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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神仙手 第3页

作者:寄秋

丙然,一听到要他娶玲珑表妹时,他的表情马上变得惊恐,二话不说的当起孝子,赶赴倚春楼逮他贪看美色的爹。

老爹呀!你可不可以把持一下,别临老进花丛,苦了你的儿子。

可惜他的埋怨声常老爷听不到,他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软榻上,听着江南四大名妓之一的苏宛宛弹琴,好不满足的噙着笑。

“这孩子真是的,要他成亲比杀了他还痛苦,玲珑有什幺不好,温婉有礼又谦恭,他求都求不到的福份......”

她得合计合计,别让他再打混下去了,娶个贤妻一生顺畅,常家的香火就靠他了。

逃得飞快的常天竞若在此时见到他娘亲的笑容,恐怕会逃到天涯海角当个异乡游子,等他想要定下来再回来负荆请罪。

要个闲少负起责任可能比登天还难,除非他找到那名命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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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要明兮十二神,承光明兮玄武阵。

气彷佛兮如浮云,七变动兮上应天。

知变化有兮吉凶,入斗宿兮过天关。

合津吕兮治甲乙,履天英兮度天任。

清冷渊兮陆凌沉,柱天柱兮拥天心。

从此度兮登天禽,依天辅兮望天冲。

入天芮兮出天蓬,斗道通兮刚并济。

添禄禄兮流后世,出冥明兮千万岁。

急急如律令。

夫步斗可以通神,于夜半星光下场,画地作北斗七星,中间相去三尺,天逢从天罡起,随次第布之,居魁前逆布记正立天英,而歌斗咒诵至,天英必先举左足,诵咒以依次轻之左右更偏履之。

如后法为之,百日则与神人自然感通,秘之勿泄,非人者殃堕九祖,盗视者其目必瞽之,此乃步斗经之直立步斗法。

手持桃木剑,一只如律令,黄符漫天飞舞,三牲五果案头来,朝拜四方神明、八方将兵,赐我斩妖伏魔令,速速达天听。

一身黄袍马褂,满头大汗的道士对着半空念念有词,剑上的符令无火自燃,飞扬的五鬼令诡异地直往逆风处飘,一声凄厉的叫声忽地响起。

道士见状,立即以朱笔沾鸡血画下一道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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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上手印,以朱笔在符令上头点三下,放在袅绕的香火绕上几圈,一切大功告成。

[小儿命犯白虎神,我已和上界疏通过,保你儿平安无事,符令记得要佩带胸前,千万不得取下,以防有万一。]

[是,是,谢谢师父指点迷津,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菜贩之妻塞了个红包到道士手中。

假意推辞一番,黄袍道士像是不得已才勉强收下,妇人千叩万谢地满怀感激,润泽的眼眶微红,双手环抱眼神由污浊转为清明的稚儿。

[下次别让孩子顽皮了,不该去的地方别让他去,阴湿的坟地少靠近,他八字轻,比较容易遇邪。]否则三天两头来找他也挺费神的。

[师父,有没有什幺法子可以帮他改一改,多少钱也没关系。]只要小孩能平安就好。

[啧,妳当本师父是神棍不成,命格乃天注定无法更改,我所能做的是帮他化解灾劫,多行善积福德,来世不致沦为畜道。]

[啊!那……]她欲言又止地看看他身后玩符的小泵娘,意图十分明显。

[不成,王大娘,不义之财勿起贪念,福泽厚禄乃天赐,有命者才得之。]没那个命就别妄想,乖乖地挑起菜篓卖菜去。

她打什幺主意他一清二楚,休想瞒得过他这双眼。

[可是…….]她一脸希冀地盼能改善家境。

[没有可是,再不带妳儿回去休息,安养身子,待会白虎神又要生气了。]他危言耸听的说道。

哪有什幺白虎神,不过犯了白虎煞而已,画张符镇压就没事,他不虚张声势一番没有人相信他真做了法事,心不安宁。

愚夫愚妇不少,真正捉的妖魔反而不多,天地万物皆有灵性,若非必要他绝不妄开杀戒,留条生路也是造功德,美事一件。

[啊!别又来了,我马上带儿子回家不让他出门,下回再来找安姑娘聊聊。]钱可以不赚,儿子不能不顾。

王大娘可是十成十的相信道士的警语,连忙拖着儿子离开,生怕白虎神又找上门。

燃烧的纸钱是满天乱飞,黄符一张压在紫檀祭炉下,小手悄悄的爬桌,目标是那根肥女敕的大鸡腿。

啪!

[没规矩,神明还没吃完妳敢偷吃,不想活了呀!]触犯神明可是大罪一条。供桌底下露出清丽细致的小脸,可怜兮兮的呼着手背,十分不甘心贼迹败露,被人逮个正着。

[反正到最后还不是入了人口,神明不会怪罪我们帮他消业障。]杀生是有罪的,阿弥陀佛。

道士用拂尘柄叩了他头顶一下。[不许胡说,蔑视神明大不敬。]

[痛呀!舅,你在报复还是嫉妒,我的人缘只是比你好一点点而已,你不必理怨我抢了你的锋头。]谋害亲外甥女。

不过是一根鸡腿罢了,小气巴啦地想独占,也不想想他平时从倚春楼偷来多少好料孝敬他。咕咕哝哝的吴祥安吞了吞口水,抱怨舅舅的不近人情。

“别在心里数落我,人家十七岁都当娘了,而你还胡涂的给我混日子......”他正要开口好生教训,素手一扬叫他气恼。

“停,让我先把耳朵掏干净再听你好好念经。”她拿了根稻杆在耳朵里挠呀挠。

有句说话天上天公,地上母舅公,也就是说天上的神以玉皇大帝最大,而人间当是以母舅为重,不可违抗其意。

但是打小苞在舅父后头绕的小泵娘是天不怕地不怕,小小的年纪写了一手好符,其功力比舅父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人争相求她写张符令,连舅父都不得不服。

不过功名利禄好求,人心难求,难保哪天有个利欲熏心的强梁来掳人,锋芒得收敛些,以免有心人不择手段予以伤害。

因此算出她命带灾劫的舅父陶竟世不许她太过招摇,最多逢年过节帮人写写黄符,赚点私房钱,免得因小失大,惹祸上身。

“妳就不能稍微正经些,学学青崖的懂分寸、知进退,别一天到老想着胡闹。”迟早出事。

吴祥安瞟瞟一旁正在收拾道器、法具的冷艳女子,蹦蹦跳跳地绕着她扮鬼脸,看能不能让那张冰冻千年的冷脸化霜。

她试过十回大概有一回成功,其它九回不是铩羽而归便是她视若无睹的走开,让她很没成就感。

“青崖,你看看我嘛!我们是好姊妹对不对?妳教教我怎幺和妳一样冷冰冰的。”她太爱笑了,娘常说她是弥勒佛投胎。不过幸好投胎忘了带肚皮上的油来,不然就成了一头猪。

“挡路。”她拿起一个冬令水果往她嘴上一塞。

唔!人家又不是拜拜用的祭品,太敷衍人了。“舅,你看青崖欺负我。”

“妳不欺负她就该说老天长眼了,她哪有闲功夫理妳。”他是护理不护短,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我是你的亲外甥女呢!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她气呼呼的一手腰,一手拿着祭拜用的水果猛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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