,气氛佳,小提琴伴奏的那种,两根大蜡烛插在欧式烛台上,餐桌中央摆著一盆插花,美轮美奂得叫人心疼不知要花多少Money。
既然钱都砸下去了嘛!不吃等于浪费,在餐厅人员虎视眺眺的监视下她才吃了第一口开胃菜,他忽然神经病发作地要她别吃。
不吃就算了,居然要餐服人员“护送”她到化妆室一下,想也知道要她多拉一点以免撑破衣服。
“我有胖到不能见人吗?想当初他认识我我就这体型,难道要我去抽脂塑身呀!”她才不为男人做这种苦差事。
能吃就是福。和妈的至理名言。
应该另有原因吧!爸怎么可能要她去减肥。“你一气之下就跑出餐厅?”
“不是。”她干么给他那么好过。
“那你是偷偷开溜喽!”爸肯定会气死。
和风颇为得意的勾起她的手。“我爬水管下来的。”
“爬水管?!”天哪!她在说笑话吧?
“厕所上方不都有个气窗,我就学蜘蛛人一路攀沿,然后由防火巷离开。”可见她身手不赖,爬树累积的经验正好派上用场。
一路……“你从几楼下来?”
“不高,三楼而已。”有个拾荒的阿伯看得目瞪口呆,直呼夭寿哦!
“三楼……”她说得开心,得意扬扬,吓得脸色发白的雷秋彤是两腿虚软。
“小彤彤,你怎么了?”是中暑吗?和风抬头看看快下雨的天空。
“我想我需要坐下。”三楼耶!她怎么敢,不怕失手掉下来……
她不敢往下想,生怕看见一团模糊的血肉。
“走走走,那边有个露天餐馆,咱们去坐一下。”顺便点餐。
她还没吃饱,两块面包只是先垫垫底。
两人才走到一半,一个流浪汉模样的秃头男人猥琐的靠近,手中尖刀一翻抵住和风后腰,让她直叹流年不利,不是被疯子缠上就是遇上倒楣的事。
大台北地区有几百万人口呀!有钱人满街都是,为什么独独挑她下手,因为她看起来一副倒楣相吗?
何况她身边还有个小女生,要是害人家受伤哪赔得起,再生一个也得等十五年,她也不知道生不生得出来,母鸡下蛋还比较快些。
“你抢错人了吧!我很穷只靠老人年金过活,你抢我是没有用的。”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雷秋彤差点笑出声,都什么节骨眼了还一脸不在乎,她没老到领老人年金的年纪。
“你化了妆我还是会认出你的,就是你害我丢了工作。”他说过绝对不会放过她。
是化成灰吧!可怜他没读过书。“然后呢?你是捅我一刀还是泼王水毁我容?”
雷秋彤赶忙提醒,“和风姊,你不要激怒他。”面对无理性的歹徒该冷静而非挑衅,警察伯伯有到校教过。
“我没有激怒他,我只是实话实说。”她几时害人丢了工作,这才是不实的指控。
“死到临头你还敢嘲笑我,你活得不耐烦了。”神情紧张的男子将两人逼到无人的角落。
“我有嘲笑你吗?人生自古谁无死……”咦!这个秃头好面熟……“你是那个秃头经理啊”
天哪!非要说句夭寿不可,他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搜刮的“民脂民膏”不够他过好日子吗?贪财好利的小人通常都荷包饱满。
“不许再叫我秃头经理,要不是你跑到餐厅前面烤肉,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几乎到了三餐不济。
房子、车子贷款缴不出来,老婆又因为他养小老婆而带著孩子离开,中年失业哪那么容易找到工作,因此他只好向地下钱庄借钱缴贷款。
谁晓得利滚利滚到最后连房子、车子都抵押了还不够,到处都有人追著要债,他能不跑吗?
说到底,都是她害的,不找她算帐怎成。
“自做自受要怨谁呀!你不坑我家的钱不就大家平安……”吓!他来真的呀!
死兔子、死兔子,你还不赶快死出来,真要去黄泉路上找我吗?和风心里猛喊神出鬼没的小玉兔。
张经理怨恨的瞪著她,手上的尖刃改贴在她脖子上。“全是你的错,我要你……”
死字尚未说出,半人高的垃圾桶忽然拔地而起,他两眼瞠大的张开嘴,来不及害怕的呼救黑影已当头罩下。
鏮地,脑袋肿了一个大包。
眼前一花,他什么帐也不用讨了,直接昏死在垃圾堆旁无人闻问。
“唉!就说做人要认命嘛!你不贪不就没事了,继续做你的秃头经理……”谁捉住她的手?“小彤彤,你怎么了?”
有那么可怕吗?吓得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