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是他派国华诛杀叛徒,原意在于杀鸡敬猴,要心存二意的帮众记取教训,鹰帮不出无义之徒,入了帮便是心向鹰帮。
可惜年轻气盛的他不知收敛,杀了人之后不但留下个人印记好突显自我,甚至连小女孩的尸体都不放过,叫他想救都为难。
不到三天他就被埋伏的警察逮捕归案,因为他太张狂了,不懂人情世故四处张扬自己干下的丑事,引起同道中人的不满而告发。
在道上最忌讳的一件事是强暴女人,更别说对方是小女孩还奸尸,兽性的行为为人所不齿,混要混得有品味,要女人随处可找,银货两讫,犯不着为逞一时勇留下把柄,因此弄臭了名气。
安国华的被捕是意外中的事,但他以为能拖上几年才定案,司法的延宥向来有名,有的案子一拖十年八年,拖到证据没了便无罪开释。
可是他遇上司法界号称刀下无冤案的女法医,判案到行刑不到两个月光景,快到让他来不及作出反应补救。
那年恬华在加拿大求学,一听到大哥的死讯立即休学回国,哭得死去活来誓言报仇,帮中的弟兄同情她孤苦无依,遂收了她人帮学习近身搏击。
今日看来是白学了,三两下就被反制在人家手下,鹰帮的名声全叫她糟蹋了。
“不,是你们教育失败,身为鹰帮的龙头,你不该任由她心存仇恨之心,死了一个手足还不知警惕,难不成要她步上亡兄之路。”
“你在教训我营帮组派,为非做歹?”黑暗世界的力量来自仇恨,她活得太幸福了。
“仇先生的营生本事我无权书言,但是灌输仇恨毁了她的一生似乎不公平。”所以她好讨厌人,口中无私心自私。
“叫我仇琅。”天下本就不公,这是恬华的命,谁叫她出身不好。
言醉醉飘忽的一笑。“我不会成为你的女人,咱们还是保持普通称谓,仇先生。”
男人的居心她看得透彻,她知道自己长了一副好皮相,但是菊的心是高风亮节,打小她便明白自己的傲气是很难妥协。
没有刻意逃避爱情,只是不断的错过,缘起绿灭她不强求。
先不论两人身份上的差异,光是他过气的女人宠物论她就无法认同,要她臣服比摘星还要难上数百倍,他要自普她也要尊严。
再者她对他未曾动心,不应交集的两人就该任其东西,免得他日法庭上见面多一份顾虑。
他的违法事件肯定不亚于天上星子,只是抓不到把柄,暂时逍遥法外,有朝一日还是得伏法,说不定他的验尸报告得由她来填。
“凡事别大笃定,我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手。”女人是有价钱的,待价而沽。
“凡事总有例外,偶尔踢踢铁板也是一种成长……啊——”他身体好得足以使坏?
身子一倾地落入一具温暖的活体中,言醉醉小心地藏起眼底的愕然,明亮的双眸是一片澄净不作反抗,男人的劣根性在于驯服。
哀着她细滑的肌肤,仇琅冷冷的得意中带着一丝满意。“你有副好身材,值得我多疼你几分。”
“原来你和普通男人没两样,以征服女人的身体为乐。”她厌恶人体的温度,让她心慌。
“尽避用活激我吧!我已经被你气到没感觉了,我允许你发表失身前感言。”他狡猾的握住她挣动的玉指亲吻。
他竟敢……一股气由胸腔爆发。“你去死——”
“哈……你生气的模样真逗人,来当我的情妇吧!你将拥有全世界。”他夸口应允她未来。
只是,她并不拜金,言醉醉迅速快复本来的冷静。“给我总统之位,也许我会觉得你是男人。”
“你真的很硬性,随时质疑男人的能力,这么急于失身吗?”他一手扣住她下巴不带温柔。
他习惯了女人的百般讨好,在脂粉堆中游刃有余的他从不把女人当一回事,手一招便是红粉成群,个个心甘情愿地月兑光衣服,邀请他上床。
对于男性的基本需求他从不委屈自己,想要的时候就要,身侧的女人不仅要美丽娇媚,还要是处子之身,他不用别人的二手货。
最重要的是得温顺、服从,他说一不得说二,不许争风吃醋任意使泼,乖巧的等候他的召唤,没有他的嘱咐不能主动巴上他的身体。
而且,他相信女人是狡猾的野猫不能宠,金钱上的纵容足以买下一切。
“仇先生,你的伤好了吗?”上帝造世界也要六天,奇迹降临在他身上机率是零。
他立即提高警觉地抓住她双腕,以防她使阴招。“足够让你下不了床。”
“你太紧张了,我不会在鹰帮里攻击你,形势比人强。”她失笑地靠向他左胸。
心脏那一刀只有她知道划得有多深,一夕之间是好不了,除非他不是人具有再生功能。
“作好心理准备,我会在三天后要你。”该死,她绝对是故意的。
三天不嫌长吗?“先衡量衡量你的刑期,我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我的醉美人,我会拖着你下地狱,一同享受人间极乐……”他低下头欲吻她的唇,一阵痛感撩上心头。
“真是不好意思,看来你的伤口这回是真裂了,恭喜你二度中奖。”她不含愧疚地望着肘上染红的血。
仇琅的眼中尽是苦笑,他又栽在她手中一次。“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用你白玉躯体。”
最毒女人心,她是个中翘楚,专挑重点出手。
“要我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吗?一一九还是一一零?”她思考着没用过的号码。
“由你来处理,你是医生。”他岂会放过她,一个邪魔女。
表情淡然一扬地弯了双眉,言醉醉笑问:“你要法医用缝尸体的针线缝你的伤口?”
“有何不可,又不是第一回,你一向当我是死人。”他冷嘲热讽地址开湿透的纱布。
可是,她不是爱心天使。
她轻易地由他怀中起身,取出另一套放置在楼下的医疗包,巧笑倩兮地好不动人,叫人真要醉在她的欢颜中。
剪刀、双氧水、纱布、止血药粉、缝合针、镊子和肠线,她按次序一一排好,工整得好像要进行重大工作,一小盆热水盛在洗脸盆内。
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是东风的下一步骤是转身走向门外,眼波带笑地摆摆手,要他自行料理。
“言醉醉,你敢走出门口一步看看,我很久没朝女人的背开枪。”卡达,子弹上膛。
“仇先生,我的心脏在左边,你瞄准点,别让验我尸的人找不出正确死因。”给人添了麻烦。
当她跨出一步时,一阵灼热感划过她手臂,枪声立刻引来不少鹰帮兄弟,其中包括由前门进人,堵住她去路的石碣,以及脖子缠绕了一圈白布佯伤的安恬华。
言醉醉的眉,皱得像虫,人太多了。
空气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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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大哥,你快命人杀了她,她是鹰帮的仇敌留不得。”
新仇加旧恨,外带少女的暧昧情愫,安恬华对身为法医的言醉醉是恨之人骨,巴不得抢过仇琅的枪扣下扳机,让她永远的消失。
女人天生有一种敏锐的第六感,尤其对于情敌的气味,她要霸占推一心仪的男子,不被妖精抢走,赶跑了方姮静她会是他下一任的伴,她计划好了要谋夺他的心,成为鹰帮的帮主夫人。
年纪小不代表她好欺负,论起心机她比谁都能使,为求目的不计代价,她不想和大哥一样落得死后萧条,没留下令道上人称颂的伟大事迹。
她有野心和宏大志愿,权和势她都要掌握在手中,与她心爱的男子共同打理一方天地,称霸全台湾的黑帮,甚至是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